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阳“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柏冬冬脑袋瓜转得飞快,电视剧里到了这个时候一般就要吻别了,这么想着心里又很期待,便也站着不动,等着路正阳亲他。
谁知两人对视了快有一分钟,光瞪眼不说话,好像等着对方出招似的,愣在原地,四周只有知了的叫声。
小区的绿化做得不错,没一会儿柏冬冬便觉得小腿发痒,估摸着已经被蚊子咬出了几个大包。
柏冬冬心想,不亲就不亲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他可不想再站着喂蚊子了,刚想开口却又被路正阳抢了先。
路正阳有些害羞,问道:“我等好久了,你不打算亲我吗?”
柏冬冬:???!
他那撸铁不皱眉快跑不喘气的路教练呢,为什么短短一夜画风突变,等着他喂东西又等着他的亲亲,害羞的人不该是他柏冬冬吗?心中有一瞬间闪过可怕的念头,不会真让自己以前瞎发誓给说准了,从今以后他柏冬冬要含泪做一吧?
柏冬冬简单粗暴地安慰了一会儿自己,抬头还是难以避开路正阳闪闪发亮的期盼眼神,眼一闭心一横,照着路正阳的脸亲下去了。
路正阳这才满意,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幅画,挥手跟柏冬冬告别。
虽然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但是光是能跟路正阳在一起,就足够柏冬冬傻乐十天半个月的了,柏冬冬回味着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差点没绷住想蹦回家去。
柏冬冬心潮澎湃,路正阳不在身边了便下意识地想给齐家裕打电话“报喜”,可是在按下通话按钮的前一秒,却忽然迟疑了——他太开心,都忘了齐家裕还在情伤中这件事儿了,又加之这两天都联系不上他,这么一想,实在有些担心。
原来谈恋爱的感觉这么棒,他以前全凭想象,现在切身体会过了,就更想给齐家裕磨把好刀砍死离异的程某了。
柏冬冬洗了个澡。又难得地从书桌抽屉里翻出大一刚认识的时候齐家裕赏给他的面膜,看了看保质期,已经徘徊在要过期的边缘了,柏冬冬撕开包装,把面膜贴到脸上。翻东西的过程中又瞟见了已经被亲爹亲妈鉴赏过的小黄图,柏冬冬同学好了伤疤忘了疼,完全把当时的窘迫和尴尬忘得一干二净,坐在书桌前细细看起来。
自己可真会画。柏冬冬心中感叹道。
灯光很暖,画纸很黄,柏冬冬很鸡动。
看得入神,手机响了起来,柏冬冬拿起来一看,是齐大猪发来的视频请求。柏冬冬点了接通,齐家裕在屏幕那边心情好像还不错,满面红光的,笑道:“有没有想我。”
柏冬冬乖乖点头:“没有你在,生意都不太好了。”
齐家裕道:“那明天我接着陪你去呗。”
柏冬冬压低声音,生怕触到齐家裕的痛点,想来想去含糊道:“那个事你处理好了啊?”
齐家裕点点头。
柏冬冬道:“你没杀人吧?”
齐家裕:“让您失望了,没有。”
柏冬冬松了一口气,道:“那你现在心情好吗?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个事吗?”
齐家裕道:“看你这小媳妇样儿,想说就说嘛,跟我你还有那么多顾忌,正巧了,我也有事跟你说。”
柏冬冬很好奇:“那你先说,什么事儿啊?”
齐家裕很有远见:“跟你说了以后你该不开心了,所以你先说。”
柏冬冬本来酝酿了一大通,遣词造句都往委婉了选,可是被齐家裕这么一说,好奇心占了上风,便直接道:“我和路教练在一起了,他今天跟我说他想好了。好了好了到你了。”
齐家裕很开心:“真的啊?太好了!”
柏冬冬有些着急:“你想跟我说什么啊,快说快说。”
齐家裕也没跟他含糊,也直接道:“我现在有炮友了,又恢复了生命的大和谐。”
柏冬冬心中暗道不妙,问道:“谁?”
齐家裕道:“程永清。”
柏冬冬直接挂了视频,齐家裕说得没错,他不开心了。
没一会儿齐家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柏冬冬接上,赌气不说话,他快要被齐家裕给气死了。
齐家裕道:“冬冬。”
柏冬冬心中有火,听什么都不顺耳,乱发脾气道:“你不要叫我冬冬!那是留给我老公叫的!”
齐家裕理亏,只能顺着他:“好好好,柏先生,柏先生行了吧。”
柏冬冬刚谈恋爱的甜蜜劲儿全让齐家裕给搅合没了,现在脑子里哪里还有路正阳,全是齐家裕坐在地铁里哇哇大哭的惨样儿。
“你叫我柏先生是吧?我俩熟吗?你找我有事儿吗?”
齐家裕忍无可忍:“柏冬冬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柏冬冬也难得真的动怒了,不甘示弱回吼道:“齐家裕你才给我适可而止!你长没长脑子!有你这样的吗?!你这几天是不是把脑子哭坏了啊?!”
齐家裕道:“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已经对他没感情了,他又缠我缠得厉害,我实在躲不过,就当是多了一根按摩棒吧。”
柏冬冬道:“你想要按摩棒是吧,我送你十根!你能不能别蠢了,往后呢,他又想直回去呢?”
齐家裕不说话了。
柏冬冬放软了语气:“你真的不能这样,你听我的成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齐家裕还想妄图狡辩:“我都说了我不会再喜欢他了,我就是利用利用他,你知道吧,没有感qíng_sè彩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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