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吗。
楚爱甜看着这作品,忍不住就笑了:“真是,这工程真漂亮,你做的吗?”
褚望秦摇了摇头,诚实道:“我写了那几个字。”
这种求婚,也就没有创意的土老帽喜欢了。
楚爱甜无奈地想,所以她才这么喜欢吧。
领了证的求婚,好像挺奇怪的。
但如果是面前这个人,顺序什么的,大概也无所谓了。
她转着手上的铂金戒指,唇角欣慰地勾了勾。比起褚望秦以往的风格,可以说已经十分朴素了,内里嵌刻着他们的首字母:c。
你不如直接刻个el。
楚爱甜拽过他,踮脚便吻了上去。
没有白日焰火,未来看上去也不是一帆风顺,可……他们是同类。
同类多难遇啊。
不纠结于现在,昂头往前,一脚踢开所有令自己不快乐的障碍,这样的人是他们的爱人。
褚望秦觉得幸运,并且清楚地知道楚爱甜也是。
风渐渐吹模糊了刻着的印迹,但那又如何。
反正就这样大步往前走吧,你看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完--
☆、番外
番外
其实林渊不太愿意做军人。
为的是遂愿,但这愿不是他的。
林渊考进国防大学那一年,林父高兴地连摆了三天席。
父亲经商。
虽然是养父。他们在山下救起遍体鳞伤的他,送到了医院,后又接回了家休养。
林家那时候家大业大,腾个房间和阿姨出来照顾他不是什么难事。
他后来想想,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会做这件事。
一个陌生人,再怎么样都接近少年了,但凡存有二心,可能招致给林家夫妇多少麻烦,不言自明。
妈妈后来说,因为一见面就觉得面熟,怜爱心疼什么的撇去不说,只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自己要真像病床上刚起来那时候说的,失去父母,没有家了,她想给一个。
“反正我们也没有孩子。”
这是过了很多年,林渊也无法完全说自己理解了,的事情之一。
他只是很努力的,想要当好这个儿子。
林渊性格本来就好,原先当哥哥的时候,耐心又有威信。出事那天,正值一个宴会开场,他们偷偷逃出来是因为听到宋家父母在开玩笑,说宋秦太皮了,要不把他送回去吧。
他弟听到了,穿着一身小号的正装,梳了个油头,蹬蹬蹬蹬就跑过来找他了,直接哭成了狗。
他估计父母是开玩笑,可还是哄着宋秦说那哥哥带你出去玩,逃到很远的地方去,好不好?
初衷只是想溜出去玩一会儿,结果没想到就是这一会儿出了事。
警察最后定案,说是后厨的一个女佣蓄意纵火,本来只是想报复厨师,后来没法扑灭,这才无法收场。
他和宋秦被人掳去也是事实,但是林渊那时拼劲全力带着弟弟逃出来,没想到还是弄丢了。
从山下滚下去的时候,他明明护着弟弟的,但一睁眼在医院,已经没有了。
而且不仅没有了弟弟,分明是什么都没有了。
当林渊一当很久,久到快要超过他当宋渊的日子。
其实在最开始考学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近乎自杀的行为。
因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的性向。
和吴子行……也是个意外。
如果延伸开来,林渊觉得他们之间那点从看不顺眼到互攻的过程,可以写出《安娜·卡列尼娜》的长度来。
世间的事就是很奇妙,说起来千回百转的,趟过重重又重重后,最后却又可以一锤定音的把它总结为一件事。
比如说他们之间,结果就是,
相爱。
每天争取比对方早醒一屁股把对方踹下床,白天给他‘奖励’加一组负重跑,林渊都能当这是为了表达爱意的独特甜饼。
抖m无疑了。
吴子行曾经跟他说过,说渊哥。
林渊比他大三个月,经常压着吴子行头逼他叫自己爸爸,但吴子行宁死不屈,那是他第一次叫‘哥’。
也是他们第一次放假一起回城里,嘿嘿嘿嘿嘿。
当时林渊正在摊子上满嘴流油地啃骨肉相连,闻言一口差点没呛死自己:“渊啥?”
吴子行没理他:“你之前问过我,我们以后会怎样,对吧?我想了很久,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林渊差点没激动地把摊子掀了,带着两串肉就想逃跑:“没有没有,我昨晚说的梦话,你别当真啊傻逼……”
是担心的。怎么会不担心呢。
说是环境开放了一些,或许有些父母能接受,但这条路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走。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是做着自己小生意的个体户,不是在学校里早出晚归的老师,林渊清楚,他们的职业决定了只要想继续干一天,就得死命地捂着这个秘密。
维持多久,哪边的天平先塌,成了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最大源头。
“我喜欢我现在做的事,这你知道。”吴子行坐那没动,又启了瓶酒,“说着挺那什么的,以前小学不是都写作文吗,要不科学家,要不警察医生什么的,保家卫国。再大一点,再说这个是不是就像个傻逼了?可我真是这么想的,”
夜市很吵闹,流动的霓虹灯和渺渺消失的烟雾里,林渊看得清吴子行的眼睛。
看得很清楚,特别清楚。清楚得他心里狠狠一酸。
“而且,这也是我能心无旁骛走得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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