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在原城的服务器马上投入使用,负责这块的琼斯和马鹏程打电话请他过去一趟,马鹏程用难以判断的头疼眩晕骗到医院证明,请了长假,回了原城也不敢让人知道,快憋出毛病来了,非要跟他小小庆祝一下,喝点酒给自己解解压。
现在,可能得让马鹏程再继续郁闷几天了。
柳岸看着前方某一个虚无的地方,脑子飞快地计划着,五分钟后,他推门出去,乘电梯下到工作室那一层。
去找柳侠之前,他需要提前做点什么。
——
柳侠第二天晚上七点到达均乐县城,他没有先去看望医院的许铮,而是和张、李两位师傅,还有关强一起,先来到了均乐县看守所——苏元洲被治安拘留了,理由:无故殴打他人,导致两人轻伤,拒绝和解,拒绝以任何形式赔偿受害人。
见到苏元洲,柳侠首先看到的是他手腕上两道青紫色的血痕,那是手铐扣的过紧导致的。
柳侠问:“这里边有那个郭地当的熟人?”
否则,治安拘留,除非剧烈反抗,一般不会带手铐,柳侠了解苏元洲,他不可能在警察面前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苏元洲笑着说:“应该是。”
柳侠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怒火:“明天一早我就给你交……”
“不要。”苏元洲打断了柳侠,这个平时看上去特别稳重平和的青年第一次露出了决绝暴戾的眼神,“一分钱都不给他们,我是打架进来的,同一个房间的,到现在还没人敢欺负我。”
柳侠把脸扭向了一边,如果不是被真正激怒,在拘留所已经住了一天一夜的苏元洲不可能这种态度。
回到车上,柳侠把苏元洲的情况和他的话转述给张、李二位师傅。
“天高皇帝远,无法无天。”赵师傅摇着头说,“先把人弄出来吧,很明显,敲诈测绘队的流氓在公安局有人,这个小苏在里面时间长了,肯定会吃苦头的。”
但事情比柳侠他们想的还要严重。
第二天早上八点,柳侠和李师傅、张师傅一起去公安局治安科要求和解,表示愿意赔偿受害人一切损失,结果,接待他们的警察一嘴青黄的牙齿宛如恶鬼,他吊儿郎当地狞笑着说:“晚了,人家现在不要钱了,就是要让你们那个人受罪,他必须住满十五天。”
李师傅拉住了暴怒的柳侠,三个人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公安局。
回到车里,张师傅说:“这样吧,我现在就动身,去金丽公安局一趟,以一个老刑警的身份告一状,看有没有用。
老李你现在直接去找他们局长,大明大放揭发他们治安科徇私舞弊滥用职权的行为,如果他不接待,叫上测绘队几个人,如果可能,那医院那孩子也叫上,去政府告,直接把事情闹大吧,这样咱们反倒安全些,否则,”他看看外面的天,“别看是几条小小的地蛆,在他们的地盘上,比龙还敢翻云弄雨。”
柳侠说:“那我需要干些什么?”
张师傅说:“继续去要求和解,然后给那个小苏送点好吃的,给看守他的人送点烟酒什么的,先把咱们的人保护好一点再……”
柳侠和张师傅的手机同时响起,两个人赶紧接电话。
张师傅的是柳川,柳侠的是柳岸。
柳侠:“猫儿。”
柳岸说:“小叔,我忽然想起来,许铮的事,你应该给杜远鹏杜伯伯打个电话。”
柳侠问:“为什么?”
昨天晚上半夜,柳岸又给他打了一次电话,说从柳葳那里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柳侠很无奈,但好在,柳岸很忙,没说他要过来,只是特别操心他,怕他也被打。
柳岸说:“你这个工程是杜伯伯帮忙牵的线,这个事情除非你愿意真正彻底地忍气吞声,否则我估计很难善了。假如事情朝着对对方不利的方向闹大,对方狗急跳墙,可能从任何方面挖掘对你们不利的信息,比如你们是野包工队之类的,你问一下杜伯伯,他给你介绍工程这事如果被对方挖出来,会不会给杜伯伯造成不好的影响。”
柳侠路上和关强联系的过程中,不停地听到更坏的消息,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以后永远放弃这边的市场,豁出去他现在全部的积蓄,也要把郭地当和跟他沆瀣一气的均乐县公安局那些人给告倒。
那么,不说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可能牵扯到杜远鹏,就是他打算放弃这边以后的工程,也应该对杜远鹏有个解释。
柳侠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打。”
他随即拨了杜远鹏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但是杜远鹏的妻子,她说:“小柳,老杜正在跟几个朋友说话,你一个小时后再打过来吧。”
柳侠合上电话。
张师傅随即开着霸道去金丽,也就是均乐县所在的地区市;李师傅和关强下车,再次走进了均乐县公安局的大门。
柳侠调转车头,找到一个比较像样的糖烟酒门市部,买了两条红塔山,又在早餐店买了二十个小笼包,然后驱车去拘留所。
在拘留所大门外,他再次拨通了杜远鹏的电话。
杜远鹏怒不可遏:“特么的,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就敢一手遮天,真是无法无天了,国家严打车匪路霸快十年了,他们以为他们不在中国版图上吗?
小柳,只要你说的情况属实,尽管告,你是有资质的正规测绘队,我只是给你提供几个工程信息,你接的工程都是按正规流程走的,你以前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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