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的后脑勺被应与将小心翼翼地托着,生怕他磕着一星半点儿。
应与将明白,他的贺情已经再经不起半点受伤了,至少在他的视线内,任何理由都不允许。
贺情被吻得要死了,被喜欢的人吻着的感觉太他妈魔幻,他觉得自己鼻尖都在泛酸,又生生将那股劲儿压下去。
不能哭,太特么丢人了。
他抱着应与将的背,长腿半踩在地上,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吊着,身上的男人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情早都忘了自己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了,满脑子都想着身上这个人是应与将,是被他天天放在心里捂了又捂的人,就感觉自己的动作根本不受控制。
等应与将吻得够了,贺情浑身都软了,看应与将粗喘着气,拿自己的鼻尖去蹭贺情的下巴,力度小心而虔诚。
应与将等了二十七年,等来一个贺情。
应与将低着头,眼眶也热。
贺情看他情绪有点儿不对,手肘撑在托板上,绕过他的伤口,手心成抔,托着应与将的脸,正准备说话。
应与将又摁住他,往他的眉心亲了一口。
于是贺情懵懵懂懂地,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应与将的脑袋摁下来,但身高还是有点儿差距,压下来了也够不着,贺情撅着嘴,一口亲到应与将的两片薄唇上。
那亲的声儿,是“啵”的一声,响得贺情脸比之前更红了。
我日,怎么这么响!
应与将笑了,心酥成一片,埋下头去拱贺情的颈窝,觉着一股奶花香。
这时,贺情抱紧了他的头,“嗷”了一声,低声道:“我草,还特么亲,有摄像头啊……”
他觉得自己跟抱了只藏獒似的。
只听身上这只大藏獒沉声一笑,说:“这儿是死角。”
贺情顿时就迎面瞪上去,问:“你怎么知道?”
“上车前。”
话说了一半,只见应与将伸手把贺情的腰身又揽紧了一些,低头去吻那最让他着迷的眼尾,男人粗砺硬朗的唇角蹭上那颗含情的泪痣。
“我早就研究过了。”
贺情懵了,也不想管他妈的摄像头到底死角不死角了,反手环上应与将结实的背,眉开眼笑。
喜欢上应与将,简直就是贺情的本能,就像遇到危险,驾驶员就踩刹车。
但应与将不是危险。
所以贺情选择了撞上去。
第二十八章
接下来的路,贺情整个人脑子都是浑的,臊着一张大红脸,本来平时开车注意力就容易不集中,这下更别说了,一门心思都扑到旁边副驾驶的某位领航员身上。
太刺激了吧。
这算什么,答应他了?
除了在想回去怎么确定一下关系外,他还在纠结要是被这摄像头拍到怎么办,虽然说他现在心情确实想跑天府广场去吼一嗓子,但是他这才参加比赛呢,出道即出柜啊?
也无所谓,命都豁出去了,还怕这点儿风波么。
坐在旁边看路书的应与将觉得前方的路也没多大问题了,于是转面儿去看眼神涣散的贺情。
他伸手去捏了一把贺情的脸蛋,捏得贺情“啊”一声,满意了,才开口道:“在想什么。”
被捏得脸痒痒,脚下一松,贺情把速度放慢了点儿,眉飞色舞:“在想等下颁奖摆什么pose!”
又想起当年在西部赛道上和那辆蓝白laferrari并肩作战的贺情,应与将呼吸有点儿紧,点点头,说:“裤腰扎紧点儿。”
贺情听他突然这么来一句,把他那张漂亮脸蛋又扭过来:“啊?”
真的受不了他这开车不认真看路的毛病,应与将冷着脸,伸手给他扭回去:“没什么。”
等贺情一路愉悦着把车飙回赛场的时候,跟估计的时间差不多,刚刚好是下午三点的样子,四十八小时的高强度驾驶,让两个人都累了。
还没开车门下来,那些守着的记者就一股脑围上来,举着长枪短炮一通拍,拍得贺情脸都要绿了,sss公路上那一撞,再加上被应与将摁住一顿狼吻,现在他头还是晕的!
刚下车就被一记者推了个踉跄,贺情差点儿没站稳,被提前下车的应与将直接一膀子给揽到身边,整个人跟堵墙似的把记者挡了。
然后,应与将回答了那些记者什么问题,贺情也没仔细去听,想着回去看采访和新闻也行,耷拉着眼,也不管车身有多脏,靠着发呆去了。
主办方组委会和裁判组来的时候,贺情脑子里正回放着头天晚上帐篷上应与将的影子,面上带着笑,就听主办方一声叫唤,喊道:“贺少!贺少了不起啊,年纪轻轻,就拿了枚银牌……”
贺情心中“咯噔”一声,脸色一下就变了:“银牌?”
之前在办公室给他递合同的那个什么总把脑袋探出来,笑道:“对啊,您和应总的成绩,排了这次拉力赛的第二!”
老子命都要玩儿掉了,才得了个第二名,还颁个屁的奖啊?
贺情悲从中来,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拨开人群,转身去找应与将。
后者拉着他的手腕,找了个能下脚的地方站好了,让场地上轮班的医生过来把手臂上的伤口简单地处理了,去后备箱把换洗的衣服和主办方之前给的各种箱子搬下来,交给来取东西的人,又领着贺情往颁奖处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赛场上,成了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应与将看贺情那焉巴巴的样,觉得好玩儿,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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