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个程媛,就是经理程皓的妹妹。
至于当初罗柯为什么会给易惜看程媛的照片,完全是因为罗柯说有个人特别像她,不是容貌像,而是性格、气质和处事风格。
罗柯那么了解她,他都说像了,那易惜自然是有点好奇的,所以她才跟他要了程媛的照片。
“易惜,你是易惜,我听林敏说过你,你是她好朋友对不对!”程媛欣喜道。
“是啊。”易惜勾唇,“看来咱们都是互相听过对方的。”
“林敏来这的时候常常会提起你,她还说我跟你一样疯。”
“是吗。”易惜侧眸看着有些喝多的程媛,“是挺疯,你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提起这个,程媛一下子丧了脸。
“别提了!被甩了!”
“恩?”
“你说气不气人,他说分手就分手,我都还没上过他他就敢说分手?!”
“……”直白的暴脾气啊。
程媛见易惜好像很乐意听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找到了个倾听者,于是她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我花了两个星期就追上他了,我还想着这么好追可能就是个斯文qín_shòu,结果这家伙是柳下惠啊,不近女色,喂我是他女朋友诶。”
易惜玩味的看着她:“恩……可能人家是真的喜欢你,觉得这事得慎重。”
“拉到吧,距离分手已经三个月了,他根本没来找过我,这是喜欢啊?还有啊,前天我去找他,他说,分就是分了,让我去找新的人。”
易惜支着下巴:“噢……”
“你说他怎么这么让人看不透呢,我他妈真想把他的皮都给扒了,看看里面什么玩意。”
易惜认同的点点头,看不透就想扒了人家,这点倒是跟她很像。
“还找新的人,这口气不咽下去怎么找新的,我现在都怀疑我自己一点没有女人味!”程媛趴在吧台上,狠狠道,“我非把他给上了不可。”
易惜轻笑摇头,这姑娘想来也是执念很深。
程媛还在那边嘟囔着,于是易惜在这个空隙给林敏和罗柯打了电话,黄薇最近工作很忙,她也就先不打扰她了。
打完电话回来,程媛突然对她道:“我刚打了电话给他说我喝多了要去自杀一下。”
易惜:“???”
程媛打了个嗝:“怎么说是个人命,他应该会来的吧?”
“你这是在吓人?”
“他心硬的很,可能不来。”程媛歪着脑袋,迷迷糊糊道,“哎,你说人没事长得这么帅干嘛……”
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易惜哭笑不得,这像她吗?她在罗柯和林敏她们心里就这么没形象?
人醉倒在这里,易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哥哥的联系方式你有的吧。”易惜问酒吧老豆。
老豆忙点头:“我有的,经理今晚出去了,我现在马上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
“行。”
易惜说着跟老豆要了件外套给程媛披上:“她经常这样吗。”
阿豆笑:“经常。”
“经常失恋?”
“咳咳,不算,通常是她甩别人。”
“噢,所以这次是被甩才会这么不甘心。”
阿豆点头:“大概是这样。”
人醉着,易惜自然也就在她边上守着,顺便再等罗柯他们过来。
一杯酒饮尽,易惜没有再喝,她支着下巴数着吧台内摆放着的红酒,一瓶,两瓶,三瓶……百无聊赖,直到酒保对着她的身后说了声:“诶上回见过您!您是小媛那个前……朋友吧。”酒保生生把‘男友’两个字换成了‘朋友’。
看来是“自杀”电话生效了,那男人来了。
“她睡多久了。”略低沉的声音,有点熟悉,有点陌生,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半个小时了。”
从程媛说要自杀到现在也正好半个小时,说了要自杀后就呼呼大睡的女人,明显就是在骗人。
但易惜现在完全没空去想这个,她抿了抿唇,放在吧台的上的手指慢慢的扣紧了。
大千世界,人来人往,偏有一人,她没能忘。
音乐还在悠扬的唱着,可易惜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却从各种声音中分辨出他的脚步声,他的呼吸声。
空气顿时局促起来了,易惜握紧了拳,松开,又握紧。
最后,她终是深吸一口气,回头了。
挑眉,微笑,那笑容就跟初次遇到他一般,肆意张狂,妖娆而流痞。
“咦,徐老师?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是真的很久不见。
眼前的人确实是他,似雪似画,依然好看的想让人生吞活剥。
“易惜?”平坦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
大概还是有点失落的,她突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他似乎一点难过都没有。
“是我啊。”易惜从位子上下来,模样淡然,“老师你是来……接人的?”
易惜的目光在程媛和徐南儒之间转了转:“接她吗?”
徐南儒没点头也没摇头。
“啊,你就是她口中的前男友啊。”
“她没事?”
“喝多了,睡了。”
“恩。”
一下子无言了,气氛僵硬。
就在易惜想着怎么打破这莫名的尴尬时,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
酒保:“经理,你来了。”
易惜看向他,意识到他就是现在酒吧的经理程皓。
“搭把手,我把小媛先送回去。”程皓对酒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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