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弄了。”季达明收紧双臂,将伊默牢牢禁锢在怀里,“小默听话,别乱动。”
“真不弄了?”伊默搂着他的脖子,试探地伸手摸了一下,“还……还硬着呢。”
季达明泄气般闭上了眼睛。
是啊,还硬着呢,可伊默还在他怀里,不知深浅地撩拨。
“小默,你再动,不止午饭,你连晚饭也吃不了。”季达明摸着伊默的脸颊,实话实说,“我会把你欺负得下不了床的。”
伊默这才安稳,乖顺地趴着,皱着鼻子嗅风里飘来的肉香:“红烧肉……”
季达明呼吸不稳,勉强将人松开:“去吧,我换件衣服就来。”
伊默终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季达明彻底松了口气,继而看着自己依旧坚挺的小兄弟扶额叹息。
伊默实在是太天真,以为蹭一蹭就能帮他弄出来。
“哪有那么容易……”季达明摇着头进屋,半晌才换了衣服出来。
伊默已经饿趴在了桌上,可怜兮兮地望着被顾天胜吃得底儿朝天的红烧肉。
“锅里给你留了很多。”李婶看不过眼,偷偷安慰。
伊默的心情好了些,捏着筷子晃腿。
“小默。”季达明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把抱住伊默的腰,“怎么不吃?”
“季先生!”伊默欣喜地回头,“你弄完了?”
季达明神情一僵,捏着这小孩儿的腮帮子教育道:“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这些。”
伊默不怕他,欢欢喜喜地夹了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即使再饿,第一口咬得还是很慢,仿佛在感受肉汁迸溅在口腔里的触觉。
“新买的栗子。”李婶替季达明盛了饭,“本来想留着过几天吃,没想到来了客人,我就做了栗子红烧肉。”
季达明的嘴角有了笑意,他印象中天一冷,李婶便喜欢做栗子红烧肉,栗子要生的,去壳剥皮再用冷水泡。至于肉,都是赶陈五去买现切的肋条。陈五总是不乐意,天冷人也犯懒,回回都要和李婶斗上几句嘴才肯出门,事了,还非要在院里嚎一嗓子戏文,像是宣泄不满。
“季先生。”
季达明回过神,嘴边多出一块滴着酱汁的肉。
“季先生怎么不吃?”伊默好奇地看着季达明,把肉往他唇边递,“不腻的,好吃。”
季达明张嘴把伊默喂到嘴边的肉咽下:“你多吃些。”
伊默捧着碗笑:“好。”
顾天胜被他俩腻歪得吃不下饭,脚底抹油溜了,临走向李婶讨了包栗子,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伊默见没了外人,立刻爬到季达明怀里,捧着小碗埋头吃饭,也不去看他的神色,仿佛季达明才是椅子。
季达明把头靠在伊默肩头,时不时夹起个栗子喂过去。
栗子津了肉香,本身又软糯,伊默爱吃极了,含着他的筷子不肯松口。
“行了,你胃不好。”季达明盯着伊默的碗,见好就收,“胃疼又得去扎针。”
伊默闻言,缩回了伸出的手,难过地抱怨:“不疼也要扎的。”
季达明忍笑点头:“对,不疼也要扎。”
“季先生,我想吃糖炒栗子。”伊默放下碗筷,忽然转身认认真真地打商量,“我今晚好好喝药,能不能吃糖炒栗子?”
季达明哪里忍心拒绝:“能,不过要等天再凉点,街上才有炒栗子卖,到时候我去给你买。”
“我有工钱呢。”伊默扬起了下巴,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季达明来买。
季达明咬着栗子无奈地点头:“行,你有工钱,你给我买。”
伊默甚是满意,继而想起来催他去商会。
季达明还没吃完,含糊地答应了:“等你睡完午觉,一起去。”
可等伊默睡醒,都已经快到傍晚了,这人抱着自己的被子犯迷糊,望着坐在桌前的季达明发呆,许久嘴里蹦出一句:“红烧肉。”
季达明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拿起写好的东西给伊默瞧。
伊默眯着眼睛小声念,才念了一行就忍不住了:“季先生,你怎么又把这种事情写下来?”
季达明面不红心不跳地收起宣纸:“你愿意帮我弄,我高兴。”
“可……可这种东西怎么能写下来?”伊默掀开被子,扑到他怀里抢,“给我。”
“不写下来怎么办?”季达明抬高了手。
“记在心里就好了。”伊默盯着他的手抱怨,“写下来,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季达明闻言低下了头,吻着伊默的嘴角轻笑:“我早就记在心里了,写下来是怕你忘记。”
伊默捏着被角晃脚丫:“不会。”
季达明揉了揉这人的脑袋。
“不会忘。”伊默抬起头,摸着鼻尖悄声保证,“和季先生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忘。”
窗户在风中摇晃,温暖的阳光在伊默脸上形成的断层,季达明摸着那些细碎的光斑,忽然埋头亲吻伊默湿软的唇,手掌不由自主顺着这人的后腰滑落。
中午的亲热让他们又近了一分,伊默已不再抗拒,倒进柔软的被褥闷闷地笑。
季达明松了口,放任伊默在床上翻身,趴在李婶新缝的小被子上。
“季先生……”伊默拖长嗓音,眉宇间满是笑意,“你是不是因为想我才梦见我的?”
季达明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将伊默拦腰抱起:“不。”他吻着柔软的后颈,嗓音嘶哑,“我怕失去你。”
人在拥有的时候,从不懂得珍惜。
季达明也是个俗人,也曾挥霍过伊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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