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京华首先开工的就是那几栋高层,春节过后万建业他们一到,人员基本够手,柳侠马上就动工了,设计图完成后交给陆光明,他们那边进行评估,柳侠这边就开始到处跑着去采购工程原材料了,现在,他的设计已经通过,马上就要开始六栋楼的低承台桩基础工程。
将军驿区工商局的工程他也接下来了,是税务局那位官科长给牵的线,合同一签,柳侠就把提成给他了。
工商局比起税务局在财力上可能要差些,签了合同后,他们告诉柳侠,目前不着急动工。
柳侠欣然同意,他一点都不着急,只要签了合同,就等于菜已经剜到自家篮子里了,只是早一点晚一点吃的问题。
荣泽电厂二期工程的合同,第三大队和他们签了三年后才干,工程款一分钱不少,这个柳侠是知道的。
可柳侠刚把心放下来,工商局负责这块的副局长又给他打电话,新址的建设资金已经批复下来了,他们想尽快开工,柳侠这边的测绘得赶快开始。
柳侠只好把卜鸣老爷子和万建业、关强、浩宁分出去,他自己带着人在盛世京华干,好在工商局这个工程简单,几天时间就完工了,要不柳侠得把自己的头发给挠掉完。
马千里这期间连续给柳侠打了几个电话,说栖浪水库二期工程三月底招标,他简直是用命令的,要求柳侠必须参加。
马千里说,哪怕只能签到一个小的边缘工程,对柳侠以后的业务也是非常非常大的有好处的。
柳侠以前说的再好,说他做过多少国家大型重点项目,别人也没看到,说服力总是不够强,如果他能在一个有长期合作潜力客户的工程期间,同时拿到栖浪水库的合同,那合作方会对他信心大增。
柳侠没经历过招投标,虽然马千里让他看了不少样本,还给他讲过他自己参与过的一些招标工程,可那毕竟不一样,柳侠有点老虎吃天,无从下嘴的感觉。
三月中旬,过完节上班二十天,柳侠给规划局那位姓郜的局长打了个电话,询问那个公路工程。
郜局长说那个工程算是个大工程,上级要求他们必须进行招投标,局长让柳侠准备标书,他说虽然是招投标,但不像香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当场吆喝着比价格,而是他们从投标单位的标书中筛选出最合适的对象,他让柳侠准备标书,说他会关照柳侠的。
柳侠每天从工地回到家,还要一个头两个大地准备标书,他不太了解京都测绘行业的普遍行情,又找不到熟悉的同行可以询问,怕自己定的价格太低坏了行规,又怕定的太高直接被淘汰出局。
柳侠虽然阅历不算太多,但看书够多,知道官场上的场面话大多数时候都当不得真,到时候人家轻轻一句情况有变,随随便便就把你给打发了,而且他本来也就没有遇事完全指望别人的习惯,所以他没有把郜局长那句关照当成无所不能的尚方宝剑,他觉得自己认认真真地做一份符合当下市场条件的标书才是硬道理,这样郜局长真打算关照他的话也多些底气。
最后,他还是询问了马千里,然后根据马千里给他提供的现在直属大队承揽到的一个山区公路工程价格为基础做了个十分详细的预算,半个月后,他顺利拿到了工程。
年前的时候郜局长说这个工程不急,动工可能要到后半年了,可中标后,他们要求六月中旬之前就要出报告,盛世京华那边才干到一半,如果不是王德邻给他介绍的那几个工人,柳侠连盛世京华干着都吃力,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手往这个工地派。
现在这种情况,柳侠可谓悲喜交加,愁得白头发都要出来了。
京都这几年建筑业发展迅速,相对来说利润微薄又麻烦的地桩工程和商品房的利润比起来,简直是金山和散碎银子的差别,所以很多建筑承包商会把桩基工程承包出去,很多没有高等建筑资质的底层建筑队开始专门承接地桩工程,现在,打地桩在京都几乎成了一个独立的产业。
这些二道包工头子还无孔不入,消息特别灵通,柳侠签完合同两天,就有人找到盛世京华的工地上,想承包他公路工程的高架桥桩基工程,柳侠一口就回绝了。
一个桩基工程的利润一共才多少,他好不容易拿到手的工程,不可能不要一分钱的利润就转手,他截留一部分利润,二道包工头子再赚一部分,那用到工程上的钱还剩多少?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信得过二道贩子的工程质量?
而且,他承接的公路有三分之一是山区路段,其中一个设计复杂、连接四个方向的高架桥就在山区路段中,柳侠凭眼力就能看出这个地段地层结构复杂,基桩一定要设计合理施工质量过硬,这样的工程,柳侠都担心自己干不好呢,怎么可能交给别人?
再说了,柳侠一直赚的就是辛苦钱,他一分钱的利润都不想分给别人,累死也不分。
可是,可是,他现在是守着金山没头啊,再好的利润,他现在没人也干不了啊!
工人倒好说,那些二道贩子包工头也不是总有工程,没有工程的话他们不可能白养着工人,所以,打地桩的工人其实是流通的,哪儿有工程上哪儿干。
柳侠让王东临给他介绍的几个工人,也就是住在王德邻没买下西邻居之前的那家、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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