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
梁思齐笑道:“是啊!阿文这么乖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夫子肯定喜欢。”
“那倒是。”傅中书想起阿文那颗甜甜的糖,也笑起来,“阿文他真是懂事。”
“中书。”
“嗯?”
下一刻就被一只手搂住腰,一只手按着脖子,嘴里都是肆虐地味道,似乎舔到甜甜的味儿,梁思齐道:“好甜!”
傅中书的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放开了喘口气,“阿文刚给我吃的。”
“阿文真是个乖孩子!”
傅中书用手抵着快要压倒他的梁思齐,道:“还未洗澡。”
“啊!我也没有,一起吧。”
“……”
令人无法言说的场面……
天气冷下来了,皇上的病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梁思齐请旨进宫去看了一次,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回来接着被禁足在府里自省。所幸傅中书在府里,和阿文一起,每天都过得平常又开心。
然而京城中暗地里却发生了许多事,比如来了许多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比如王宛如私下里拜访了昔日宣武侯的门生,又比如,京城守军和皇宫禁卫军换了好几个头领,有些是梁思安的人,有些是宣武侯的人,这些事情,等到梁思齐发现的时候,皇上已经病得昏迷不醒了。
吏部尚书的府中,王宛如坐在书房中,对面却不是吏部尚书,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锦衣玉袍,脸上在笑,却没有一丝笑意。
“没想到竟是王小姐,实在令我好生惊讶。”
王宛如像是变了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带着三分冷冽,往日眉目间的温柔荡然无存,“我祖父和父亲虽不在了,可宣武侯的门生子弟还在,安王爷想做的事情,没有宣武侯帮忙,是成不了的。”
梁思安收起脸上的假笑,像只狐狸一样,叹道:“王小姐一点也不像你祖父和父亲,你真是直白爽快。只是,本王虽不是始作俑者,但宣武侯现今的局面却与我脱不了干系,王小姐倒不在意?”
“有什么好在意的,你来我往,爬上去一下,肯定要踢下去另一个。”
“好!王小姐的脾气,甚合我意。”
王宛如冷冷道:“我要梁思齐和傅中书,还有梁昊。”
当今天子——梁昊。
梁思安猛然间听到皇上的名字有些不适应,他眼睛里闪着精光,想起今天在宫里看到躺在龙床上的那张脸,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这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如果变成阶下囚,该是多么令人激动的事情!
梁思安本名并不叫思安,那是梁昊登基之后,为了避讳,改的名字,皇上亲自改的。
思安,常说居安思危,而皇上却对他说,让他思安,方能长久。梁思齐的名字,思齐——见贤思齐,自己的弟弟,还要取个这样的名字,时时刻刻记着,让他多学学有才有德的人,皇上可真是兄弟情深啊!偏偏梁思齐那个二愣子,还真当皇上将他当弟弟,手里养着那么多死士,若不是把他禁在府里,这些事情也不能进展地这么顺利了。
梁思安问道:“王小姐只要这三个人?”
“只要这三个,死活不论。当然,最好是活的。”
“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事成之后的事情,王宛如不说,梁思安也不问。若真到了那时候,梁思安自信皇位在手中,王宛如还不是得束手就擒,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京城里这段时间的官员每天夜里都兢兢战战,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说。梁思齐坐在书房,听赤羽卫穿回来的消息。
“十月初二,张大人宿在小妾房中,半夜醒来看到小妾被剥了皮,血淋淋睡在自己旁边;同日,吴大人睡觉时,刚揭开被子,就发现床上放着两只耳朵,一直鼻子,和十根手指;十月初四,林头领在青楼里喝醉酒,被人戳瞎双眼,割掉舌头,挑断手筋脚筋;十月初五,赵大人回府的路上被人打晕,被扒光衣服和十几条蛇关在一个屋子里,不是毒蛇,但赵大人已经被咬残了。”
梁思齐用力按着额头,然后揉揉眉心,睁开眼,“我知道了。梁思安在做什么?”
“大多数时间都在府里,与京中许多大臣私底下来往过密。”
“好了,你下去吧。”梁思齐挥挥手,护卫恭敬退出。
张大人是个巡城的小官,对京城里大街小巷有很清楚。吴大人只是礼部主掌祭祀的官员,为何也被恐吓?林头领,他是禁卫军头领。赵大人是骁骑营的统领。这些人,要么被恐吓,要么被弄得半死不活,梁思安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换掉京城里所有的官吗?就算有那么多空缺,可是没有那么多人给他用啊!
蠢货!殊不知这是自掘坟墓,再这样下去,朝廷就要散架了。
“来人,去请李良谊李大人。”
李良谊在工部,还有礼部,刑部,这三部都是皇上的人,至于兵部和吏部么,兵部是梁思安的人,吏部中有一部分是宣武侯的人,宣武侯倒了,树倒猢狲散,现在只怕梁思安已经安插进人手了,那应该是梁思安和宣武侯的旧部在互相倾轧。有这三部的官员在,事情应该能很快转回来。
李良谊进王府的时候,傅中书刚刚给阿文讲了一篇文,阿文听得很认真,这会正在练字。
“傅公子。”
傅中书站在梁思齐的书房前,看着李良谊,“李大人。”
梁思齐从房中出来,先对李良谊说:“良谊,我有事与你相商,你先进去。”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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