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四你还真有意思。什么叫‘陛下仁慈,饶他一命’?按你的意思,要是陛下深究到底不饶了他,就是陛下残忍咯?”延亲王听了宁亲王的话,直接就怼上了。
“延王兄何必曲解臣弟的意思?”宁亲王状似不悦的回道。
“怎么叫曲解?你说这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就那个姓潘的做下的这事儿,你还什么念在他初犯,就算是初犯怎么了?他立再多的功劳,也抵不过这次的过失。这次的事儿若是他无心之失便就罢了,可是谁能说贪墨是无心的?”延亲王就是看不惯宁王一天到晚端着副圣父的架势。他要真是这么善良的,当年他母妃的娘家都是怎么没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
当年父皇还是将这件事儿压了下来。这还是他们知道的,不知道的龌蹉事儿暗地里老四还不知道做了多少呢。
当年宁王的母妃冯贵人,就是个针织局的女婢,因为手艺好,机缘巧合之下被当时的贤妃选去了自己的宫里。可谁知道这人居然趁着贤妃娘娘身有不便的时候,爬上了龙床。本来先皇并不在意一个小小的奴婢,只是这人命好,一举得男。可即便如此,先皇也就封了她个贵人,孩子抱给了别的妃嫔。
谁知冯贵人娘家不是个安分的。当年冯贵人生了儿子升了贵人,这一家子就开始为非作歹。他们倒是乖巧,专挑不敢得罪他们的下手,一时倒是没人敢报复,因而很是嚣张了一阵子。后来宁王开始接触政务能够出宫之后,这一家子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行事更加的变本加厉。
初始宁王念在他们是冯贵人血亲的份上还忍着,可是这家子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够算得上皇家子嗣的‘舅家’?居然在宁王面前打着长辈的旗号颐指气使,也不知是谁给的胆气。于是这帮人在宁亲王面前出现不久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这背后,就有宁王的手笔。
若是这些极品亲戚只是被打发走便算了,可之后京兆尹查出,这帮人准备回乡祭祖,途中被匪徒截杀。事后宁王向皇上请命,带着京郊的营军剿灭了匪徒,也算是报了仇。
呵呵,谁不知道宁王的那些‘舅家’的人来京城十几年,什么时候回过乡?怎的甥舅相见不久之后他们就有了这念头?但是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事情表面上和宁亲王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人,从小时候就端着他那副好人脸,背地里做的事儿没的叫人恶心。延亲王一直都觉得宁王是个骨子里坏透的,因而从小就和宁王不对付。
“延王兄这话不觉得太过苛刻了么?有过改之善莫大焉,潘庆已经知错,这次的事儿又没有造成实质上的损失,便是放他一条生路又如何?”宁亲王皱眉看着延亲王,一副‘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的样子。
“哈哈!你说的好听!什么叫没有造成实质上的损失?老四,你莫不是忘了,他将西北的军需军饷倒卖贪墨,涉案银两巨大暂且不说了,那些被盗出去的东西现在在何处,能否追回?若是追不回来,那些东西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老四你莫要告诉本王你不知道!”延亲王看着他那个样子就像揍他!
“便是他贪墨亏空的,抄了潘家便能够补上。既如此又何必咄咄逼人?”宁王一脸的义正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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