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岳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都嫩出水来了,我要是有这皮肤还做什么化妆师,直接去给面膜做代言了!”
叶长时眼睛一亮:“白姐你这是给我提供了一条新财路啊!”
白悠岳又被逗笑了:“得了,演戏演好了,你还差这点钱!”
“嘿嘿!”白悠岳以为他在开玩笑,而叶长时则是真的在考虑以后试着接接男士护肤品代言,毕竟来钱快,不过当然不能乱接,还是得看产品,上辈子他的生活习惯不好,皮肤状态时好时差,因而从未接过这方面的广告代言,可现在不好好利用自己的这一优势就太对不起他喝的这么多灵泉水了!
下午的天气相当给力,晴空万里,不见一丝云彩,可在夏天,这种天气那简直就是活受罪。
叶长时裹着好几层的戏服热得冒油,恨不得能缩到空间里去睡个一下午,从化妆间出来后他就一个人躲到了人群后边乘凉,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一动不动闭着眼养神,坚信心静自然凉。
虽然叶长时躲得偏,但还是有不少来往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了他,他们拿着道具走来走去总免不了往那边多瞥几眼。绿树荫下,野花零星开放,微风轻拂起人的乌发,即使是面无表情地坐着,风采依旧飘逸宁人,若不是周围吵闹的氛围,望过去的那瞬息间,恍若真的有一位仙人在树下打坐,闲适得仿佛将这个喧闹的世界隔绝在外。
几个小姑娘早就偷偷地躲在角落里拍了好些张照片,不过没有经过同意这照片还不能透露出去,也只能互相交流,暗自欣赏了。
叶长时不是没注意到有人偷-拍,这种警觉性都没有的话他上辈子就白混了,掀开眼皮瞥了一眼发现都是群颜控小姑娘罢了,自己是谁她们都不一定知道,反正规矩大家都知道他便也懒得管了,拿着台词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由于是在林子里,各种器材堆放,人员繁忙,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
徐梁友是个极其注重细节的,这脾性也决定了他就是个劳碌命,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不过他当然没这么多的力气把什么活都干了,于是拿着喇叭扯着嗓子指挥。
“路生源呢,躲哪去了!”徐导一嗓子怒吼,惊得叶长时从板凳上蹦了起来。
“在这。”放下剧本,叶长时起身应道。
徐梁友拿着本子冲他招了招:“赶紧的,过来我给你讲讲戏。”
叶长时重生后的第一场拍的是女主流袅收到消息要赶回武林盟故而与男主分别,却在半途遇袭负伤被路生源所救的戏,因为地点也在树林,所以就安排在一块儿拍了。
这次有一点打戏,叶长时经过武术指导后还要吊威亚,徐梁友考虑到是新人本打算给他一段适应时间,没想到这孩子动作老练得很,平衡也维持得很好,还有精力在上面耍宝逗底下的人笑,便直接一挥手准备开拍了。
骄阳烈日,即使有密集的树叶遮挡,依旧避免不了灼热的日光曝晒,徐梁友坐在乘凉伞下的靠椅上,旁边一台小电风扇卖力地吹着风,却始终吹不干脸上的汗珠,他随手拿起湿毛巾擦了把汗,对着喇叭喊道:“各单位就绪,演员就位,《侠游记》第十八场,二镜一次,三,二,一,a。”
【流袅捂着腹部在林中扶着树干疾步走着,鲜血渗透指缝滴落至地,在落叶上绽开血花,随着脸色的逐渐苍白,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脚尖绊到石头,伴随着痛呼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风声迭起,树叶沙沙作响,穿过枝桠,一蒙面黑衣人举剑降落,剑锋一转便朝着地上之人砍去。
流袅瞪大了眼,然而她的目光却陡然看向了黑衣人身后。
只见一把折扇从黑衣人腋下穿过,刹那间角度一转划破了他执剑的手腕,随即弯了一个弧度割过他的脖颈朝着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一位华服男子乘风踏过树梢飞来,一抬臂,折扇便落在了他的手中,不沾染一滴血珠。
山风至,男子衣袍黑发翻扬,透过枝叶的明媚阳光打落在他的脸上,白玉般的肌肤泛着朦胧光泽,脸庞精致如古雕刻画,男子落地踏步而来,探扇浅笑,风度翩翩。
流袅先是瞥了眼倒在旁边已经断气的黑衣人舒出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了来人,竟定住了神。
路生源在她身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了流袅片刻,弯了弯嘴角道:“流姑娘,又见面了!”
“我……”李甜看着眼前人的笑容动作突然就愣住了,阅男神无数如她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害羞,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妈呀我流血过多的惨淡妆容应该看不出来我脸红吧!
叶长时等了等,见她没说台词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朝她递了个眼色。
“卡!”徐梁友站起了身,拿着喇叭大喊:“李甜怎么了,拍得很好的怎么忘词了!”
叶长时看了一眼李甜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没想到有“男神收割机”之称的小花旦竟然有花痴属性,不由得有些好笑,朝着李甜递去手拉着她起身。
李甜红着脸对他道了声谢,对着导演说:“不好意思啊徐老,突然忘了。”
徐梁友看了眼李甜白粉都遮不住的红晕,目光瞥向了旁边的叶长时,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干咳一声道:“小叶刚才表现不错,继续保持,李甜你调整一下,我们再来一条。”说完又招呼灯光师去了。
叶长时对周围的工作人员温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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