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跑题了吧。”危渊在心里嘀咕着。
“你还逃避现实呢。”那声音听起来就知道它翻了个白眼,“按照现在c的行为来推断,他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让一切神谕者消失,无论以什么方式。”
“为什么,神谕者招他惹他了。”
不对,好像还真的招他了。
“你问他去。但是就那张契约中蕴含的熟悉能量,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断定。”
“熟悉?”危渊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渐渐地也有了一个很模糊的不祥预感。
“契约上有主神的气息。”
看来自己的预感和另一半的猜想重叠了。可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为什么c派送来的契约会具有这种力量?忽然危渊就想起了c其实是死而复生的这一事实。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他人杀死的神谕者,而现在也是唯一一个死而复生的。那么如今的他还是神谕者吗?如果不是,他究竟又是什么生物呢?
“假如我的断定成立,他这一切不合理举动真的是神的授意。”那声音一改嘲讽语气,忽然低沉了起来。
那这场战争,我们就毫无胜算。
危渊默念到,双眼凝滞地看着对面的合金墙壁。
“你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不见了,把我吓得。”
s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危渊的沉思。
“我在思考人生。”他抬起头看向对方,并没有选择将自己心中所想立马说出来。
“很快就会到以利亚了,下了飞机之后我可能实在忙不过来,陆飞星会照顾你的。”s蹲在危渊的膝前,弯着身子将自己的头枕在对方的膝上,右手摩挲着对方微凉的手掌。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担心,让陆飞星去做他该做的就好。”危渊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我会时刻与你保持联系,但是你不准找人跟着我转。”
“前线的情况——”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穿军装很帅。”
er劝阻的言语全部消音在了危渊的这句话里。在凝视危渊两三秒之后他骤然直起身子,将危渊困在角落与自己之间,双方的气息交错,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
“这里是公共场合,司令大人。”危渊微微后缩,不远处走动的军装人员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是时候要让你见识一下九区的风土人情了,宝贝。”s轻轻地磨蹭着对方的双唇,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危渊微微蹙眉,伸出手抓住那只已经钻进自己上衣下摆的贼手,毫不留情地将它从自己的腰上扯了下来。九区的风土人情难道不是杀人放火,大口吃r_ou_吗。
s侧过头,贴在危渊的耳畔轻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这样的距离下听起来让人神经末梢都跟着微微颤栗。
“这里是九区的舰队,就算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了,也不会有人敢多看一眼的。”
“那么他们可能就要目睹自己威武的司令大人五分钟收场了。”
k.o.
er在危渊的终极技能反击之下瞬间崩塌了,霸道军阀的气场以r_ou_眼可见速度消散,最终变成了一只极度委屈的大狗,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一般来说危渊是不会轻易提这件事的,他也不想让对方想起那次车祸,但是刚刚s的另一只手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只能拿出这一招让对方冷静冷静。无论九区人民的民风有多么开放,在公共场合自己还是要有规矩的。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
被击退的大型犬叹了口气,说着就站了起来。他轻轻地在危渊的前额落下一个吻,准备回去接着安排军事杂项。
“好。”
危渊笑着目送这位军阀回到自己的岗位,直到s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渐渐收回脸上的笑容。
尽管s作为总司令并不会经常上前线亲自作战,但是对方始终都比自己更接近战场。危渊从未经历过战争,却也知道沙场无眼,越靠近战场就越接近危险。以利亚是十区与国会区边界的一个重要堡垒,处于这次正面对抗战线的中点,各方面的战略地位都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这座要塞一旦失守,就相当于十区的大门已经被打破了一半,这也是为什么s会选择亲自带兵镇守这里。
主舰的飞行平稳快速,机舱里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准备着接下来落地后的事宜,危渊坐在角落里,静静着看着一切。
“假如一切成立,那么这场战争,不是在和神打吗?”
危渊突然就想起了留在十区的大祭司。oracle是神最重视的神使,至始至终大祭司都代表着神的意志,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偶尔还与主神有交流和接触的神使。不像他,当初连自己的神谕都没听清就再也没有与上面那位的任何接触,宛如被主神拉黑了一般。
“害怕了?”
“我不喜欢做从一开始就知道毫无希望的事情。”
那声音笑了笑:“那恭喜你,现在这就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
危渊无语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回答对方的祝贺。人定胜天这四个字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有些可笑。
一阵巨大的轰隆声从远处传来,即使危渊还坐在机舱里都能感受得到这股冲击波的强度之大。舰体微微震颤了一会儿,随即恢复了平静。
危渊站了起来,走到一处靠窗的位置朝着外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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