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等叶清浅问,他又迅速地拿起了桌上放着的其他绣线卷一一嗅过。
“小姑娘,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宋大夫此话何意?”
“这些绣线确实是有问题的……”依宋大夫所言,这些绣线分别浸染了不同的药材。而后宋大夫一边嗅味道,一边把那些绣线卷分开。将绣线浸染药材的人似乎还精通绣品的配色,其中几种常用的绣线摆在一块儿用的话,就会致人身体虚弱。时间短的话,也就是用绣线的时候病恹恹的,时间长了,再辅以另一些药物,轻则让人卧病在床,重则魂归西天。至于是什么药物,宋大夫没有说,他说,害人的东西,普通人没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叶清浅不确定柳姑娘到底接触了这些绣线多久,也不确定是谁把这些绣线送到她跟前的,但她知道,她不能明知有人要害人,还装作若无其事。
“宋大夫,您能不能跟我去一个人家,这些绣线,其实是那位姑娘的,她一直都以为是她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是这些绣线有问题。您去帮她看看,给她开些药治治。”
“她要是想看病,让她到老夫这儿来。”
“可是……您不去,她也许不会信我,也不会相信这些绣线有问题。”
“她信或者不信,和老夫有关系吗?好了,你让老夫给这绣线看诊,我也看了,你去那边付诊费吧。”
“我给您出诊的银子,您跟我走一趟,行吗?”
“不行。来呀,带她结账,然后送出去。”
“宋大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夫没说不治啊,你让她过来,老夫肯定给她治。”
叶清浅无奈离开之后,伙计的走到了宋大夫跟前,“宋大夫,您为什么不跟她一块儿去呢?”
“跟她去?跟她一块儿去吃闭门羹?你看老夫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吗?”
如宋大夫所料,叶清浅确实吃了闭门羹,早在盈袖拿着包袱出来给她的时候,就已经交待了门房,若是她再来找,一律无视。
不要说柳姑娘了,叶清浅连盈袖都没有能见到。
没有办法,叶清浅只能把这个包袱带回了家。
“你是怎么回事,这回的绣品就那么点点,你也能送这么久?是不是跑出去见什么人去了?”
“这是卖绣品的铜板,叶夫人您数数,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
“等等,你那包袱里头,装的什么?”
“是一些绣线。”
“绣线?你还有银子买绣线?”
“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还能是捡的?你把包袱打开,我看看。”
“叶夫人,这些绣线,您最好不要看。”
“绣线罢了,就这么精贵,不能看?”说着,叶夫人一把就抢过了叶清浅手中的包袱,翻开看了看。“还不少嘛!正好,好一段时间不用买绣线了。”
“这些绣线不能用的。”
“绣线不能用,用来看吗?还是用来供着啊?你还打算找它们的失主不成?”
“这些绣线是用药材浸泡过的,对身子大不好。轻则卧病在床,重则……”叶夫人一听叶清浅这话,吓得立马就松了手,她手中本来捏着的包袱砸在地面上,绣线滚的到处都是。
“当家的!”叶夫人在包袱落地的瞬间一声大吼。
“什么事,什么事?怎么突然这么大声?”
“当家的,你看……”叶夫人的手指向了地面的那些个绣线,不等叶城继续问就说,“这些绣线是你们家浅浅刚刚带回来的。这绣线不是普通的绣线,是浸过药的,我刚才什么都不知道,还用手碰过了。你们家浅浅这是要害死我,害死你唯一的儿子啊,小小年纪,这个心肠怎么就能这么歹毒呢?就算她不喜欢我,也该顾忌我肚子里头的她的亲弟弟吧?”
“浅浅,怎么回事?”叶城的声音很有些严厉,子嗣是他的底线。
“这些绣线是别人寄放在我这里的,我刚才也说的很清楚,让叶夫人不要碰的,是她非要抢。”
“这么危险的东西,寄放在家里做什么?还不快些拿去扔了?”
“爹,您放心,这些绣线我会放在我房间里,不会影响你们的。”
“说得轻巧,放在你房间里头,咱们家里的衣裳、被子、缝缝补补的事情都是你在做,说知道你什么时候就把这些绣线用在我们身上了?”
“浅浅啊,还是扔了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那行,我再出去一趟。”说着,叶清浅就把地上的绣线都捡了起来,放进了包袱里头,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叶清浅还是决定去找沈奕轩。殷昊家门庭太高,她有些不敢去。
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来应门,也不知道沈奕轩是进宫当值了还是出门办事了。叶清浅想了想,还是颇有些无奈地去了永宁侯府。
这会儿,殷昊倒是在家的,没在看书,在喂大雁。不过,他现在喂的已经不是一群大雁,而是一只,从叶清浅家里接回来的那一只。
大雁吃得很欢快。
“吃吧吃吧,等你吃得胖的走不动路了,我就杀了你吃肉。”殷昊阴测测地说。
大雁依旧吃得很欢快。
“你是不是傻?我都说了你再胖下去我就要杀了你吃肉了,你还吃?还不给我停下?啊!你居然敢啄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是想清蒸还是红烧?”
夜影看了眼夜魅,“主子这样,你也不管管去?”每过一天,那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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