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朗见他不动手,越来越得寸进尺,认真地开始扯出冠冕堂皇之词,“为什么?属下身为您的护法,可是要时时刻刻看着您的啊。”
“……你长得太好看,被盯着,不自在。”敖立垂着头,嘴巴微动着呢喃了几句。
可不是吗,当那个人望着他的时候,眼中似乎烟波流转似的,还带着亮晶晶的笑意,还那么专注,似乎他眼里只有自己似的……这算什么,他明明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新护法。
只是他的话说的微不可闻,赫朗只好重新问了一遍,“教主说了什么?属下没听清?”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又瞬间汹涌起来,如同狂兽嘶吼。
“滚!本座让你滚!”
敖立颇为气急败坏骂道,手掌微动,便迸发出一股强劲的内力,直接将赫朗轰出了门外,让他招架不了一分。
赫朗灰溜溜地被轰出来,狼狈至极,如若不是有着习武之躯,只怕又要被他这看似随意却强劲无比的掌风轰断几根肋骨。
这人真是蛮横无理!赫朗揉了揉身子。
不过虽然心中对他印象不太好,但是毕竟还是他的属下,赫朗也只能对他恭恭敬敬。
……
由于第一天就被敖立这么轰出来,赫朗自尊心受损,再加上身上还有旧伤未痊愈,所以赫朗这天就没有去教主身旁当值。
其实这也并非他所愿,只是左护法在第一天晚上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说不愿意与他共事,便自顾自地决定要与他轮流当值。
赫朗无奈,也只好点头。这教主的确不好相与,他间插着一天来喘口气也不错。
翌日,左护法便后悔自己昨日所言了,他明明如同平时一般兢兢业业,代替他处理教务,可是教主的脸色好像一直都没好过,板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盯着书桌上的一幅画看了一天。
而且这幅画里的人物还是教主自己?左护法壮着胆子小声问了句,希望让他能够放松心情,却被教主反瞪了一眼,身后魔气腾腾,吓了他一跳。
左护法的心哇凉哇凉,心想教主今天的脾气见长,他倒是宁愿出千里之外出任务了。
还好准备到了休息的时间,他也可以回屋休息了。
看到了天黑,也不见那个人来,敖立才慢慢地开口问道:“他呢?”
左护法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教主口中的他是昨天新来的右护法。
“这个……啊……右护法负伤了,所以今天未前往教主跟前服侍。”
敖立闻言,又皱起了眉头。
负伤?但是擂台上他没有受伤,难不成是昨天他的力道未控制好?他一向不开心都是这么轰人的,也未见左护法有什么伤,那人真的这么脆弱吗……
教主晦暗不明的神色看得左护法心惊。他原本只是不满这小子与他同起同坐,想要在教主面前多一些表现的机会,但是现在看来,他还是回去让那个小子来受这个罪吧。
赫朗还没休息够,就看见左护法居高临下地命令他以后每天都要跟着教主。
赫朗不懂规矩,还是把他当做前辈看,以为这是教主的意思,也就点了点头。
左护法心满意足地离去,多了一分期待,以为自己能够有机会看这小子的笑话了。
第二天赫朗上班的时候,还有着一分担心,想着医药费能不能报销,他这算不算工伤……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敖立看他来了,竟然像松了口气似的,随即又面无表情地丢了一瓶药给他,嫌弃得像是施舍给乞丐的废弃物。
赫朗也不甚在意,接过便向他自然地道谢。
在日复一日的当值(守着敖立)之中,赫朗发现这个教主非常的……按照瓜兔的说法,就是宅。
他每天也无所事事,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无聊至极,于是敖立便使唤他画画给自己看。
起码这也算有事可做,赫朗又从每日习武的日子脱离了出来,回到了每天吟诗作画的日子。
他也从高级仆人变成了专属画师。
只是赫朗怎么看,都觉得这殿里财大气粗,为什么就不舍得请一个画师……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少人看了!难道是因为文案有种虐渣感…然后其实内容慢热,所以…大家都跑了吗,耳朵已经被基友吐槽得体无完肤了,我还是加快速度吧Σ(っ °Д °;)っ
☆、画遍人间
敖立这个人的确不像是肩负了整个魔教的一教之主, 在相处下来之后,赫朗觉得他冷酷外表下,藏着的或许会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青年。
这个想法让赫朗会心一笑。
敖立一瞧见他这副盯着自己笑的模样,立即浑身抖了一下,恶声恶语地催促他去端茶倒水,然后滚回来画图给他看。
赫朗如命是从,为他沏好了茶, 便拿了一排新的画笔回来。
以往他都是站在敖立对面,与他之间隔着一张书桌作画的,但是这次, 他却准备了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敖立看着那人自然而然地落座,心中那种别扭的异样感再次出现,冷眼相看。
赫朗故意不去注意他寒冰四射的视线,自顾自地整理着桌上的画纸, 拿起木案抚平。
“属下坐在教主身边,教主便可以看得更加清楚。”
这句解释倒是不错, 他自然而认真的态度说服了敖立,让他像是一只狂兽瞬间安静地蛰伏下来一般,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赫朗抿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明这人其实并不排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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