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碰这种东西的?”男人问。
“四个月前。”南宫雪眼眸冰冷的回道,那一夜他记得很清楚,是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些人捆缚着他,抽打着他,拿烟头烫他,他不会去求任何神明,因为知道无用,而现实,更是找不到哪怕一个可以祈求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恶魔植入他这破败的身体。
那个时候,如果大叔你出现多好?
“我会给你找医生以及戒毒的专员,你愿意戒么?你如果愿意,我会帮你,但是你应该知道过程会很痛苦而且艰难,意志必须坚定,如果你不愿意,拿上这张支票,从此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牵扯,你是死是活也不关我的事。”
戒毒他不是没戒过,只是那滋味……南宫雪苦笑,一日尝毒,终身想毒。可是当抬头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时,心头忽然就多出了一丝莫名的坚定来,“我……戒!”
被男人强求着吃了一碗面,尽管溜冰之后味觉麻痹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但是南宫雪还是觉得这碗面是记忆里以来最好吃的东西。
男人摸摸他的头,嘱咐他好好睡觉,说一切他都会安排好,就像对待一个捡回家的小猫一般,如果是怜悯,那么自己乖巧的做那只被捡来的流浪猫,大叔你可否不再让我去流浪?
“大叔,渥太华这个冬天,一点也不冷。”看着男人不解的眼神,南宫雪舒服的往被窝里又缩了缩,呼吸着男人的味道,“因为遇到了大叔你,所以这个冬天真暖和,就像你的鸭绒被一样,嗯,对,鸭绒被。”
眨巴着眸子看男人离开,他竟做了个美梦,不像平日溜了冰后就噩梦连连,他当真做了一个美梦,他长了翅膀,就是门上的那一对,他飞在千山万水壮丽河山间,一直追逐着前方那抹身影,那抹身影扭身抱着他,对他笑,对他说:别怕,一切有他。
次日南宫雪醒来,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容,还在念着昨夜那个梦,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经历若告诉嘉文,他会不会嘲笑自己痴人做梦痴心妄想?
衣架上有男人的一套睡衣,是比卡丘卡通图案的珊瑚绒,没想到那个大男人居然会穿这种睡衣,真是可爱,拉过来套在身上,有些肥大,但是他足够瘦,穿起来倒也不难看,穿着拖鞋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阳光透过窗户,这是一种叫做温暖的温度,南宫雪感觉这么久,自己好像重新换了一个世界一般,外面的阳光,外面的冬青树,外面的柏油路和鸣笛声,一切都散发着生机。
男人敲门声他都没听见,直到对方推门而入,带着一个蛮帅气的医生装扮模样。
韩零介绍道这医生叫西岚,德国人,有很丰富的临床戒毒经验,之后的一切都要靠他了。
不过南宫雪最关心的问题却是,“大叔,我戒毒,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之后他便不厌其烦的一直找到机会就询问男人这个问题。
德国医生讲解了许多专业知识以及可能遇到的情况和自己平时需要的注意状况。
南宫雪也第一次小心的问了男人的名字——韩零。
他在心底里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嘿,男人的名字真好听。
零么?自己也多想可以回归于零,一切重新开始?
晚上的时候就有想要ice的感觉,忍了,韩先生坐在沙发上拿着画板画着手绘,南宫雪没想到他还会画画,越发给男人冠上各种美好的赞美之词,“大叔,你画的什么?”
韩零抬眼看了看他,脸色和善不少,“3d立体画,画个蜘蛛侠。”
“啊,你还喜欢看超人系列的玩意儿呢,3d画啊,我也喜欢,但是我不会画。”南宫雪兴致很浓,对与男人可以多说点话兴致更浓。
“以后有时间了,教你。”
这算是个承诺么?南宫雪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看的韩零咕哝了句什么不自然的别过脸。
……
钻心蚀骨的感受来的猛烈,戒过毒的人都懂,那滋味,生不如死,所以很多瘾君子都尝试过自——杀。
他楚楚可怜,拽着韩零的胳膊,眼眸中是他一管娴熟的委屈和哀求之色,“大叔……”
“体温开始升高,血压上升,盗汗,嗯,瞳孔放大!”德国医生娴熟的检查与判断,记录着他的一些症状。
“大叔,我头好痛。”是真的痛,头痛欲裂,想要撞墙。
德国医生麻利的将他绑到床上,“给他把指甲剪了,一点都不要留。”
害怕南宫雪瘾控制不住把自己抓伤。
佣人哪见过这阵仗,拿着指甲钳手不停的抖,加之南宫雪的不配合手指乱挠,竟剪到了肉,南宫雪也不知道疼,不停的嘶吼要求给他ice。
韩先生又发飙了,把佣人撵到一边,“走开,我来。”
他小心的,仔细的,握住南宫雪的细手,一不小心被他挠到,手背上睁时一条狰狞的血痕,但是他依旧柔声细语,像哄孩子一般,“乖了,来,给你剪指甲,嗯,乖,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南宫雪看着他,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手指上传来对方指尖的温度,还有那些温柔的声音,他小心的给他剪指甲,将里面丝毫的泥垢都剔的干干净净,指甲修剪的工整干净又磨得平滑,南宫雪安静下来细细的看着他,渐渐进入了梦乡,德国医生甚至很开心的说这次的镇定剂居然没派上用场,这个开始非常好。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德国医生给韩零说了什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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