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陆仁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里来回走动的都是工作人员,怎么那么厚脸皮说这个!
欺负完人的予冉心情大好,揉了揉他脑袋说:“只要听话就好。”见他咳得厉害,那霸道气势又蔫了下去,满世界给他找水喝。“青青,水呢!让你熬的胖大海!”
陆仁甲摇头失笑,无意间发现角落里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乞丐,说来也奇怪,这乞丐一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垂下了头,很明显就是心虚了。
“准备好了,要开始了。”
戏拍了一半,这个剧组又迎来了一个贵客,度身定做的白色西服,完全是贴合身体线条的剪裁,柔和的阳光撒在他身上,即表现得时尚,迎面又扑来一种高贵的绅士范儿。
他的到来让像是一把利刃破开了拥簇的人群,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既不失礼貌又显得很魅惑。
祁大卫。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上次已经解释了跟予冉的关系,陆仁甲看到他总会有种珠玉在侧的自惭形秽感。
指尖也微微在发抖,他下意识看向予冉,那家伙压根就不知道祁大卫来了,正坐在导演旁边商讨刚才拍的镜头。
“小甲也在这里,正好,这是你上次拍摄的照片,我洗了一个相册给你们。”
第六百二十八章 搅屎棍
那双递过来的双手修长细腻,一看就知道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贵家子弟。哪里像自己,陆仁甲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真实情绪。
予冉听到祁大卫那人的声音整个人都烦闷了,回头时又看到陆仁甲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以为祁大卫欺负了他家阿仁,跟被椅子咬了似得,猛地站了起来。
“你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口气丝毫都不客气,护着陆仁甲的态度十分明显,要是这人手中有一把剑,估计得架在祁大卫的脖子上。
“你第一次当监制,我得来看看。”祁大卫含笑说道,眉目间一片柔情,眼神就跟看情人似得。
陆仁甲被这样的眼神震了一下,再次垂下了脑袋假借看相册的名义,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是被挖空了似得,很荒凉,又很刺痛,眼前是什么照片他也看不清了陆仁甲深呼吸了口气,“你们慢聊,我去趟洗手间。”相册也塞给了予冉。
“阿仁!”予冉察觉到他情绪似乎不大对,眸色一紧,脚已经不受控制地追了过去,但是胳膊被祁大卫扯了一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下,“有毛病,你拉我干什么?”
“不想看看相册里面的内容?”
“不想看。”予冉咬牙切齿地瞪了眼,随后慢慢眯了起来,祁大卫千方百计拦着自己,莫不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祁大卫。”
予冉叫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隐约透露出一种危险,祁大卫挑高了眉毛,用脚踹了一下予冉小腿,“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要是让我知道你背后在玩什么把戏,我不会放过你。”予冉拍了下裤腿上的尘土,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陆仁甲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逃离出来,并不是真的要找洗手间,漫无目的地往前冲,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恐惧那两个人站在一起。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仁仁。”
陆仁甲茫然地抬起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凝聚成一个人形,“夏泽?”
秋天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浮动,夏泽单手插在口袋上,慢慢地走到陆仁甲面前,陆仁甲忽然脑海中有个影子,似乎许久以前这个画面曾经出现过。
夏泽伸手过来,陆仁甲安静地看着,没有退缩,夏泽目光泛柔,拿下一片黄了的叶子。“沾上了。”
“嗯,你怎么在这里?”
夏泽轻笑:“这应该是我问你,你不是应该在拍摄吗?”
陆仁甲眸光暗了下去,这样的神态夏泽是看过的,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每当周泰身边跟着女孩子时,这傻瓜都这样。
“阿仁!”身后予冉的声音传来,夏泽准备张开的臂膀顿时收住,瞳眸震了下,升起了难以察觉的懊恼,“拍完戏,我在莲花池边等你,对了,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了一串黑色珠子,很好看,买来送你了。”
没有等陆仁甲拒绝,夏泽把买来的那串黑曜石套上他的手腕,而自己则快速地躲在了旁边的丛林里中。
夏泽他约自己到莲花池,是要干什么?看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条黑曜石手串,陆仁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送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开予冉。
“阿仁!”
陆仁甲被人从身后抱住,大概是奔跑过来的,胸腔的心脏狂烈地跳动着,撞得背部一阵酥麻,心虚的扇了扇眼睫毛。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是了,他说去洗手间,但这里完全与洗手间的路相反,情急之下,陆仁甲撒了个不太高明的谎:“我走错方向了。”
予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实程度,陆仁甲有个习惯,就是说谎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球会往左转。
所以予冉知道,他这句话就是在说谎,但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异常的反应,唯一的变数,就是祁大卫,予冉眼神变了变,“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这句话是真的。
予冉感觉到特别无助,他总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把自己缩回去,把什么都拒之心门之外,“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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