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在外头?”身后一只手突然揽上他的腰,黎榷回身一看,就看见了池泽的笑脸。
他的旁边站着编辑和一位摄影师,这会儿正笑着看他们两个。
黎榷也并不怎么羞赧,朝着两人点点头,任池泽揽着自己。
黎榷刻意放慢了脚步让两人在前头先走,不一会儿他们就落在了后面。
“有事儿要和我说?”池泽的手摩挲着黎榷手上的戒指。
“嗯。”黎榷点点头,“不过你得保证不生气。”“生气?”池泽和听见了个笑话似的,“你竟然还担心这个?我怎么可能和你生气。”
“我今天看新闻。”黎榷慢悠悠开口,“发现临省有人被袭击了。约莫着是黎朔他们干的。”
池泽拧起了眉毛。
“之前我都没和你打招呼一个人去了,也是我不对。所以这次,就先来和你报备一声。”
“我想亲手解决黎朔,打算马上启程。你愿意…陪着我吗?”
☆、cer44
黎榷不知道是池泽的面部肌肉表现力特别强,还是自己特别有发掘他表情含义的潜质。
他总觉得池泽现在这个佯装生气的表情里带着点淡淡的委屈。
“…嗯?”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池泽的眼睛,神色非常认真地歪了歪头。
站在旁边的池泽保持着那个表情继续盯了他几秒,发现黎榷仍旧在看着他,长叹了口气,抬手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能不陪你去么。”听见里头的动静已经渐渐热闹起来了,池泽也不好跟黎榷在这儿多留,继而搭着黎榷的肩膀往里头走去,“老公为你出头,应该的应该的。”
黎榷闻言挑高了眉。
“来叫一声好听的?”池泽像是突然来了些恶趣味的灵感,贱兮兮地凑过去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来叫一声老公。”
“去你的。”黎榷笑着往外头避了避。
“来嘛。”池泽几乎真个人都快挂到了黎榷脖子上,压着他不让走,黎榷带着他的重量也走的歪歪扭扭的,两个人和连体似的在路上慢慢移动着,“就叫一声,轻轻的,轻轻的就好。”
“不。”黎榷丝毫不妥协,语气里带着笑摇头,“哪有叫这个的。”
黎榷此人,那简直就是正统的代表,老干部本部没错了。
在天上做凤君的时候冷静自持万神敬仰,到了人界也从未见他有过任何出格的行为甚至是话语。明明对家里几只小狐狸都挺温柔,但那些从来都敢骑在池泽头上的主儿却还是能在看见黎榷的瞬间一秒变乖巧。
但看着他这样严肃惯了,池泽也就更想见见他不同的样子。
失态的,醋的,在床上难以自持的难耐的狠厉的…
反正怎么样他都看不够。
“真不叫啊。”池泽遗憾的叹了口气,放开了黎榷的肩膀,耷拉着眼睛看着地上。
黎榷觉得下一秒他的嘴怕是就能挂油瓶了。
沉默地再走了两步,等已经到了入口处,池泽还是不甘心地停下了脚步,可怜巴巴地转过头:“不然我叫一个给你听吧。”
黎榷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摇摇头,抬手把池泽拉到了自己怀里抱着。
池泽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的轻轻叹气声。
池泽期待得心砰砰。
他就知道黎榷舍不得自己伤心。
“你怎么就突然想起这个来了呢…黎榷无奈。
池泽双手揽着他的腰,带着他在原地宛如老年迪斯科般晃着:“就是想起来呀。爷我给你笑一个,你喊一声呗。”
说着,他就抬起头,呲牙咧嘴的,把最里头的臼齿都完完整整咧给了黎榷看。
黎榷看着他那一排大白牙,宠溺地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听好了,就这一次啊。”
“嗯嗯嗯嗯嗯嗯嗯。”池泽把头埋进黎榷的肩窝胡乱点头。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了黎榷的声音,温热的嘴唇拂过耳垂的时候感觉酥酥麻麻,和着带电的小火花一路传进自己的四肢百骸,最后站在天灵盖处和盛大的烟花般炸开。
黎榷有磁性的声音在他的脑内循环播放,冲撞至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到最后破开耳膜在他的周身读都环绕着叫嚣。
黎榷叫他夫君呀。
夫君呐!
夫!君!
你们听过凤凰低吟叫夫君的声音么?
没有吧。
肯定没有吧哈哈哈哈哈!
你们一辈子都听不到的哈哈哈哈。
只有!我!听得到!
等两个人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所有人一抬头,就见池泽和醉酒了似的,脸色酡红,脚步虚浮,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身后双手揣着口袋神色冷静的黎榷的一眼,生怕他走丢了似的。
“别管他,你们继续吃吧。”黎榷抬眼,见他们都举着筷子一脸懵逼不敢继续动嘴的样子,无奈笑了笑,抬手把池泽扯了回来。
“咋啦?”池泽完全没受外界影响,这会儿被黎榷扯住了才傻笑着转头,“不吃饭呀?”
旁边的阿大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转过了头去。
虽说他从小也并没有真的把池泽当做非常严格意义上的父亲来看待,平时日子里打打闹闹看玩笑什么的也并不在意,池泽反正总是没个正形的。
可他真的想说,好歹也是万多岁的人了,这种和间接性失智似的傻笑看起来,真的很像老年痴呆。
“吃。”
也还好他后妈是个靠谱的,拉着他爹给人端碗喂汤的,看上去非常有做老年痴呆陪护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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