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神祈祷的时候询问过。”大祭司看着底下忙碌的人,突然开口了。
“不是人类,也不是神谕者。”
那是什么?危渊一下子无法想象,不是人类,也不是神谕者,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在九区搞出这样的动静,让那些在s统治下服从了数十年的人们突然起了谋反的心思。
“oracle大人!东边的防御工事已经要崩溃了。”一个穿着灰袍的男子站在平台下向大祭司报告。
“亲爱的,我得出去一趟了。”s闻言立马就有了动作,轻轻地吻了吻危渊,“在这里等我回来。”
危渊还处于消化信息的阶段,呆呆地看着s往外走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说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还没办法跟上去,前线的状况未明,他去了也只会给uger是杀戮啊,会好好的。
s离开了,只剩下危渊和大祭司站在平台上,看着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屏幕。战场其实离这里并不近,但是它血腥冰冷的气息几乎都能从那些显示屏中爬出来,扼住危渊的脖颈。
大祭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片忙乱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在想什么。危渊也只好很安静地看着那些沙土横飞的画面。
西方的敌机全部被歼灭。
er大人已经到达东部堡垒。
前方有不明波动。
危渊感受着各种信息在自己身边流淌,为了了解具体的情况,他偷偷地附着在了这些c,ao作人员的意识上,就像是结了一张巨大的网,汲取着其间流动的信息。
“你的能力,对er很重要。”
大祭司突然开口,让危渊的网微微颤抖了一下,由于注意力的分散还收缩了不少。
“你们就像是,天生一对。”
危渊怔住了几秒,随即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你要是看到他本质的样子,就会知道了。”大祭司淡淡地说。
s本质的样子,危渊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霸道总裁?应该不是,危渊摇摇头。
“您看起来并不担心这场战争。”危渊看向了大祭司。
“其实它早该来的。”oracle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在周围灯光变幻下被映上了各种颜色,可还是盖不住那股清冷的气息。
“只是我看不清,为什么它会在这个时候到来。”
危渊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出发之前和骆枭岚讨论过的事情,这个宣战的时间过于不合逻辑。若是为了神谕者之间的私人恩怨,这也迟到了太久了。
私人恩怨,这让危渊不禁又想到了erthia的瘢痕。假如一切都和他预想的一样,那么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想知道erthia的事情。”危渊还在沉思之中就听到大祭司的波澜不惊声音道破了他心中所想。
“它来了。”
那冷清的声音还未落下,一声高昂刺耳的警报声就在指挥室里炸开,随即整栋大楼都在震动。
这种熟悉的情况让危渊几乎是一瞬间脑子就轰鸣了起来——当初在五区的时候,地震也是这样的。
而大祭司在危渊倒地之前就拉住了他,神色没有一点慌张,在一片惊呼和东西坠地的嘈杂之声中显得格格不入。
就好像,这个人没有任何害怕的事情,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震感和那一次一样,持续了十几秒,但是震动的强烈程度明显比危渊经历的那一次弱了很多。而危渊就这么被大祭司牢牢扶住肩膀,度过了着十几秒。
“在下面。”
在颤动平息了之后,oracle放开了抓住危渊的手,往外面走去。
危渊完全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只好跟着大祭司往底下走。
只见原本排列整齐的计算机阵中心隆起了一个大坑,设备在地上显得凌乱不堪,许多显示屏也失去了信号,有的一闪一闪,有的干脆直接陷入了黑屏。
等到危渊跟着oracle走近了那个隆起的土包,才发现那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长条形,看的不是很真切。
oracle流利地跨过地上的狼藉,长袍没有一丝勾带,最终走到了那个东西面前。
那是一把,青黑色的弓箭,看上去很是破旧,沾满了泥土,样式也极其的老旧,像是几十年前的旧物。
突然指挥室里的灯光都闪烁了起来,音响随着各个屏幕的闪动发出滋滋的响声,诡异非常,危渊瞬间警惕起来。
但是这种异象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那些还能正常显示的屏幕就亮起了稳定的画面。
erthia,危渊看着那些屏幕不禁心中默念。
所有的屏幕都显示着同样的一个画面,erthia还是穿着一袭黑袍,面纱裹得严严实实的,眼睛直视着前方。
“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oracle。”
这还是危渊第一次听到e的声音,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嗓音,像是凛冬的狂风在岩石间呼啸,沙哑又破碎。
而对方接下来的举动,让危渊的注意力再也无法被那声音所吸引。
erthia伸出手,缓缓地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危渊曾从骆枭岚那里听说过,七区的神谕者从来都没有取下过那层面纱,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
但是现在,她取下了那层黑色,露出了那张已经完全无法辨认本来模样的狰狞面孔。瘢痕遍布,鼻子塌陷,只剩下一个诡异的凹陷,肌肤的颜色也呈现出一种可怕的r_ou_红色。危渊几乎是一瞬间就偏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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