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只道他看向自己一直目含审视,看似来者不善,却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么。
司霄闭眼皱眉,赶车人一双招子盯着他,以为他在谋划什么惊天的大阴谋,时时刻刻准备在他出手之前就将其斩于马下。
不知道为何,明明昏迷时还是一个好小伙子,醒来却偏偏让每一个人如临大敌。
可能天生与白云城气场不对盘,这世界上还是存在这种人的。
皱着眉头的司霄正在脑内循环播放白云城主仙人般的身姿。
叶孤城姿容端丽,却一点都不女气,黑发白衣,没有一点儿男生女相或让人误会的地方,星目剑眉,灿若寒星,皮肤白却并没有肤若凝脂,但看不见毛孔也是真的。
司霄很难说明心中澎湃的激动之情到底为何,只是他清楚,自己平生所见的美人,没有一个能与白云城主相提并论,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一眼万年的迷弟力,还真是谁都比不上呢!
司霄越是想叶孤城,就确实有种诡异的口干舌燥之感,胸膛中澎湃的情绪也越是汹涌,他唾弃自己莫不是色中饿鬼不成,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身边竟也散发低气压。
围观的赶车人:呵!
他的一双铁掌已经蠢蠢欲动。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全天下有最多地的是江南花家,所以花家的庄园,自然也是最气派的。
陆小凤每次到花家,都会被他们的庄严震惊一番。
他并非贪财之人,在霍休的小屋子里都能镇定自若,坐在价值十万两的木板凳上都能自由自在地跷二郎腿,但心里知道价格,与视觉受到冲击是两样的。
人,毕竟都是视觉动物。
花满楼的小楼和花家完全是两个画风,他只有要一杯淡茶,一架古琴,外加一栋屋子连同几捧鲜花就能活得很好,很开心,根本看不出是巨富之家受宠的幼子。
花家有良田,有湖,有林子,更有雕梁画栋,人想在里面走遍,没有深厚的功夫光靠两条腿,走两天也是走不完的。
陆小凤和花满楼走走,也用轻功赶赶路,这才在月上梢头,到了主宅。
才以一进门,花满楼就察觉到气氛不对,虽然他是个瞎子,但却不是个普通瞎子,无论是听力也好,感知也好,都比常人灵敏数倍。
花满楼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花家的家主,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对商业上的对手来说是一个很精明也很可怕的人,但对小儿子来说,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即使已经烦得愁眉苦脸,在看见花满楼时,却还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他道:“没什么,只是出了点小问题。”没人比他更知道花满楼有多么敏锐,只要他自己不想,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
更何况,一个好父亲,总是不愿意对孩子说谎的。
回头,却看见跟在花满楼身后的陆小凤,他的四条眉毛与大红披风一眼明显。
陆小凤是花满楼的朋友,花家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现在他们还知道,陆小凤也是叶孤城的朋友,而且是白云城主在世界上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朋友。
胖胖的中年人道:“陆小凤,你怎么也来了。”
陆小凤道:“我是来等叶孤城。”
他又道:“叶孤城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想,他和花满楼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
分明是想介绍他的两个朋友互相认识。
但是中年人却叹了一口气,眉眼中有颓丧之意,他道:“你的打算,或许要落空了。”
陆小凤与花满楼一听,表情变严肃,他们哪里还会不知道出了变故?
花满楼问道:“出了什么事。”
他父亲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应该知道,叶城主这次是秘密下江南。”
花满楼点头:“是这样没错。”
知道叶孤城下江南的,除了花家的几人,就只有陆小凤,因为白云城主此刻正站在风口浪尖,花家甚至都没敢让家里的几个儿子之外的人知道消息,只道是贵客来临,提早做准备。
他父亲又道:“但现在,这条消息却泄露了。”
陆小凤忍不住出声:“泄露了?”
花满楼的表情也不复一开始的好看,他脸上常年洋溢着对生命的热爱,就好像这人并不会太愤怒,像是拈花而笑的慈悲的佛,但是现在,他的眉间已染上了深深的忧虑,不仅是因为父亲,更多是为了未曾谋面的白云城主。
他或许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会无缘无故想要杀死另一个人,但他却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会这么做。
从消息走漏的那一刻开始,白云城主就注定遭受源源不断的伏击。
陆小凤道:“怎么会知道消息走漏?”如果知道原因,或许能找到应对的方法。
花家家主苦笑,让开他宽广过分的身躯,窗台上有一只奋力啄鸟食的肥肥的鸽子,如果在同种类中,鸽子的身躯定然比他这中年发福的男人还要横着长许多。
这回,连陆小凤都要苦笑了,他哪里认不得这只鸽子,全天下,能把鸽子喂这么肥的,怕也只有白云城主。
白云城有肥肥的鸽子,而万梅山庄只有冷冷的梅花。
陆小凤说花满楼会喜欢叶孤城,并非信口开河。
肥鸽子认识陆小凤,才见到他,就停下啄实上蹿下跳,让他只能告饶,向鸽子势力低头。
花满楼虽看不见,却听得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他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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