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之后,你恐怕就真的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它看着不远处愈发透明的人,缓缓地说到。
death吸纳着这股洪流,对这句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知道,自己就算吸收了这一次也绝不会变成和对方一样的存在。
神之所以能成为神,是因为它没有仁慈之心。
危渊靠着墙体努力前行着,他其实很害怕这种大风天气,因为他总觉得这种狂风会把什么东西吹下来,直接砸得他立地成佛。他一边努力警惕着四周的建筑物,一边沿着手机指示的方向前行着。
这种时候路痴救星这款alodia城区信号极度垃圾,联网卫星导航是不可能了,只能靠本地设备。而路痴救星里不光下载了全国的详细地图,而且还自带一个光线引路的功能,只要开启了app,手机前端就会发出一束光,指引着使用者前行。
危渊在昏暗的光线中顺着那一束光的指引前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呼啸的狂风都慢慢平静了下来,只剩几股微风时不时穿过大街。
浓雾彻底消散,眼前的景象也完全清晰了起来。
危渊呼了一口气,总感觉自己应该已经能够看到基地附近的建筑了,但是任凭他怎么看,面前都是一片陌生的街区。他仔细看了一眼本地地图,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而手机无法核对正确的时间,所以他也没办法确定自己走了多久,只能大概地估计出已经启程了快二十分钟的猜测。
应该快到了,他想着。这一路上除了风大了点,尸体多了点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危渊有些不解,他知道主神绝不会这样简单地就让他离开。
而这个担心在他走出一条小巷之后就成为了现实。
危渊看着眼前那一条横贯左右的河流,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变出一条河是什么意思?流沙河?暗示自己还得两开花?
这该不会是想淹死自己吧。
危渊担忧地看着河上横着的几根类似于长木板的东西,似乎是几个极为不靠谱的独木桥,一个不小心就会落入河中。所幸木板不窄,河也不宽,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不会游泳的危咸鱼走到了河边,朝着水底下看去向估计一下深浅。可是这一眼,让他看见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景象。
表面上平静清澈的河水之下,却全部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根本数不清。河床也根本不是那种正常的石沙底,死尸作底,绵延千米,宛如一个巨大的深渊,不知道中间的最深处究竟在哪儿。
危渊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但是脑子里始终亮着的警戒灯及时地阻止了他后退的右脚,整个人都僵在了这个恐怖的深渊岸边。
我杀你爸!危渊闭着眼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两句,但是心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这样的状态,叫他怎么走得过这种独木桥。
果然就是想自己死,糟老头子坏的很,妈的。
而就在危渊翻着白眼仰望青天之时,河的对岸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危渊!”
他猛的收回视线,朝着对岸看去。
er站在对岸,朝着他伸出手,身后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白桦林。
危渊几乎是呆滞在了原地,河流之下的景象几乎被他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他心中引路的明灯,就在眼前。
为什么er会在这里。
“过来吧,我接你回去。”er依旧伸着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一枚和危渊同款的戒指。
危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前走了几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面前的独木桥。
“别害怕,亲爱的,我帮你扶住。”
er蹲了下来,用一个膝盖顶着地面,紧紧地按住了他那一端的木板。
危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只已经踏上木板的脚,大脑空白了三秒。
没有回头之路了。无论前面是什么,他都必须继续走下去。
而等他抬头再看向对岸的那个er的时候,余光却捕捉到自己右边的那条木板上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他小心地斜眼看去,却发现那是aneue 。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危渊。”er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快过来,没事的。”
危渊回过神来,看向对面的人。是er,自己绝不会认错。
“有我在,别怕。”er看着他,耐心地安抚着。
anesidora的身影已经快到独木桥的中心了。
危渊收回了余光,深吸一口气,彻底走上那块木板。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他娘的。
他直视着对岸的er,不再去纠结真假问题,这个时候了,只有过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木板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宽一点点,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让危渊浑身发凉的是,由于木板两端都没有固定的物品,只有er在那一边按着,所以走起来十分地不平稳,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上下抖动,十分可怕。
危渊本来就不是一个平衡感特别好的人,走平路都能摔跤,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他恨不得匐匍前进。可是桥下的景象太恐怖,他完全不敢视线下移。
每一步,都是煎熬。
等到他快走到桥中心的时候,余光里anesidora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不知道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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