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后面的解释s并没有说完,危渊却也明白了。
按照s的推测,郁白突然出现在这架叛军的运兵母舰中,极有可能是身不由己的。而那个幕后主使的意图,危渊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对方可能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是在逼他做一个能把他逼疯的选择:
救下迦勒城中所有的人,或者下达炸死自己挚友爱人的指令。
危渊很不幸也很幸运,当时下达指令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察觉郁白的存在。可是为什么自己当时附着军队的时候丝毫没有觉察到呢?他捕捉到了飞机里军官的计划,却没有感知到这位故人的存在。
“你到底,干了什么。”
危渊两眼放空,质问着自己,可是这次又是无人应答。
“我们会找到一切的源头的。”s抱住了眼前看起来无法接受现实的危渊,看了一眼远处的残骸,眼神y-in骘,“然后我们会彻底地毁灭它。”
一切的源头,这一切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危渊伸出手抱住了s,闭着眼睛思考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可是到头来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永远洋溢着大大微笑的大男孩。
“你好,我叫郁白。”
当初他们第一次相遇在中心的咖啡馆,危渊第一眼记住的就是对方那双充满着光芒的眼睛。
可是现在他怎么也无法将记忆里的画面与刚刚自己捕捉到的尸体惨状重叠在一起。血r_ou_模糊的残躯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像是一个令人窒息的诅咒,永远刻在了危渊的大脑里。
危渊本以为,乔安娜和郁白离开了中心之后的生活就像童话故事的结局一样,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了在一起。
就像他曾经以为快乐的乔安娜会永远快乐一样。
最终郁白的尸体被就地埋葬,危渊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到一切结束便随着车队回到了他们来的地方。
车轮扬起尘土,最终全部落下。
“危渊。”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危渊转过头,看向s,而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我没事。”
危渊眨了眨眼。不需要对方说什么,他就知道s的担心。自己只是暂时还没有缓过来罢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九区。”他看着s。
s站在危渊的身前,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小朋友想回去干什么,尤其是他刚刚才从危渊口中得知乔安娜的死讯。
“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回去。”
“好。”
危渊抬头看了看天空,夜晚已经降临了。不出意外的话,等到明天太阳再次升起,国会区派来的援军就能抵达迦勒。这样的军事实力对比下,这场战争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他要去九区。
s的酷刑威胁问不出来的话,他来。他要把这些纠缠了近一年的事情全部从那些人的脑子里掏出来。
“前线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我可能要晚点回来陪你。”s低下头去吻了吻危渊僵硬的嘴角,眉头却依旧微微皱起。
他很担心自己一离开,这个小疯子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小祖宗,答应我,好好的。”
危渊眨了眨眼,答应了。他能感受到对方此时多么不放心,而自己仿佛也像是被对方的情绪冲破了一个洞口,终于有了一点对外界的感知,勉强地勾起嘴角。
明天会好一点的。
另一头。
“主上啊,在你治理这城邦以前,拉伊俄斯原是这里的王。”
“我全知道,听人说起过;我没有亲眼见过他。”
y-in暗的房间里回荡着这部舞台剧的声音,扩音器像是年久失修,夹杂着嘈杂的电流声。
“他被人杀害了,神分明是叫我们严惩那凶手,不论他是谁。”
房间的铁门被人敲了三下,不紧不慢的三下,随即又归于平静。
”我虽保守秘密,事情也总会水落石出。”
“既然会水落石出,你就应该告诉我。”
y-in暗逼仄的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翻动了一下,扰起一股光影的变幻,悉悉索索的动静却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扩音器的舞台剧依旧流淌,屏幕上却显示着别的什么东西。
“这是克瑞翁的诡计,还是你的?”
又是三下敲门声,不紧不慢。
“我并不知道,那是——”
铁门从里面被打开,发出了吱呀一声。
“你终于肯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的那些台词来源于俄狄浦斯王的剧本
☆、第二枚子弹iii
“侥幸逃生而又没有被饿死的人成为了奴隶。
犹太人手里剩下唯一的一个城市——撒玛利亚。
在这灾难的时刻,以利沙前来解救国王。国王和先知一起保卫城市,直到亚述援军到达。”
oracle站在巴别塔的顶端,默默地读着手中的古书,没有去看城中那些熙熙攘攘的、终于到来的国会区援兵。
为什么会是这一段呢,他不明白。
今早在天边露出第一缕晨曦之时,oracle感知到了新的神谕。追随着自己的感觉,他在因轰炸而无比残破的藏书塔中找到了这本古老的典籍,j-i,ng确地找到了与神谕有关的那段话。
国王与先知。
oracle抬头看了一眼远方,万里无云。
危渊坐在自己的临时房间里,看着窗外士兵来来往往,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压抑的直线。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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