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延平看着半侧着身体对着自己的顾闻业,男人突然僵直起来的背影还是很明显的,他挑挑眉毛, 按捺住心里头窜起来的不悦, 开口道, “顾将军,我好像隐约听到了华南华北提到了‘你媳妇儿’?”
顾闻业心头一跳, 右眼皮也跟着跳。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顾将军有个‘媳妇儿’?”
丘延平从檐角跳到顾闻业的肩膀上, 格外庞大的体型也就差不多约等于不轻的分量, 顾闻业被泰山压顶得微微趔趄了一下, 好在顾将军是个习武之人,底盘略稳,没有因为自家媳妇儿的故意压榨就垮了。
顾闻业见丘延平还愿意跳到自己的肩膀上来,也没有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明白至少这意味着丘延平心里还是相信他的——也许是鉴于他长期以来良好的信誉和从来没有欺瞒过的完美历史。
“是这样的丘先生……”顾闻业真的没有想过他的坦白会在这种极其尴尬又被动的场合之下,他嚅嗫了一下,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为他本质上的隐瞒做点润色修饰,让这种欺瞒看起来不那么的“负面”。
认真的说,顾将军是一个不差的谈判好手,他谈过不少战争的和解,为他的星球谋取到了利益的最大化,但是顾闻业本人却不是一个妙语连珠的人。
他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大猫的体温,偏高的猫咪的体温熨得他心头发烫,他把肩头的大猫抱进怀里,思考着该怎么解释。
丘延平难得有耐心地任由顾闻业寻找着借口,他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遇到这种亲耳所闻值得怀疑的情况之下,他还能那么平静地等着自己那个显然犹豫着在寻找措辞的伴侣。
他在等待顾闻业的解释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自己到底在顾闻业身上有多少不自觉的让步。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让整个靠近门口的院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里,最后还是顾闻乐,急急吼吼地又冲了回来。
橘色的大猫用着完全与他身形和四只小短腿不符的速度,如同龙卷风过境一般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火烧尾巴似的冲着自家大哥喵喵叫。
“哥!哥!家里的抑制剂在哪儿?”
顾闻业还沉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自家弟弟强行拉了出来还有些发愣,隔了半晌才嗅到自家弟弟身上与众不同的气味。
那是母猫发情的味道。
顾闻业皱眉看着被母猫发情气味勾得提前进入发情期的顾闻乐,“跟我过来。”他沉声说道,大跨步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对着还想走进自己卧室的顾闻乐说道,“停在外面,不准进来。”顾闻乐委屈地收回了自己的前爪,难受得贴着自家大哥的门柱子一顿瞎蹭。
因为顾闻乐的猫型并没有成长到成年大猫会发情的程度,因此他对家里抑制剂的摆放从来没怎么上心过,倒是比他大了几岁的顾闻业,去年经历了一次发情期,抑制剂就常备着了。
顾闻乐哪里想得到,他这一次为了避开自家大哥的怒火,溜出将军府,正巧撞上了一个处在发情期的母猫,差点就被母猫骑了。顾闻乐极没出息地跑回了将军府,然后意识到自己被撩到发情了。
顾闻乐看到了自家大哥沉着一张脸抱着丘先生,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谈不上好,多半是因为听到华家兄弟那几句话藏头露尾的话的缘故,然而顾闻乐这一回却是容不得他多想自己是不是又打扰到自家大哥谈恋爱了,一个冲刺就挂到了自家大哥身上求抑制剂。
顾闻业走进卧室,他吃不准顾闻乐第一次发情需要用上多少抑制剂,以防万一,他拿出自己剩下的两瓶抑制剂全给了顾闻乐,然后拎着试图骑上自己门柱子的橘色大猫丢了出去。他面色不好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门柱子,真是胡闹。
顾闻业挥开卧室里淡淡的混合着两只大猫的发情气味,直觉不喜欢丘延平待在这里,于是他抱着尤其安静没怎么反抗的丘延平转而去了对方的小别院。
顾闻业这一次是庆幸顾闻乐的打断的,如果不是顾闻乐,他不知道要和丘延平两人原地沉默多久,至少现在,他们稍稍打破了一点僵局,他开口道,“那个,发情……”
顾闻业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切入点,他想从发情期一点点引到婚约——尽管这个过渡会困难一点,但是顾闻业觉得只要慢慢说下去,总是能扯过去的——然后他再一点点揭开其实自己就是丘延平躲了大半年的婚约对象的事实,请求一下伴侣的原谅,如果情况不错,顺势求婚再完婚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是顾闻业心里的打算,然而千算万算都算不过突如其来的小意外,他的话被丘延平突然的扑咬打断,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大猫啃上自己的喉咙,收好了锋利的犬牙,只是用不太锋利的臼齿像磨牙一般磨着他的喉咙,同时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
顾闻业看着似乎也毫无预兆地进入发情期的丘延平浑身燥热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一边告诫自己决不能因为丘先生的特殊情况白占便宜,另一边,却是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兽耳兽尾,人形都因为撩拨而不能很好地维持下去。
砰地一声,丘延平从顾闻业的身上掉了下来,顾闻业也变成了一只大猫,眼睛有些发红地看着又想往自己背上爬着的大猫。
他扭头把身上的大猫叼了下来,大猫挥动着四肢挣扎地四处乱抓,顾闻业没让大猫抓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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