“妹妹你新孕,想想喝酒还是不妥,不如你这杯,姐姐也代你喝了吧。”
“这怎么使得?”王庭芳摇头,“我平时多受姐姐照顾,怎么还能让姐姐帮我喝酒。再说这药酒本来就是养身为主,酒精寡淡,不碍事的。”
可是喝下去没多久,王庭芳便突然咳嗽起来。
她的两个婢女还道她是在外面坐久了,受了风寒。正要给她披衣,突然她便卡住了自己喉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静妃。
“酒里,酒里有毒……”
只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话,王庭芳便口角溢血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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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虫香是稀少的毒药,宫中没有,蔺晨猜测是从外面流入宫中的。
第二天他便上街晃荡,打算去追查玉虫香的踪迹。
萧景琰、列战英和他一起去了。
只见蔺晨东拐一个弯儿,西拐一个弯儿,突然面前豁然开朗,竟然进了一个热闹的市场。
“这是什么地方?”列战英颇新鲜。
“咱们金陵的药草黑市啊。”蔺晨说,“哎,我先说好啊,我带你们来了,你们可不准取缔它,不然我上哪里买稀奇古怪的药去。”
“知道了,我们只是来暗访的,不是来砸别人饭碗的。”列战英道。
“对了,先生对金陵的黑市怎么一清二楚?”然后他问蔺晨。
“你想想我是搞什么的。”
“包打听?”
“怎么说话的?我那叫情报中枢。”
“我这不是跟着先生久了,嘴也学坏了一些。”列战英笑了。
两个人说话间,萧景琰没有打断他们。
蔺晨回头,看见萧景琰正跟在身后,眉头紧锁,似若有所思。
自从静妃出事之后,他便是这个鬼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比起看他面无表情的那个样子,蔺晨觉得自己更喜欢看萧景琰笑一笑。……恼一恼也行。
那天他们从碧玉山庄回去,人生从来沾床就睡的蔺晨,第一次有点失眠了。
萧景琰立于台阶之上的那个孓然身影就在他的脑子里,久久不去,让他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枕着手臂躺在客栈的床上。
窗外月光如雪,让蔺晨特别想要喝酒舞剑。
酒能忘忧,剑可斩愁。
那干脆一剑划破那金装玉裹的笼子,让这虚伪的繁华盛景袒露成雪一样的萧索寂寞。
可是蔺晨最终还是没有舞成剑。
那个客栈呢,不止禁止系马,还禁止舞剑。
不过管他呢,蔺晨又想,反正他和萧景琰,他们两个也不熟。
“你看!”这么说着,他突然递了一个什么给萧景琰,把正在出神的萧景琰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萧景琰看着蔺晨手里的东西,“玉虫香?”
“对了。”蔺晨说,看见萧景琰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
哎,明明说了不熟……你说,他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呢。
“这便是玉虫香?”列战英立刻满是兴趣地凑过去,“但是怎么不是虫子?”
“很多人听得玉虫香有个虫字,便以为是虫子,错。有一种植物叫做飞玉花,它夏天可以用来避虫子。大家就奇怪为什么,然后发现原来这种植物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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