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办公室内的魔并不都在认真工作,零星几只绕着蒂斯围成了一个小圈,多灵手上捧着咖啡也站在边上。
多灵看见乌泽抬了抬咖啡杯算是打了招呼,乌泽看着他红肿的手指皱了皱眉:“你又被烫伤了?”
“这个啊。”多灵伸出经受过滚烫咖啡洗礼而泛红的右手,“这个算是实验结果,不碍事。”
“实验?什么实验?”乌泽问。
多灵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我跟你说,蒂斯大人预言那叫一个准,今天早上我泡咖啡的时候他叫我泡杜兴牌,不然会烫伤。”
“但是你不信邪还是泡了凯瑟牌?”乌泽拧着眉看他,眼神中的“自作自受”写得不要太明显,“那就是不相信嘛。”
多灵一摆手:“我当然相信啊!但是如果我就此改泡杜兴牌的咖啡那我凯瑟党的自尊……阿不,要是我真的泡了杜兴牌的然后没有烫伤并不能显示蒂斯大人的厉害之处嘛,所以我冒着被烫伤的风险还是坚持了凯瑟牌。”
乌泽无奈的看着他:“你小心一些也不至于被烫伤吧?”
“这就是蒂斯大人的厉害之处了!”多灵把手上的咖啡一放,一脸神秘,“我泡好咖啡十分小心地端着咖啡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整个水面连晃都没有晃一下,但是就因为我太专注于咖啡了,忘了热水间出来的那个台阶……哎!”话还没说完,不知是惋惜他的手还是折服于蒂斯预言的准确性,多灵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乌泽毫不客气地总结。
在多灵的宣传下办公室里其他魔也纷纷来找蒂斯预言想知道的事情,从节目收视率到今年能否脱单,简直不能理解这些问题是怎么从一杯咖啡延伸过去的,也许是因为s魔的话语自然而然就有一种让魔信服的力量吧。蒂斯也像模像样地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副卡牌,算起命来。
刚打发走又一只问姻缘的男魔,蒂斯一边整理卡牌一边抬头问乌泽:“乌泽要不要也算一算?”
“算什么呢?”乌泽反问。虽然他不是无神论者……地府并没有无神论者,但是他也不相信几张卡牌几句话就可以圈定一个未来,即便是天堂之首主神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当做游戏的话,他也不想扫这个兴,万一就被说准了呢!
“算姻缘吧。”蒂斯笑着,没等乌泽回答就从牌堆里面抽出一张牌。
多灵打趣:“乌泽不需要算姻缘,他的姻缘稳定得很。”
“对哦,我忘记了。”蒂斯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自嘲地笑了一下,脸色却在看到抽出的牌时变得严肃了。
“魔王兹勒。”乌泽看着卡牌上桀骜不驯的魔和他头上宛如山羊角的一对s型大角,轻轻说出声,不过他不明白这张卡牌意味着什么。
“啊?”多灵没理解这如雷贯耳的名字和这张图有什么联系。
“你认得出?”蒂斯有些诧异地看了乌泽一眼。
“恩。”乌泽点头,“我看过史前七魔王的所有图鉴,虽然每份图鉴上画得都不一样,不过这张卡牌上的图跟其中一份上的兹勒一模一样,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没记错,画得确实是兹勒。”蒂斯赞许地笑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恶作剧的涂鸦居然还被收录进了图鉴。
多灵有些嫌恶地缩了缩脖子:“居然抽到这只暴虐魔王的卡牌,肯定不是什么好预言吧。”
“暴虐也只是传说啦。”乌泽说,“他都5000年没有出现了,那么久远的传言流传到现在和最初的版本肯定千差万别了,不可轻信。”
蒂斯温润的笑意更深,忽然对这位纯白之心生更多的兴趣。正如他所言,兹勒与其说是一只残酷凶横的魔王不如说是个一根筋的蛮力傻瓜,只需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他和任何一只魔的关系。
多灵被乌泽反驳一通,瞪着眼有些不甘地回到:“反正,正向的传言怎么着也不会变成负面的吧,至少他肯定不是什么好魔。”
“这张牌是什么意思呢?”乌泽不想跟多灵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问道。当他看到这位名声不太好的魔王时也对他所代表的预言产生了好奇。
“这个……”蒂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结果,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在卡牌上敲了两下,正敲在山羊角上,“兹勒意味着永远见不得光,终结于一把火……”
正如众魔所知这位魔王的经历,不过兹勒并没有死于那把火,而是从那以后销声匿迹了。
乌泽听了这话有些愣。
永远见不得光,似乎正是在隐射他和大帝的关系。除了管理所和电视台的魔们,没有其他魔知道他们的关系,因为大帝的特殊身份,他们也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其实就连自己有没有跟大帝秀恩爱的资格,他也不是很确定。
见不得光,是因为特殊的身份,还是因为奇怪的关系?
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虽然他能感觉到大帝的态度,但是大帝从来没有亲口说过那些话,即便在他的追问下。五年前追问的不了了之一直如鲠在喉,让他不得心安。
是自己太贪心了吧,明明有了这么多,却还欲求不满地奢求更多……明明弱小的自己,本来连站在大帝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那把火,又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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