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豆子有黄豆大小,平常是赵王随身带着赏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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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体贴些的主子们便打造了造型简单的金豆子,这几年京中大户都时兴拿金豆子打赏人,即便于携带,又显自己大气。久而久之金豆子在京中成了可以交易的硬通货,一颗珠子可以兑换一钱银子。
像赵王这样的贵胄未必随身会带银子,但是金豆子就一抓一大把,打赏起人来也是看心情,他今天为秦婆子感动,便随手抓了一把金珠子塞在人家手里,难怪秦婆子惊讶的连嘴都合不拢了。
这一把金珠足足有四五十颗,换成银子有四五两,足她这样的老人家用一辈子都有余,她连连推辞:“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老婆子哪里受得起。”
赵王说道:“婆婆你与我有一饭之恩,今日若不是有婆婆赠粥施饼,我二人即使有再多的金子在山上也只能饿肚子,所以您是受得起。”
他心里确是想着,像秦婆子这样的老婆婆不知道有多少,只可惜皇恩浩荡也不像阳光一般能普照众生,自己生为皇子,沐万民恩德,享用之物莫不是子民的供奉,能帮助秦婆子这样的老婆婆,自己心里也觉得很安乐。
赵王一向不惯于与陌生人多说,心里很想安慰婆婆一番,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内心觉得别扭的紧。
秦婆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百感交集,又看了看君湄,君湄却是笑着叫她收下,又说道:“婆婆,怕是这几天我们还要在您这里到扰,我这个笨哥哥受了些伤,明天得请您去村里找个大夫来帮他看看。再者您也买些肉菜骨头回来,他受了伤,我想帮他熬点汤补一补。”
秦婆子吃惊的看着手里的豆子,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君湄这才与她说起,下山如何如何换成银子,买些什么样的东西回来,又害怕秦婆子这样的老太婆拿着金豆子被人诓骗,叮嘱她一定要找个合适靠谱的年轻人帮她。
秦婆子呐呐的怔在那处不知该如何是好,自是千恩万谢一番。
两人吃过饭,见日头正早,赵王有伤,便先去屋里躺下了,君湄陪着秦婆子在院中剥起玉米唠着嗑。
“姑娘是从京城来的?”
君湄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问道:“婆婆这里没住其他人吗?”
秦婆子叹了口气:“孩子们下山谋生活去了,许久都没人上山,老头子死了以后,山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说不定哪天一个人死在山上了都没人知道。”
君湄眼眶一红,想起大狱中死去的父母,低下头剥着苞米不说话。
秦婆子瞧着她脸色有异样,问道:“你这孩子怎么了?”
“我想我爹娘。”君湄揉了揉眼睛:“我原是不用跟他跑出来的,只因我爹娘都死了,庶母和哥哥们生活的不好——”
她说的也是实情,于氏跟哥哥们确实没办法给她提供什么依仗。
她心里明白,开国勋贵如今剩下的不多,像许家,柳家能在倒台后又回归平民的生活,实际上是一种更好的出路。两个哥哥不争气,若是久在官场侵染,指不定以后真会闹出杀头大案来,如今有了钱,有了地,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生活难道不好吗?非要挤进官场是非中才是出路吗?
她不懂,她内心里实际上很向往奎庄那样的地方,在那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生活很安生,即不会触动朝廷的利益,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被卷进是是非非里面,若是哥哥们争气些,做点小本生意,日子过得未必会不好。
秦婆子瞧不到她心里的心思,只觉得这姑娘想太多,叹了口气:“女孩家家的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秦婆婆啊,也是如你这么大的时候跟着老头子跑了出来在这里生活,一住就是一辈子,除了日子清苦些,没有什么不好的。再者说,你那位,应该是个贵人吧,莫不是他家里还有家室?”
秦婆子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眼光毕竟毒辣,这小姑娘年级轻轻一看就还没长开呢,而那男子却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看就是这男子拐了人家小姑娘出来,所以她不喜也不想收留二人。
可就在两人准备走时,却发现这男子身受重伤还一手护住这女子,她心软了软,便让二人留下来了。没想到这男子看着虽然冷,但内心里却是热的,秦婆子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好人,但总是要摆出一幅威严的模样给外人看,装的久了,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模样是什么样子了,但是这小姑娘,却是暖化这男子的一剂灵药。
“富庶之家家中妻妻妾妾都很正常,可我们啊,女人一辈子却只能依靠这一个男人,有多苦,谁知道呢?”
君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秦婆子活了一辈子见到的事情那么多,知道的自然也不少,她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有家室的,可在世人眼里有家室算得了什么,男人养的起多少女人,就能找多少个女人。
而女人,只能把自己的将来绑在一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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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秦婆子把屋中一间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让他二人歇下,君湄这几日与赵王日日待在一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到了晚上他自己去屋外用水冲洗完了,进屋后君湄又帮他把上身擦干,准备给伤口上药。
君湄给他拆开昨天缠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还是那样血肉模糊,伤得有些深,若不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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