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熄灯了,明天我又要开始更艰苦的训练,我以后的四年将会在不停的训练和考核中度过,教官说我这样一看就像是病瓤子的家伙,今天能通过考核留下来纯属侥幸,以后,考核随时都会进行,让我随时准备卷铺盖走人。
我很期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我会让教官看着我以最优秀的成绩拿到毕业证。
必须停笔了,幺儿,哥再说一遍,你还小,还在长个儿,不要太节省,穿的怎么样先不说,一定要吃好饭,你的生活费不要省,家里的事有我和三哥,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今年春节我会回家,让五哥看看你长高的样子。
非常想你的五哥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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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侠把信看了好几遍,才整整齐齐的叠好,又塞进信封,然后又拿着柳凌的照片看,越看越觉得柳凌帅气无敌,就乐呵呵的傻笑。
张福生趴在床沿上伸出手:“让我看看呗,在这里绕着就觉得你哥很帅。”
柳侠把照片递给他,正好看到詹伟抱着个盒子走进来,高兴的对他说:“我五哥考上军校了,还给我寄了照片,你来看看,我哥特帅。”
詹伟把盒子放床上走了过来,黑德清也过来了,和张福生一起看照片:“这真是你哥呀?比男明星长的还帅呢!”
柳侠得意的摇头晃脑:“真人比这个更帅气。”
毛建勇正躺在床上吃零食,鄙夷的用温州式普通话说:“有什么用?现在谁还愿意当兵啊?有一点本事的人现在都去赚钱了,去当兵的都是些什么也干不了的笨蛋猪头。”
房间里一下就没了声音,连坐在铺上看书的云健都皱着眉把书放在了一边。
柳侠俯视着毛建勇,极力压抑着想跳下去打人的冲动,最后还是一跃跳下了床,站在了毛建勇的床前。
毛建勇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柳侠:“你想干什么?”
柳侠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稍微弯下腰对着毛建勇的脸:“当兵的是笨蛋猪头,那你是什么?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这么舒服的躺在这里吃东西?”
毛建勇其实有点害怕,但还硬撑说:“你什么意思?”
柳侠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平时不搭理你,可不是怕你。
你家有钱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哥这样的人守卫边疆保卫家园,你们能这么太太平平的去赚钱?
别说一个你们家,就是一个国家,一个富得流油的国家,没有军队的保护,也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人扔上案板宰了下锅的肥猪。
你住在被我哥这样的军人保护的国家里,享受着他们带来的安宁,却说着侮辱他们的话,你知道你这种人叫什么吗?”
毛建勇脸红红的瞪着柳侠,他知道柳侠接下来的话肯定难听,却不知道怎么去接。
“喂不熟的狗!”柳侠冷笑一声直起了身,一脸高傲的看着毛建勇:“你看不起我穷,我还看不起你这恩将仇报的臭德行呢!今天我给你个警告,以后别再在我跟前说侮辱我家里人的话,再有一次,我可不会只这么客气的跟你说几句废话就拉倒!”
寝室几个人都楞了,看着柳侠小小的脸上不可抑制的愤怒,听着他毫不客气的斥责毛建勇,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一个多月,柳侠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个从偏远贫困农村考到大城市、所以高兴的一天到晚乐呵呵晕乎乎的小孩儿,每天上课都坐得端端正正,认真听讲,认真记笔记,跟个勤奋好学的中学生一样。
没人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时候。
毛建勇也有点傻了,他没想到他随口一句话会激怒柳侠,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点害怕柳侠愤怒的样子。
他不知道怎么拿话还击回去,至于打架,他根本就不会。
他来的时候他爸爸特意嘱咐过他,北方人粗鲁的很,一言不合就会动手;但北方人也比较直爽,你只要不主动挑衅,他们也很好相处,所以要他学着谦虚做人,虽然他学习好家里又有钱,但能考上他们这所学校的学习都差不了,不能那么傲气,不能谁都看不起。
可现在……
张福生犹豫了一下,过来把柳侠拉到了他的床沿上坐下。
他是寝室年龄最大的,也是整个工程测量系新生里年龄最大的,比柳侠大快五岁,他还是寝室长,他得出面调解一下。
他把柳凌的照片塞到柳侠手里:“柳侠,别生气了,那啥,那毛建勇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柳侠还在气头上,横眉冷对毛建勇:“那他什么意思?”
黑德清说:“哎,咱一个寝室住的,说话还是注意点,毛建勇你喜欢什么别人管不着,别人想干什么你也管不着,你不喜欢当兵,有人喜欢,是不是?你肯定也不是有意说柳侠他哥哥的,但刚才那话说的确实不合适,你跟柳侠道个歉算了。”
毛建勇红着脸争辩:“我又没有提他哥的名字,凭什么向他道歉?”
柳侠才不稀罕什么道歉呢,他把那些话说出来,气已经出来了大半,他拉着上铺栏杆翻上了自己的床:“你最好以后永远都别提我家人的名字,要不你等着。”
他把柳凌的照片装进信封里放好,拿起枕边放着的一本《控制测量》看起来。
他们现在开的大部分都是大学基本课程,属于公共课,但也开了几门专业课。
柳侠喜欢专业课超过基础课,不过他发现他居然也喜欢别人的专业课书籍,比如宋岩他们的《重力与固体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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