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礼再次回到京城,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方洋不怀好意的对进门的丁礼笑道:“宝贝儿,在外面玩的开不开心啊?”
“呃,还好。”不知道方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丁礼选择了谨慎的给出一个中性的回答。
“可是我不开心啊!”方洋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委屈,“我半年多没见宝贝儿了,非常、非常的想你。”尤其是午夜梦回浑身燥热的时候。
丁礼躲出去半年,其实是带着点逃避心理的。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岁数小的时候没体会到恋爱时候患得患失的感觉,没成想如今却做了自己当年嗤之以鼻的事情,当了逃兵。
可方洋嘴里的“竹马”就像个疙瘩似的摆在那里,他如鲠在喉,实在是难受的很。可又不敢向方洋求证,毕竟他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方洋这么一个人存在。他怕自己求证了,会让方洋明白自己认错人了,之后转身去找那个真正的竹马去!
所以丁礼做了一件在他看来很卑鄙的事情。而被罪恶感和自我厌恶感笼罩的丁礼,就这样找了个借口在外面晃悠了半年多,觉得自己没什么破绽了才回京来的。
丁礼设定了一个目标,觉得自己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横刀夺爱什么的。只是这种事情……原谅他一个老人家根本没经验不说,还打从心底里厌恶这样的自己!
而此时的方洋,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引起了丁礼很大的困扰,色迷迷的握住丁礼的手,非常猥琐的不断摩挲丁礼的手背,直到丁礼感觉到自己手背上那种酥痒的感觉一直顺着手臂到了心里,才拉着丁礼去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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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朝的改革还在继续,不管参与其中的人是赞同也好叫骂也罢,方洋还是倚仗着太子的身份和高超的手腕把种种改革的政令推行了下去。一时间,大宋像是一台巨大的、被加了润滑油的机器一般,高速运转了起来。
而这样的大宋,更变成了四方蛮帮眼红觊觎的对象。可就算这样,大宋内部也并不太平,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
这般情形下,就算有皇帝的支持,有太子身份的依仗,想要做事、想要改变大宋积弱的状况也是难上加难的。诸多掣肘,丁礼和方洋也不是三头六臂的超人,在接下来的近十年当中,都分身乏术,每日里睡觉的时间少、忙碌的时间多。
也因为这样,丁礼“横刀夺爱”的计划被彻底搁置下了。而丁礼自己,也像是完全忘了当日里的决心一样,全当不曾又过那样的念头了。
有时候丁礼自己都觉得无奈,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做心理建设,结果压根没工夫实施计划!每日里忙得像死狗一般,而且一年里足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外面跑,和方洋聚少离多的,甚至比不上以前几世能日夜相处那般亲密了。
绍兴二十三年,德宗皇帝在朝廷官制改革、兵制改革之后,虽然还未曾退位,可也已经光明正大的让太子监国,自己只偶尔出面处理一些必须皇帝出面的事情了。其他时间,皇帝更多的是和终于被迎回大宋的钦宗皇帝下棋赏花、颐养天年。
要说一开始钦宗回朝的时候,还有心让自己的孩子在帝位上争一争,可经过了这么几年,他也看清楚了,自己亲手教育出来的孩子实在积弱,根本改变不了大宋的积弊。他就算不甘心也不行。
这一日,钦宗德宗兄弟俩又坐在一起品茶下棋。棋局进行到一半,钦宗忽然说道:“皇弟何事传位给旉儿?我看旉儿大器已成,很不必咱们这些老东西指东指西的了。”
这话不是钦宗讽刺方洋固执专政,而是钦宗的心里话。他自认就算是自己做皇帝,也不可能顶着天下读书人众口一词和自己角力的压力,消除冗官、改革土地制度,掘了天下世家的根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更不必说如今大宋的疆域已经被推到了草原腹地,此等开疆扩土的功劳,是大宋开国以来历代皇帝都不曾做到的。
德宗执棋的手一顿,缓缓叹了口气。待落下一子之后摇头道:“那孩子……不愿留下子嗣。”
“梁定邦家的小子?”钦宗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也是独苗。”德宗点头,“我怕逼急了他,约莫这太子的位置也不会要了。之前不曾注意,可他平日里教导瑗儿的样子,分明就是早就想好后续的事情了。”
话说道这里,钦宗不好接口了。沉默了半晌才说了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操心了。你当知道,旉儿除了在这件事上糊涂一些,别的都不差。而且瑗儿……他自己都想好了退路,怎们就顺其自然吧!”
“皇兄……旉儿和瑗儿,你和几个侄子,心中可有怨?”德宗最后还是把这话问出口了。
当年钦宗回朝,他看到明明只比自己大几岁,如今却衰老得似花甲老翁似的皇兄,心里不是不难过愧疚的。要不是他的私心,钦宗说不定早就被迎回来了,也不至于等到岳飞三破女真、重创蒙族之后,才把钦宗迎回来。
“当初的时候,是怨的。”钦宗说道,“可后来看到旉儿和瑗儿,心酸点说,你几个侄子还真就比不上。如今,不怨了!可若是旉儿和瑗儿将来不争气,皇弟可别怪你几个侄子存了妄念才好!”
最后那句话其实就是玩笑话了,钦宗知道,德宗也知道。只是德宗的心没安定下来:“那……恐怕皇兄过段时间又要怨了!”
钦宗疑惑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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