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却还是有些怀疑,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沈墨当时是有多犯傻。
沈墨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觉得心里苦涩,他道:“阿姐,你也说过,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可是我已经撞了,我就清醒了,知道回头了。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不会重蹈覆辙。况且我现在有小婵,有你在身边,没什么不满足的。”
“……那就好。”沈冰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他们是来找安大夫求医的吗?”沈墨真的只是单纯的问问。
沈冰迟疑了片刻,才道:“是来求医,他们的儿子,胎里带毒,没有可解的法子,根本活不长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安大夫是药王弟子的消息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安大夫说根治不了,只能天天吃药,活一天是一天,那女人又哭又闹的折腾了一番,说到时候还会再来的。”
沈墨听愣了,胎里带毒?
“她不是服了解药吗?”
“她是在中毒时怀孕的,就算服了解药,解了她的,解不了孩子的。”沈冰冷声道:“真是祸害凑一堆,独独害了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是泡在药罐子里,受了那么多苦,也不知能不能活过十岁。”
“……”沈墨一时间真是无言以对。
大人间的事情,沈冰跟沈墨都不会迁怒到孩子的身上,听了沈冰的话,沈墨更是同情那孩子,摊上这么一对父母。
沈冰更是前仇旧厌加在一起,将那夫妻二人骂的狗血喷头,“呵,中毒了还怀孕,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跟畜生有什么区别?!只知道自己爽却害了孩子,现在知道哭天抢地的要救人了,当时是干什么去了?自私自利无耻卑鄙又蠢又毒,下辈子投胎当猪去吧都!!!”
“——诶?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沈冰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姐弟两人一听这惹人烦的声音,同时站起身。
沈墨去把已经玩得浑身湿透的小婵拎到房间里换衣服去了,而沈冰对走进院中那个长相俊美,身形颀长的年轻公子视若无睹,任凭他如何笑着凑上前献殷勤都冰冷冷的不发一语。
沈墨给小婵换好衣服,准备抱出去再玩一会,一开门,门口阶梯上坐着一身紫色锦衣的年轻男人,正抱着个锦盒唉声叹气。不用说,肯定是又在沈冰那吃了闭门羹。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回头,那双充满了风致的桃花眼顿时一亮,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小婵,来叔叔抱抱!”
沈墨将小婵给抱的紧紧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瞪着他:“凌楚,我警告你,少来祸害我闺女!”
小婵也用力的将沈墨脖子抱住,大眼睛瞪着凌楚,有样学样的跟着嚷嚷:“别来祸害我!”
凌楚哈哈一笑,“你可别乱说,我凌楚可从没有祸害过十七岁以下的女子,这你大可以放心的。况且……”他一手捂住心口,虽然还是笑着,但神情变得认真,“我现在心里也只有你姐姐,以后也只有她,没有任何人能替代。”
沈墨听他说这话,只觉得有些消化不良,不屑的哼声道:“大名鼎鼎的楚公子,你继续流连你的花丛去吧,别再来烦我阿姐,因为一个赌约输了就故意纠缠一年多,未免太过心胸狭隘又好面子了吧。你是无所事事,我们可是很忙的好吗?以后别来影响我们。”
凌楚唇边的笑染上些许苦涩,“阿墨,我是真的爱上她了,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呢。你看,我之前似乎听她说想要雪莲配药,特地去玉华雪山上给她摘的,可是,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他想将手里的锦盒交给沈墨,沈墨却不理睬,只是对小婵道:“小婵,看清这人的长相了没有?你长大以后记得,宁愿相信母猪会上天,也不要相信这样的男人一句话!”
说完就不再管他,面无表情的抱着小婵走了。
这个凌楚,一直以fēng_liú成性,玩弄女人成名于江湖,还有个雅号,叫什么楚公子。
他在一年多以前遭到仇杀,腿受了伤,刚好是安大夫给他治疗的,他常来换药,换药自然是沈冰负责。
享受惯了各色美人投怀送抱的楚公子似乎觉得沈冰一个满脸脓包的丑女人在每每面对他的时候,居然沉默寡言毫无反应,太过于新奇了。于是他起了逗弄之心,某天跟他的几名好友打赌,说是要把沈冰一个月内给拿下,然后再抛弃她让她痛哭流涕的来求他。
好巧不巧的,这话被准备来给他换药的沈冰给听见了。
沈冰活了二十多年,本身也没有经历过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她也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开始将计就计,配合凌楚,在他故意接近撩拨的时候装作羞涩躲避,最后暧昧了一段时日。
可是最后赌约时间到了凌楚带着沈冰去见好友,可是他却紧紧牵着沈冰手,始终都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许久都不说要甩掉沈冰的话。
倒是沈冰觉得腻歪透了,率先甩开了凌楚的手,表情极其冷淡的说了句:“还是我甩你吧,放心,我是不会痛哭流涕的回来求你的。”
然后丢下面面相觑的一桌人跟完全傻眼的凌楚,潇潇洒洒的走人了。
至那以后,凌楚大概是觉得丢了脸面,天天跑来医馆里纠缠,沈冰不躲也不避,不管他如何苦心竭力的刨白心迹,发誓保证,每天送诗送花送礼物,她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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