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乍听到予冉的声音,周泰的话顿时卡在喉咙,目光阴鸷,最后从齿缝挤出阴沉的几个字,“怎么会是你,仁仁呢?”
“拍戏。”予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当然了,如果周泰再气急败坏一些,他会更高兴。
周泰隔着电话发出浑重的呼吸声,像是猛兽发怒的前兆,摆放在他案头的是一封被拆了的信封,几张照片从信封口露了出来。
全是予冉和陆仁甲暧昧的亲密照。
不应该的,仁仁不是这种人,周泰收到信的当下,就给陆仁甲打了电话,他第一次迫不及待想要听到陆仁甲的声音,得到他的答复。
可接电话的却是予冉。
“你跟仁仁之间是怎么回事!”他不愿意误会陆仁甲,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两种想法在心里撕扯着,最后他还是选择了,不相信。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子。”
周泰目光一沉,危险开口:“照片是你寄过来的?”
“照片?”予冉目光低垂,猜测着周泰这句话的意思,他之所以打电话过来质问阿仁,是因为某些照片?
忽然他脑海里有一束白光闪过,他忽然想起那天在停车场听到的摄像声音,当时他还以为是狗仔,却没想到拍照的人是打算把照片寄给周泰。
他忍不住开怀大笑,“周泰啊周泰,你也有今天。”
“果然是你!”
“不,把照片寄给你的勇士不是我。”修长的手指划过化妆间的桌台,沿着陆仁甲专用杯的杯口摩擦,予冉弯起嘴角,“我是笑你夜路走多终遇鬼。”
“什么意思?”周泰觉得他话中有话,不觉绷紧了神经,他的手摸到了桌面的烟盒上,拿出一根夹在两指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这圈子里知道你和陆仁甲的关系的人不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我想很容易排查。”予冉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看到门口小助理走了进来。
小助理对他打了个手势,“该拍戏了。”知道予冉在聊电话,她刻意用夸张的嘴型传达。
予冉颔首,免费给她送了个带钩子的媚眼,小助理迷迷糊糊挂着笑飘走了。
“我要拍戏了,我只告诉你,那个人既然会把照片寄给你,那在陆仁甲这里,也不会少做功夫,我要说到底就这么多了,你好之为之。”
周泰原本以为予冉要挂他电话了,没想到那边顿了一下,又说:“周泰,我不是知会你,我是在警告你,要是你再不收心,我就会跟你公平竞争。”
“你!”手中的香烟被愤怒地揉成烟草屑,狠狠地砸在地面,周泰的视线阴毒地看着案头上的信封,拨打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帮我把前台叫过来。”
前台战战兢兢地站在周泰面前,这可怜的小姑娘从上岗到现在从来没有单独被周泰这种大人物叫上来“喝咖啡”,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敢偷偷地用眼睛瞄他。
“这封信是哪家快递公司送过来的。”周泰虽不是用恼怒的口气跟她说话,但紧绷的下颌让他脸部线条比平常更加不近人情。
一个操控近千名员工生死的管理者,周泰此刻在小前台的眼里就是阎王殿里的阎王爷,她身子抖得跟筛子似得,“我,我不清楚,这信封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有用快递的纸袋装着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信件你给我?”周泰怒气难以遏制,最终爆发出来,一双眼睛像是要吞了人,“要是这里面放的是病菌,我是不是就没命了!”
小姑娘哪里禁得起他这么吼骂,早就哭出来了,周泰看得眉头直皱,把后背重重地往椅子上一砸,揉揉眉心说道:“你去财务部领薪水吧。”
小前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一双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含泪看他,“周总。”
周泰打断她的求情,冷道:“去,我不需要一个连门都看不好的前台。”
陆仁甲在板房里等了一会儿予冉,终于见他姗姗来迟,“你干什么去了?”
“我刚接了个电话。”予冉见他领口有处地方,衣服折进去了,便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周泰打给你的。”
陆仁甲听到这个名字心头狂跳,“周、周泰。”
“是啊,周周泰。”予冉为了让他能够放松心情,刻意逗弄他,并且满意地看他青白色的脸皮,渐渐被红色晕染,“好了,这些事情待会儿再说,这一集可是重头戏,别演砸了。”
咺兮道长领着一个教的弟子攻上坟头山,他的记忆被洗去,不记得楮墨风是谁,爱恨也随着一碗茶汤抵消了。
坟头山上摆放了一个十人合抱的銮金大钟,世人称之为“丧钟”,丧钟常年受人性的恶滋养着,除非是至真至纯之人,否则容易受蛊惑。
楮墨风算一个,他对咺兮的执着已经让他入了魔道,如今“丧钟”加持,咺兮又被洗去了记忆,只怕今日一战,必将血流成河。
楮墨风身上依旧穿着两人初次相见的那间衣袍,被魔性折磨了一些时日,消瘦不少,衣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那双眼瞳在看到咺兮上来时,才微微地缩了一下。
咺兮是一个人上山的。
这个楮墨风早已料到,毕竟“丧钟”的魔性不是那些自命不凡,天天嚷着为苍生,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名声的牛鼻子老道承受的住的。
否则,他们也就不会选择洗去咺兮的记忆,怕的就是他的道长会跟着他一起坠入阿鼻地狱。
“道长,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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