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团乱,林勤本来以为只有储藏室没受灾,最后发现卧室也没被动过,卧室没有锁,想想只能是因为卧室里吉尔伯特的气味最浓,所以乔才不敢进去。
没有办法,这毕竟是埃布尔的儿子,又是自己接下来的委托,只会用爱感化小朋友的林勤只能默默地去收拾房间。
吉尔伯特:“……”
好吧,其实是因为林勤觉得自己打不过乔,所以就不动手了,万一被咬了怎么办!
林勤想把乔带去洗澡,但知道了乔本性的林勤根本不敢碰乔,乔也不敢碰林勤,一人一狗就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对峙着。
林勤左右看了看,从废墟里捡起两只拖鞋,一只是他的,一只是吉尔伯特的,张开双手,一边赶着乔,一边从嘴里发出“嘘嘘”的声音。
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乔确实被他威胁到了。
一个试图逃走,一个严防死守,托空间足够狭小的福,五分钟之后,林勤终于把乔赶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玻璃和金属制的,如果乔要出来,只能直接将门撞破,但一想到随时可能被林勤叫回来的吉尔伯特,乔还是很怂,只敢拼命挠门。
林勤松了口气,无视了刺耳的挠门声,开始收拾房间。
除了客厅之外,浴室隔壁林勤用来烘干衣服的地方也遭了灾,林勤刚洗的衣服全被拖到了客厅,和木屑食物混在一起。
就在林勤从沙发底下掏出自己沾满了水和食物的裤衩时,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吉尔伯特还是不放心地回来了。
举着裤衩的林勤:“……”
认出了林勤的裤衩并且利用良好的视力一瞬间发现了裤衩上齿印的吉尔伯特:“……”
吉尔伯特把视线从林勤手上艰难地挪开,环视了房间一周,镇定道:“吃狗肉火锅吧。”
林勤:“冷静啊!”
可能是察觉到吉尔伯特回来了,挠门的动静早早地停了,乔缩在浴室里,安静如鸡。
林勤丢下裤衩,一把抱住想往浴室去的吉尔伯特,喊道:“那是埃布尔的儿子啊,快点冷静下来!”
这句话一出来,乔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仅又开始挠门,居然还大声地狂吠起来。
几乎就像在向吉尔伯特挑衅一样。
吉尔伯特这辈子除了还是幼崽的时候,还没被人挑衅过呢,当下便冷声道:“谁的儿子也没用。”
林勤完全是扒在吉尔伯特的背上被他带到了浴室门口,吉尔伯特一把将门拉开,原本气势汹汹的乔立刻缩了回去,两只耳朵贴在脑袋后面,尾巴紧紧夹着,但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吉尔伯特。
林勤担心吉尔伯特真的要对乔下手,连忙绕到他身前,用力地把他往外推,道:“你不要冲动啊,乔它还小呢!”
吉尔伯特:“……我像它还小的时候就被你用平底锅揍了。”
林勤:“呃……这是别人家的孩子嘛……”
吉尔伯特静静地看着林勤。
林勤被看得实在心虚,只好回头给了乔一个脑瓜崩儿,道:“这样可以了吧?”
吉尔伯特的眼神告诉他,不可以。
林勤没办法,只能把乔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这才从吉尔伯特手里救下乔一条小命。
乔被林勤揍了一顿之后,继续被关在浴室面壁思过,吉尔伯特则是跟着林勤出去收拾屋子。
林勤一边捡着地上的垃圾,一边道:“感觉好对不起埃布尔啊,那么好的人,我都答应他帮他好好照顾儿子了,结果被我打成那样。”
吉尔伯特对于林勤“打成那样”的形容很不能理解,乔那副身材一看就是进化成功了的,皮糙肉厚,林勤的巴掌揍上去跟按摩似的,对方缩头搭耳的样子分明是被自己吓得,也不知道林勤到底脑补了些什么。
吉尔伯特道:“遗传失败的人能获得照顾幼崽的资格是因为你们能够客观的控制幼崽的行动,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溺爱它们,但是在你这里好像不一样?”
林勤愣了一会,抹了把脸道:“你说的没错,可能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埃布尔抱着一种歉疚之情?还有很多其他复杂的情绪,惋惜,同情,或者惺惺相惜?太乱了,我说不清楚,但应该是这些原因,我才忍不住对乔另眼相待。”
“总觉得责罚它,就是对不起埃布尔的托付一样。”
吉尔伯特想了想,道:“埃布尔和你们的思考方式非常相似,那么如果你和埃布尔换一下,是你把幼崽托付给了埃布尔,你会希望他怎么做?”
林勤愣住了,好半天才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鹏鹏。”
吉尔伯特点了点头。
半晌,林勤突然笑了起来。
吉尔伯特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好像懂的突然多了,”林勤笑眼看他:“突然就从话都讲不通,到可以开导我了呢。”
吉尔伯特忍不住也露出一个笑:“因为卡特研究的时候我也会去帮忙,他和安娜都会跟我讲很多这些事情。”
“卡特还在研究这个?”
吉尔伯特点了点头。
“真希望他快点成功啊……”林勤感叹道。
“我也是……”
林勤侧头,静静地和吉尔伯特对视了很久。
半晌,林勤突然道:“鹏鹏,你脸红了。”
吉尔伯特一愣,连忙甩了甩头,把那股红晕压了下去。
“你为什么会脸红啊?”林勤好奇问道。
因为用来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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