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一些粉丝担忧,以后陆鹤飞肯定就不在演艺圈里混了,怕是能见到的机会也就少了。
这些忧虑于大众看来都是一时的,那种偶像艺人是连流星都比不过的,更新换代这么快,指不定明天出就先个什么妙人来填补市场空白,追星少女么追了东边追西边,谁会记得一辈子呢。
王寅自从那次论坛结束之后就切断了所有与湛林和陆鹤飞有关的信息渠道。他以为陆鹤飞死了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陆鹤飞没死,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他反倒觉得心惊肉跳的。
他不是害怕,而是本来尘埃落定的心绪忽然又被吹起了波澜。像王寅这种年纪的人再去调动全身的情感投入某一件事是非常困难的,陆鹤飞的出现无疑是强行去拉扯他的神经。他本想着退一步算了,但是陆鹤飞不肯,一副要不死不休的样子,他也没别的法子。
要战便战,他王寅是不怕的。
陆鹤飞带着那些前尘往事突然的就闯入了王寅几乎变得平静如死水的生活里,王寅只要一想到在那个岛屿上的最后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一用力就会抖。
于渃涵上楼去找王寅,推门进去见王寅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抽烟。他背后就是巨大的落地玻璃,此时正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一团烟雾萦绕。
“想事儿呢?”于渃涵打趣地说,“颠覆性的商业模式?”
“没有。”王寅一动,烟蒂全都抖落在桌子上,“你知道陆鹤飞回来了吧?”
于渃涵笑着说:“知道啊,满世界都是他的视频,能不知道么?哎你说我要是卡着他的合约叫他回来拍戏,他是不是得气死啊。”
王寅说:“你可别逗他。人家现在什么身家背景,我们什么身家背景,你可歇会儿吧。”
“这不是你风格啊。”于渃涵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这么佛系,憋大招呢?”
王寅说:“你把他合同拿出来吧,看看当时签了几年,别叫他回来了,叫他拿钱赎自己。”
“哦?”于渃涵挑眉,“不是说不找事儿么?”
王寅说:“我是叫你别动,这事儿让律师去做就可以了,并没没什么但可是的结果,不说湛林被周澜掏空成什么样,好歹还有那么大个架子,就陆鹤飞那种容易热血上脑的人能好端端的操持一个公司?我是不信的,大概率里面还有门道。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他们两兄弟搞什么鬼,叫陆鹤飞把钱给我吐出来,我就给他们留点面子。”
“王董好大的口气哦!”于渃涵掩面笑道,“你叫他吐他就吐?到头来搞不好还不是要对簿公堂,又要惹官司了。”
王寅叹道:“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于渃涵犹豫地说:“你是不是还想弄他?”她这一年以来一直没有细问过王寅在那个岛上所经历的事情,因为她总觉得这事儿好像就跟接人伤疤一样。不过,她大概能猜测出来是不好的经历,要不然为什么王寅绝口不提,而从那之后,陆鹤飞就消失了呢?
只是陆鹤飞的突然回归叫她又追忆起了这些。王寅的手段和狠心于渃涵是知道的,故而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具体的,她也是靠猜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的于总。”王寅伸了个懒腰,顺势又给自己点了根烟,“你说人奇怪不奇怪,我在那个岛上的时候别说烟了,连个木头叉子都摸不着,但是一个多月不抽烟,心里竟然连想都不想。回来之后手里不夹上一根都觉得难受。”
于渃涵说:“你现在烟瘾确实大,小心早死。”
“凑合活吧。”王寅自言自语地说。
合同这件事儿于渃涵处理的非常快,找律师确认过之后直接把合同副本以及书函寄送到了湛林。陆鹤飞看了看,暂时没有声张。
这段时间择栖的新戏要投拍了,不是什么大制作,也不是什么大ip。仿佛之前烧钱一样的奢靡日子不复存在,开始了清粥小菜的养生生活。王寅本人也变得如此,回来之后有相当长的时间里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时间出去鬼混,之后就再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了。
然而必要的商务应酬还是要有的,人家请你出去玩一玩,若是不去,下次不知道哪儿就要犯难事儿了。
周末的时候王寅被他所谓的狐朋狗友邀请出去吃喝玩乐,这种场子就是纯玩了,各种意义上的。王寅思付中年养生也不是这么养的,便答应了,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那个朋友手上有个电影项目,他很感兴趣,想聊一聊,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
没成想在这个局上,他竟然见到了陆鹤飞。
曾经陆鹤飞在这种地方出现都是以明星艺人的身份,他样貌极好,谁都喜欢他,若不是王寅始终伴其左右,他落在谁的手上自己也做不了主。如今不同,他与这一众老板们平起平坐,纵然当中有不少所谓的青年才俊企业家的富二代,他也是年轻的一个。
这就微妙了。
攒局的人名叫李德明,最早是做出版行业起家的,如今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文娱口主要负责人,他说不上是专注具体工业流水线上的哪一块,但是又都七七八八的涉足过,手里的资源也比较分散。最近他们公司成立了影视这一块,主要由他来带,他说是请大家来玩,其实也算是跟几位业内老油条取取经。
巧的是,李德明手上有一个大家都非常感兴趣的电影项目。理论上电影的投入产出比并不能跟电视剧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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