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随冶以其对于剑道真髓的理解,脱胎出与洗兵剑道本源相同,招式心法却截然不同,更适宜体弱之人或女子修炼的剑法。并以其作为灵剑山庄修炼之本,而灵剑山庄也由于其特殊的修炼对象,成为了凡修界内非常的存在。
不过近年来,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的关系却极为冷淡。虽不至成仇成敌,见面时也会相互寒暄,但是谁人都知道灵剑山庄与御琼山派的关系不应当止于此。只是,从未有人敢明言。
实际上,灵剑山庄距离山梨镇的路途并不算遥远。但沈墨轲一行人为了避人耳目,一路走得并不太快。所以,反而是被灵剑山庄弟子接到的沈墨辙和陈深要比他们早到的多。
听闻沈墨轲今日就能到达灵剑山庄,沈墨辙一早就随着灵剑山庄庄主杜随冶一起在偏厅中等候。
而当沈墨轲出现在沈墨辙眼前时,沈墨辙一下子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兄……长?”
出现在眼前的三人,沈墨辙第一眼望去,竟是一个都不认识。
走在最右的是一名很是年轻的女子,手携灵剑,窕窕身段,眉目如画,生得碧玉美貌却又英姿飒。站在左侧的是一位生得绝美容貌的男子,若不是有中间那人,恐怕连沈墨辙都难以移开视线。
可是中间那人的容貌,却让沈墨辙惊讶得无法呼吸。
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因为他也曾经拥有着这样的一张脸。只不过这张脸太久没有出现,骤然惊现,让他完全反应不过来。
沈墨轲竟是没有再做易容伪装,而是恢复了自己的面容!
“兄长!!”
将沈墨轲认出来的沈墨辙,立即走了过来。
沈墨辙走的太急,他并没有完全站起就迈开了步子,他走的快,迈步又急,险些一个趔趄要摔到地上。
沈墨轲早就知道自己的弟弟只要一着急,就容易乱了分寸,他当下就几步跑上了前来,却还是差了一步,没有完全接住沈墨辙。但沈墨辙也并未摔倒,他被凭空出现的人扶了一把。
“小心。”那人说。
沈墨辙听着声音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人定是走在右侧的男子。但沈墨辙没有时间去仔细品味,他只是匆忙的道了一声谢。又立刻焦急地看向了走到自己身前的沈墨轲。
“兄长,你……你……”沈墨辙抖了抖嘴唇,竟然是没有组织起一句像样的话语。
原来,那一日,沈墨辙在客栈等到正午,还没有见到本应出现的沈墨轲,沈墨辙就知道出事了。而他和陈深正商量着是否要去一探究竟时,杜子吟派来的灵剑山庄弟子就出现了。
闻言,而沈墨辙二话没说,就跟着那些弟子来了灵剑山庄。沈墨辙焦急等待了一天又整整一个上午,才在傍晚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沈墨轲一行人。
此时沈墨辙见到沈墨轲,完全无碍甚至有些容光焕发的模样,沈墨辙忽的抑制不住如断线般的泪。
沈墨辙的泪让沈墨轲有些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但是沈墨辙并没有给沈墨轲反应的机会,他的双手框住了沈墨轲的双臂,沈墨辙佝偻的背只有微微仰头才能望着沈墨轲的脸。沈墨辙的声音略带哽咽:“兄长……你回来了。”
本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望着沈墨轲的容颜,沈墨辙一时之间真的抑制不住从自己内心中翻涌而出的泪水。
这一次是两年来,沈墨辙才真正得以在众人眼前,亲眼所见自己的兄长。
他的兄长本是多么骄傲豁达的人啊,但十数年来竟然不得用自己的面貌生活。只能足不出户,隐姓埋名。连与远在宿州千里之外的商州的亲人团聚,都要小心谨慎,不得泄露身上关于“沈墨轲”的一星半点。这是为什么?沈墨辙怎会不知道?
其一自然是出于对于保卫他们安宁生活的考量,其二……何尝不是沈墨辙之名对于兄长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呢?
然而,此刻在灵剑山庄,沈墨轲却以自己原本的面貌示人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沈墨辙一言两语难以说清在胸腔中翻涌的复杂情感,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兄长,开始尝试着不再压抑自己了。他的兄长,就要“回来”了!
沈墨辙其实根本不愿在此刻流泪给沈墨轲徒增烦恼。但是他的泪却还是根本抑制不住。毕竟,这样的喜事,让他如何抑制?
“哭什么呢。”沈墨轲抱住了沈墨辙,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多丢人啊,还有外人呢。哭成这个样子,这还是鼎鼎大名的商州知州沈墨辙沈大人吗。”
沈墨辙没有回话。
但是老人高兴却又悲伤,伤痛却又喜乐,犹如拉风箱一样的哽咽声,听得堂内所有人都心中一拧。
“我活着不就好了吗。而且还健健康康的没受伤。有什么好哭的?”沈墨轲接过了苏琊递过来的手帕,递给了沈墨辙,没有帮他擦,“小时候想要见你哭,你都不愿意哭给我看,现在长大了,都是老头子了怎么反而这么喜欢哭了?”
沈墨轲一席话说得像是在哄撒娇的小姑娘,但在坐的人没有一人听得尴尬,只觉得痛心。沈知州为何会哭的这样突然、这么猝不及防,却又这么伤心,个中原因他们自然能明白一二。
“给你一刻钟整理一下自己。现在我让他们背过身去,房间内的所有人都会选择性失忆,一刻之后你什么样子,我进门的时候你就是什么样子。好吗?”
沈墨辙哽咽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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