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者在服用太上五蛊回生丹的同时,配合用上同样具有一定逐蛊之效、但强在解蛊之毒的大金牙散,即能化蛊而解毒。
解了蛊,再食紫参丸、参术养身丸等可令受创之体经由疗养,慢慢康复。
“你怎么整天待在药房?”
郁容循声看向窗外。
初冬微寒,娃娃脸青年执着纸扇轻摇,别是fēng_liú不羁……有毛病!
再观其隐含得意的神态,满面春风,有一种欠扁的意味。
郁容疑虑地盯着他看,半晌忽问:“烛隐兄可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赵烛隐语带诧然:“诶,小郁大夫如何知晓?”
郁容含蓄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赵烛隐闻言呵呵地笑,看起来稍微有些……傻。
“喜事?确实是喜事。”
乐滋滋的模样,简直像是捡到了金子一样。
郁容见了,不由得囧了。
傻乐了一会儿,赵烛隐按捺不住,问:“你怎的不问我是什么喜事?”
什么喜事?郁容眼珠一转,大概就猜出来了:“清河坊的蓝姑娘?”
赵烛隐强自压抑着兴奋,矜持地点了点头。
郁容默了。
想到聂昕之的“疑人之阵”,觉得这家伙好像太可怜了,只是……
尽管大略知道一点儿隐情,他却不好提醒什么,倒不是偏心,而是聂昕之所谋者必为大事,他可不想多嘴坏了事……就算偏心吧,不是理所当然吗?
“小郁大夫于女科一道真堪妙手绝代。”赵烛隐发自内心地感慨。
总觉得这夸赞之言,听着哪里怪怪的。
郁容懒得深究,想到聂昕之的说明,忍不住问道:“不久前听闻你又得回去南地驻守?”
赵烛隐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又问:“蓝姑娘跟你一起走?”
出人意料,赵烛隐摇头:“蓝儿身娇体弱,不宜长途奔波,再者,南地多穷山恶水,居住不易,我不忍她跟我吃苦……也不能让她留待清河坊。”
所以……
赵烛隐继续说:“我已捎书回府,夫人会遣人至此,代我接蓝儿去京中。”
郁容默然,少刻叹道:“尊夫人真真胸怀宽广。”
赵烛隐深以为然,赞了声:“夫人之贤良美名,誉满禁中。”
郁容无语,微微摇头。
恋爱脑的烛隐兄,渣得天然,双商也感人。
怪不得,聂昕之没让这家伙知晓蓝儿存在的问题……
恐是担心误了大事。
两人叙着话,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嘈杂。
发生了什么事?
郁容疑惑,不待他走出门探明事实,就听一阵急唤。
“还请公子相助!”
站在窗前的赵烛隐抢先问:“出何事了?你们……中毒了?”
郁容适时地赶到院子里,只见五六名郎卫,单单观面相,即知中毒甚深。
轻者脸色青白,嘴唇隐约泛着紫,大概是痛楚难忍,脸部肌肉有几许扭曲之感。
重者暴睁着双目,神态癫狂,露出凶狠怒忿之色,观其颈项,肤色青紫,渗着血色,经络肿胀,如有虫行。
见状,郁容惊疑不定:他们这是……
中毒症状较轻的安朗犀隐忍着出声:“我等中了蛊毒,公子可能解?”
真的是蛊毒?
看几人情况十分之紧急,郁容保持着冷静,道:“且忍耐片刻,待我辩证,如是蛊毒,我这正好有对症之解药。”
真是巧了。
出于研究喜好,他之前在制备的太上五蛊回生丹,正是所用药材极多、制法最为复杂的一样逐蛊之药。关键在于,这丹药不仅药效殊异,适用普遍,对绝大多数蛊毒皆有效用。
“居然是蛊毒?”赵烛隐在一旁着急,“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安朗犀勉强回答:“吾等奉指挥使大人之令密查清河坊,误入蛊池……”
“清河坊?”
郁容正在给症状最严重的那位郎卫辩诊,听到赵烛隐的惊呼,不经意地蹙眉,头也没抬:“还请烛隐兄稍安勿躁,有什么问题待我救治之后再作详询。”
赵烛隐讪然道歉,问了声:“我能帮上什么?”
“不必,有侍药他们就可以了。”侍药即专门伺候在药房这儿的小厮。
遭嫌弃的娃娃脸青年不再碍手碍脚,老实地待在一边。
没了打扰,郁容心神专注地为郎卫们施救。
癫狂者,是中了癫蛊;眼中泛着血点者,腹部胀气,为水蛊……
安朗犀中的应是地蛊。
郁容第一次接触蛊毒,尽管深入研究了好几天的理论,可也不敢随意作出诊断。
借助了系统,总算一一辩证清楚。
这五六个郎卫,确实是中了蛊毒,但,除了所中蛊毒的类型不一样,本质上也有区别。
诸如情况比较严重的,中癫蛊者与水蛊者,其实中的是蛊虫之毒,属于郁容一开始认知的“蛊证”。
针对此类“蛊证”,解毒即解蛊,救治起来不算麻烦,只是由于毒性又急又重,须得抢救急救。
用不着太上五蛊回生丹,急需的是特效解毒药,好在之前炼制的药丸里,有一救急解毒丸,对化癫蛊与水蛊者,具有救急之效。
配合药物,施针能让中蛊毒者以最快速度恢复。
便取治蛊之毒的穴位,中守、心募等,水蛊者加吕细、偏历,清阳利水,癫蛊者则取巨阙,安神而宁心。
快速而有条不紊地给几人施了针,由侍药助他们服食救急解毒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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