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已经过去了满脑子只有代码的时期,他还得考虑其他非技术性的问题,虽然说好的马征程、马鹏程、琼斯和楚昊负责技术以外的所有业务,但柳岸做为公司的创始人和最大的投资人,不可能真的不闻不问,甚至很大程度上,他比那几个人操的心加起来还要多。
不过,他乐在其中。
——
对于能够去温州、能够偷偷见柳岸这事,柳侠对自己和柳岸有多高兴,对柳长青和孙嫦娥就有多内疚。
中间还有五天时间,他决定回柳家岭陪陪父母,多少减轻点负罪感,却被柳魁和柳川给拦住,他们只让柳凌一个人回去了。
五天之内在望宁和柳家岭之间跑两趟,两个哥哥怕柳侠的腿吃不消。
柳侠拗不过柳魁和柳川,就趁这几天时间先跑了趟南宛,见了见肖文忠的姑姑,送了点礼物,感谢她这两年一直帮忙介绍工程。
从南宛回来,他又去原城,挨着拜访因为高温酷暑回来休整的几位老工程师,送卡、送现金,还有整麻袋的西瓜。
最后一天,他又去看望了马千里。
他到马千里那里时,马局长正在办公室扬眉吐气地骂人。
三个月前,一群搅事儿的成功地招来了*委检查组,马千里三天两头被叫去谈话,被上门调查,几年内的账簿都被抱走,一张业务员填写日期不清楚的报销条都能随时打断他的会议进程,一个电话他就得去给人回忆几年前的某一样物品为什么用了这个牌子而没有用其他的牌子……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他三个月。
现在,调查结束,检查组的调查回复已经发到单位,在全体职工大会上宣布,他终于可以抛开情怀,公事公办,一份文件通知下去,七天内,不退回原家属院房子的人,新区家属楼的选房资格作废,一周后,新区空出的家属楼名额将按当初会计科的统计名单,依次向后顺延,分配给其他人。
马千里也刚从外面回来,他在家属院门口正好看到几个拒不退房的告状户,一个比一个的脸难看在扎堆抱怨,回到办公室,他正因为没人分享他高兴的心情,一个人喝着茶骂那群贪心不足的货色,柳侠就来了。
得知事情的原委,柳侠大乐:“放排场不排场,非得弄到丢人上。哈哈,该。”
马千里无比舒坦地靠在沙发上:“你高兴啥?退一百套也轮不着你。”
还有这么扫兴的。
柳侠堵心,嘴上却不肯认:“轮的上我也不要,我在美国看上个别墅,正准备下手买呢,那~周围的风景,油画样。”
这下轮到马千里堵心了:“我是你的领导,让我高兴一下你会少块肉啊?”
柳侠笑:“不会,不过我喜欢看领导恼羞成怒。”
马千里指着柳侠的鼻子:“你们叔侄俩就没一个好的,就会给我添堵。”
柳侠不干了:“我家柳岸招您了吗?这年头还兴搞株连?”
马千里说:“反正我告诉你,我们家马鹏程要是最后连个媳妇都混不上,我跟你没完。”
柳侠觉得柳岸太冤了:“我家柳岸在美国虽然打工,但他一天都没耽误功课,马鹏程跟他离十万八千里,他自己光喜欢打工不爱学习,怎么能赖我们?”
马千里喝了口茶,神神叨叨地说:“小柳啊,我是真心羡慕你啊。”
柳侠也喝茶:“您一大局长,羡慕我一个小包工头儿什么?”
马千里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摇摇头:“我相信那句老话了,傻人自有傻福。”
这句话柳侠没反驳,他也觉得自己蛮有福的,他有最好的父母和家人,还有最好的柳岸。
有人抱着文件来找马千里,柳侠站起来准告辞。
进来的人却突然笑着问他:“柳工,香樟树底下那车是你的?”
柳侠对这人迷迷糊糊有点印象,好像是会计室隔壁那个办公室的人,他想了一下,自己停的那棵树是不是香樟,好像是:“嗯,怎么了?挡别人的路了?”
“没有没有,”那人笑的更大了,“我们办公室几个人刚在哪儿猜,咱们单位谁能买得起那么好的车,于会计正好过去,说好像是你的。”
马千里走到窗口,往下边看了看,回来瞥了柳侠一眼:“你可真够烧包的。”
柳侠赶紧说:“没,那车就是个花架子,其实挺便宜的。”
柳侠不熟悉的那人问:“便宜,多少钱?”
柳侠刚那句话就是谦虚一下,可现在有人专门一问,他再说出价格,就正成个大烧包了,还是个耍心机引君入瓮似的心机大烧包,可这玩意要是撒谎也不合适,万一哪天被人拆穿了呢,于是,他只好说:“那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小侄给我买的,他说很便宜。”
从马千里办公室出来,柳侠就开始反省,以后不能再瞎谦虚了,看今儿这事弄的。
走到离车五六米远的地方,他拿出遥控钥匙刚打开车,旁边走过来一群人,大概六七个,看年龄,应该都是退了休的,他就认识一个走在边儿上的魏根义。
魏根义看见柳侠,楞了楞。
柳侠无视他,径直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天气太热,他习惯上车先把窗户打开让空气对流一下,让车辆闷热的空气跑跑再开空调,因为在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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