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应该跟他之前总是喜欢和小婵对话有关系。
沈墨莫名的觉得小婵是听得懂的,所以一直都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交流的孩子那样去对待,基本上只要她醒着,就不时的逗弄她,给她讲外面好玩的事,又或者跟她说些有的没的。沈墨发现每次和她说话,她都睁着一双大眼睛专注的聆听,嘟起小嘴一下一下动着,似乎也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学着他发出音节来,可是那时候她还太小了,不管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喔喔啊啊的声音。
沈墨觉得她那个样子好笑,就哈哈哈的笑她,而她也手舞足蹈的也跟着咯咯乱笑。
犹记得某天早上,睡醒来的小婵爬到他身上,揉着他的脸喊出的第一声爹的时候,沈墨很是感动了一把,可是过后才发觉,学会叫爹,其实是对他考验的开始。
因为一叫爹,事儿准就来了。
“爹,爹,要吃,要,要!”小婵急急扒拉着他的脑袋,让他往旁边看,沈墨这才发现旁边是一座酒楼,此时正是饭点,里面阵阵食物的香味飘出来。而他站的地方真好可以看见门口那一桌,有个十来岁的男孩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酱猪蹄。
沈墨将背篓放下,将已经在里面呆不住的小婵抱起来,小婵粉嫩的嘴角亮晶晶的,胸口的衣服被口水淌湿了一片,她憋足了劲儿,身子不停的朝着酒楼那个方向够,急得拿脚踹他,“去,去,爹……”
她又够又踹的,沈墨差点把她抱不住,一脸好笑的给她擦着哗哗直流的口水,柔声道:“狗牙还没长全呢,这也想吃,那也想吃的。”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捡起背篓背上,抱着她往酒楼那边走,给她点了一碗鸡肉粥,坐下来喂给她吃。
沈墨瞧她啊呜啊呜吃的欢快,又是忧愁又是无奈,“在家不肯好好吃,在外面就吃的这么香,不都是粥,有什么区别吗?”
沈墨正要偷偷的尝一口,结果被眼尖的小婵发现了,不由分说一爪子糊到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推得一个后仰,呜呜哇哇的叫着不准他吃。
沈冰宠着她,安大夫也疼她,她最近真是愈发的霸道了。沈墨却不惯着她,故意的又用勺子吃了好几口,对着她摆出一副有滋有味的表情,但就是不喂她。她嘴巴辛苦的张了半天,都酸得张不动了,却什么都没吃到,嘴巴耷拉着委屈的一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迅速的氤氲出水意,哇的一下放声大哭起来,白嫩精致的脸蛋上瞬间挂满了泪。
感受瞬间感受到从四周投过来的谴责的目光,沈墨却淡定的很,开始欣赏沈小蝉的花式哭。一会儿蹬脚扑腾嗷嗷的哭,一会儿扑到他怀里呜呜的哭,一会儿伏在他肩头吸着鼻子哭,一会儿捂着自己的眼睛啜泣的哭,一会儿又将脸贴在桌子上抽噎的哭。
哭的是跌宕起伏,声情并茂,花样百出。
哭得沈墨的衣服都湿了,桌子上也是一滩泪渍。
等她哭累了,沈墨也早已经悠哉悠哉的把一碗粥吃完了。小婵一抽一噎的看着眼前空掉的碗,伤心不过又扁着嘴开始挤眼泪。
沈墨哼了一声,抱着她面对着自己,动作轻柔的给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别唱戏了,整个大街的人都要听到了。”给她一个小教训也够了,沈墨于是又给点了一碗肉沫鸡蛋羹喂她吃。
沈墨舀了一勺吹了吹,本来准备试试温度,小婵忙不迭的就推着他的手往他嘴边凑,眨巴着还红通通湿漉漉的大眼睛,抽抽搭搭的哭音说:“爹,你吃,你吃。”
没想到小教训这么快就见成效,沈墨忍不住轻笑一声,“真乖。”
他也就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然后专心致志的喂她,有了吃的小婵又重新变得欢快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了,沈墨将剩下的一点吃完,抱起她付账准备离开。
刚走了两步,一错眼看见小二提着个红漆食盒急匆匆正要出去,大概是谁家定的,要给送上门的。
沈墨眸子微闪,不由心念一动,对啊,他带着孩子干别的不行,但多的是时间,跑跑腿还是可以的。就算赚的不多,心中也有个安慰。
沈墨有了这个决定以后,便回去跟沈冰商量。
沈冰一开始不太同意,她觉得沈墨天天带孩子已经够辛苦了,不想他再劳累,沈墨却是很坚持,“反正我也天天在带着小婵在外面玩儿,没什么好辛苦的,只是顺便罢了。再说了,这只是我的设想,接不接得到生意还未可知。”
沈冰没办法,转头去找安子明,安子明听了倒觉得很可行,思索了片刻又对她说:“刚好,我最近研制了一种补药,好几个府上已经在我这里订了,以后差不多每隔半个月都要送新制的药丸过去,我正要找个可靠的人来办,这事儿干脆就交给阿墨吧,我按次数给他结工钱。以后还有需要送药上门的,我便都让他来做。”
沈冰一听,顿时感激不已。于是,沈墨由此开启了他的跑腿之路,加上安子明经常帮他宣传,说有什么东西需要送的都可以找他。吉安城里谁不信任安大夫的人品?那么他推荐的人准没错了,于是,沈墨也渐渐的开始有些别的生意了,不只是送药了,送饭,送银子,送酒,送信,送情诗,甚至还帮忙送孩子去学堂……只要是他在带着小婵的同时力所能及的事情他都会接,虽然每一次得到的钱不多,但积攒下来的数目,其实也很令人满意了。而且有时候遇到大方的,还会打赏一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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