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说喜欢,就放弃了买缝纫机,而为我买了一把尤克里里的外婆,在院子里扇着大蒲扇,听我弹尤克里里的外婆,初中时我爱上篮球,便为我将蒙尘的小吉他收藏起来的外婆……
还有那个翻出保存完好的尤克里里的我,读着外婆的留言泣不成声的我,会背井离乡,却再也不会放开吉他和贝斯的我……
她相信我的天赋和才华,在我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时候,告诉我,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契机,让你重新拿起它的。
外婆,你看见了吗,那个让我坚定要走的道路的契机,他就在台上。
贝斯,吉他,鼓点,钢琴,季诗的歌声,一切都像在燃烧,如盛大的祭典,给已经死去的少年时的我们。
对我来说虽然也是一种告别,我却没有什么好追悔,我从未抛弃过梦想,带走我梦想的是不可知的命运,我已经努力和它争过了,这样一个伤疤尽管算不上好看,却也是我人生的骄傲了。
第37章
自从得了奖,那只奖杯已经连着好几天被全队稀罕来稀罕去,全团俨然进入了早起没漱口先亲一下,睡前漱完口再亲一下的日常。国内的报道自然也有唱反调的,说这个奖只是礼仪性质的,毕竟lotus人气摆在那儿,不能不颁个奖啊,最佳乐队什么的又不能颁给他们,就只好颁个最佳贝斯手了,实际是最帅贝斯手的意思。不过好在天团全团都不把这放在心上,这一次大家空前团结,石头哥在机场被记者逮到时说:”说我们拿不到最佳乐队我保留意见,说这个奖是礼仪性质的,我哔哔哔哔——”后面播出来时全消声了。塞林格根本不回答记者的问题,直接走过来把还在和记者打嘴炮的石头哥带走了。
八卦记者拍下了这一幕,附上标题:摇滚天团目中无人大爆粗口,下面全是对配图发表的评论。
——这个把人带走的的背影很帅了。
——萌了身高差。
——想知道石头爆了什么粗口,塞林格都听不下去了。
——塞林格有什么听不下去的,他早在心里把记者日了八百遍了。
——“居然说老子的奖是礼节性质的,那我礼节性地日你一下好了。”
——233333333333
经此一役,石头哥和塞林格之间又找回了穿连裆裤的革命友谊,这比拿了奖更叫人开心。
回国后,打开行李箱取出奖杯,水晶的小吉他上已经布满指纹和唇印,塞林格蹲下来拿着奖杯端详了好一会儿,似乎烦恼着擦还是不擦。
最后所有指纹都没有擦去,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了架子上,有一回张姐打扫卫生,问这个要不要擦一下啊,上面全是花的。
塞林格说那个不许擦。
“为什么?”张姐问。
塞林格说上面有我几个仇人的指纹,留着以后有用。
张姐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地跑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说没事,他就是开玩笑比较真。
“他在开玩笑啊?我的天,以后真别这么开玩笑了,小心把自己开进局子里哟。”
——
我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天刚下过雨,料理店的灯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在昏暗的巷子里照亮了满是积水的道路,那把塞林格让我转赠的三线就在我手上提着。在这座城市里我住过两个地方,地下室也好,现如今的单身公寓也好,都没让我有过家的感觉,却是这家时常光顾的料理店,每次回家看到它亮起的窗户,就觉得亲切又安逸。
进店的时候店里还有两个客人,我闻到了豚骨拉面的香味,老板在厨房里收拾,我就在料理台前坐下,把装三线琴的包裹悄悄靠在料理台下。老板掀帘子出来,看见我很高兴地“哦”了一声:“回来啦小子,”擦了擦手笑着说,“来点什么?老样子?”
我说我我给你带了泡盛酒,老板十分开心,拿过酒就说要请大伙儿都喝一杯,于是我们和店里仅有的两位客人一起喝了酒,我说“お诞生日おめでとう”,两位客人也一起举杯祝老板生日快乐。灯光照着老板神采奕奕的脸,连眼尾的皱纹也显得格外喜悦。
两位客人离开后,我的面也上来了,我和老板聊起在冲绳的见闻,絮絮叨叨着吃完了面,适时有一位女客人走进店里,点了一盘炭火烤鸡肉,老板进厨房里忙活,我就把钱和签名cd留在了台上,起身打算开溜,女客人好心指了指我凳子旁装琴的大包裹,想提醒我,我冲她摆了摆手,回头朝厨房喊了声:“钱我留桌上了啊!”
其实我也没走远,一想到老板看到签名cd和三线琴时会有的表情,感觉比自己收了别人礼物还开心,所以磨磨蹭蹭走着,又老往后打望,经过前方一条巷子,料理店里传出“哒哒哒”一阵急促的木屐声,我一个闪身躲进巷子里,探头就见卷着袖子的老板跑出来,手里还握着菜刀,那架势把过路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就这么猫在巷子的阴影里,看他怔怔地放下了举着的菜刀,在无人的空巷子里站了一会儿,又默默转身回去了,掀起帘子时我看见他抬手抹了抹眼角。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原本以为自己会笑话他的,毕竟就这么举着菜刀冲出来,像演日式轻喜剧似的。
但这种心情又很熟悉,就像我写了一首特别棒的歌,让人在惊喜之后流了泪,是我的殊荣。
——
冲绳之行后有一个礼拜的假期,趁这段时间我把在冲绳写的那首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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