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内之人殷少湖皆是知根知底,对于他们的说辞殷少湖可信上七八分,余下的就看他们能够给殷少湖什么样的结果了。
之后殷少湖又将他不再圣教之时留下的一些教务处理完毕,有侍从来报,杨过醒了,想要见他,殷少湖便去了杨过所在之处。
殷少湖下手的时候可从未有一丝心慈手软,而被紫薇软剑刺伤的杨过,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病恹恹地看着坐在距离他两米处闲适喝着茶的殷少湖。
“为何……救我?”
圣教的茶水喝起来的确要比那外界朴素茶摊上的要醇香三分,殷少湖品完茶,慢悠悠地看着杨过:“你觉得我为何救你?”
“……”杨过不语。
殷少湖对自己有恨是正常的,要说爱,那是绝对不可能,杨过根本猜不透殷少湖要救自己的意图。
“好歹你身上还有我的命蛊,怎么说那也是圣教之物,我不可能让你死。”
殷少湖冷冷地说出了这个原因。
杨过垂眸,原来是因为他体内的那个东西……
“你以为是什么?以为我还爱着你?所以情不自禁想要救你?离开你我就不能活了?”
一连串的问题,被殷少湖用嘲讽的语气说出,将杨过的内心全部剖开,是,他在被救醒的瞬间的确幻想过殷少湖对自己还有旧情,可是殷少湖眼中的冰冷,将他的幻想全部打碎。
“你……可以现在就来取。”苍白的唇张合,乞求殷少湖给自己一个痛快。
殷少湖冷哼一声,茶杯放在桌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你以为我不想?命蛊渡化过一次便很难再次渡化,若是冒然去取,只会两败俱伤。我只能等到下一个圣子出现,才能将命蛊完好无缺地转移。”
走到杨过面前,殷少湖轻轻在他的耳边道:“所以,你现在就是一个命蛊的容器,要好好养伤,千万不能死了,知道吗?”
杨过本就虚弱的脸瞬间变得没有了血色,他是正义凛然的一个人,就算是殷少湖让他一命抵一命他也甘愿,但是这般做法简直就是在折辱他:“你这样做,与杀了我又有何区别?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用来养蛊的容器。”
殷少湖很满意自己看到的画面,道:“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欠我的!所以你必须还我!至于怎么还,由我来决定。”
杨过颤抖的唇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过身去,赌气不看殷少湖。
“你走吧。”
殷少湖强硬地将杨过的脸转过来:“你不甘心?”
杨过不语,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殷少湖答案。
“我就想看你不甘心的样子。”
殷少湖充满恶意地一笑,坐回原处,继续喝着茶。
“对了,还有个事想要问你,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
杨过心情不好,不说话,只拿一个后脑勺对着殷少湖。
殷少湖语气一重:“算了,看起来你也不是真心的,那咱们便就此别过,再不相见吧。”
杨过慌了,殷少湖一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若是他真的和自己不再纠缠,那他该如何?
顿时,在殷少湖死去之后的日子里孤独生活的画面,还有自己对着石碑醉酒后说着殷少湖名字的画面,还有在听到殷少湖还活着的时候一扫沉郁重新开始有了生活的意义的画面,涌进了他的脑海。他欠殷少湖的,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还清的,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等等……他们是五岳剑派的人,我听说五岳剑派集合了一众江湖人士想要讨伐你,我想着能够通过他们找到你,便和他们一道。”杨想起初见他说了要杀殷少湖的话,过不由解释道:“我……找你只是为了还欠你的一条命,不是想要杀你。”
“我知道。”殷少湖道,“哪有一脸寻死的样子来杀人的?”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歇息。养好身体。”
这句话让杨过的心里一暖,心道殷少湖心里还是关心他的。但是殷少湖的下一句话便让他如至冰窟。
“别亏待了命蛊。”
杨过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好。”
——
杨过这边没有得到那些正派人士为何想要剿灭圣教的答案,殷少湖便再次陷入了谜团。很快,那五岳剑派集结了江湖所有名门正派的豪杰,定下了日子,准备剿灭圣教。
殷少湖得了消息,正与教内众人开大会商讨对策。
不少人是主和派,毕竟圣教教主也是刚刚即位,根基不稳,若是现在就与正道起了冲突,恐有大患。只有一小部分人是主战派,殷少湖梦生蛊已成,而且教内精通蛊术能以一敌百之人也不少,未必不能将那正道击退,圣教虽然隐匿江湖已久,但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双方人士炒了个口干舌燥,最后也没商议出个结果来,因为有人传来消息,说正派早已暗中准备,要一举覆灭圣教,此刻已经将在圣教之外成了围攻之势。
不用商议,直接迎战。
谁知这战局刚刚拉开没有多久,正道这边就突然亮了白旗。
殷少湖这里也收到了一封信,来自日月神教,日月神教与苗疆圣教乃是坚不可摧的盟友,有盟约在上,圣教遇险,日月神教必会相助。
正派人士将圣教团团围住,而日月神教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于是这次剿灭魔教的计划,还未开始,便不得不结束。
两教联合,就算是那五岳剑派齐心协力,都不一定能打过,更何况五岳剑派内部早已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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