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虽然离越县有一段距离,但总有考生的父母特意去江南接考生的,尤妙成了席慕妾侍的消息自然带了过去,尤锦刚出了考场便知道了这件事。
任他们怎么说都不信,急匆匆的赶回了越县,没到家门听说两人从尤家刚走,又急匆匆的骑马追了上来。
“是不是那个畜生逼你……”
虽然这一路上他听到的都是尤妙寻死觅活要成席慕的妾侍,但他怎么可能相信,他怎么愿意相信。
他的妙儿本应该在越县等着他,等着他考完他就会向她诉明心意,若是她愿意,等到他金榜题名时就会向她提亲。
尤锦的手紧紧的压在尤妙的肩上,眼中复杂的情绪,让尤妙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没逼我,我是真是的喜……”
感觉到尤锦的手掌发紧,抓的她胳膊生疼,尤妙突然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跟对着席慕眼眶泛泪,做作的讨他喜欢不同,对着尤锦,尤妙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源源不断的从眼中冒了出来。
“喜欢爷有什么可与他对不起的,让别人听了还以为爷是横刀夺爱,棒打鸳鸯。”
面如锅底的席慕下了车,掰开了尤锦制住尤妙双肩的手,大手随意地搭在了尤妙的肩上,勾了勾嘴角:“大舅子,你倒是说说爷的妙妙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看着尤妙流泪,尤锦心揪成了一团,尤妙的确没什么好对不起他的,她本来就只是把他当做大哥,喜欢其他人也正常。
他们两人本来就没什么。
但是她喜欢谁他都会祝福,唯独席慕,那么一个人渣败类,尤妙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尤锦不是冲动的性格,但是看着席慕挑衅的表情,抬手便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旁边站在尤妙,席慕倒是感觉到了尤锦要打人,但是一时间不好闪躲,脸便挨个正着。
尤锦虽然是个书生,但从小在乡间长大,那一拳有带着难以化解的恨意,席慕鼻子一歪,柏福在旁边吓得发抖:“爷,你鼻子流血了——”
挥退了家丁,席慕扯了扯嘴角,闪身上前,与尤锦打在了一起。
刚刚是席慕不好出手尤锦才占了便宜,要不然他这些天考试疲惫再加上赶回越县的心力交瘁,怎么可能伤的到席慕。
尤妙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两人打了起来,泪眼朦胧中间席慕打中了尤锦,连忙去拦。
见她不惧拳头,席慕一脚把尤锦踹在了地上,勾了勾唇朝她道:“你是不是又要爷去死?”
戏谑的话因为席慕微哑的声音听着有几分阴森。
尤妙见席慕停下就连忙挡在了尤锦的前面,根本没去琢磨他说的话。
席慕摸了摸鼻下的液体,哼笑了一声:“郎有情妾有意,你既然那么在乎他,来招惹爷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尤妙真的受够了他的颠倒黑白,她听他的话时候,他说她吊他胃口,步步紧逼,如今又说是她主动招惹他。
感情是她主动让邓晖迷晕了她,是她让他强迫了她。
明明他才是害人的那个罪魁祸首,她的弟弟被打肿了眼睛,她的哥哥在地上躺着,他却像是他们尤家人欺负了他一样。
她知道他无耻,却不知道他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护着哥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席慕你觉得我该怎样,我该让你把我哥哥打死吗!”
尤妙眼泪一下子又流了出来,倔强地从下瞪着席慕:“我有哪儿对不起你了,我什么都顺着你的心意,你生气了我就哄着你,你说我那儿不好我也从来不反驳,听你的话你想让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又做错了什么会遇见你。”
重生以后尤妙一直都是压抑着的,刚开始她觉得重生是幸运,把家人一切的不幸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补偿家人,后面跟家人相处久了,也没那么恨自己,慢慢把过错也分给了席慕一半,好让自己没那么压抑。
说什么进席家让席慕腻了,她就能回到家人身边,但回家的可能性有多少,她又不是傻子,只是知道除此之外没什么办法,才一直骗着自己。
看到她的家人,没有因为她的改变变得更好,她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跟席慕同归于尽了。
脑中的那根弦绷得太紧,总有一天她会自己逼疯自己。
女人近乎绝望频死的目光让席慕怔了怔,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慌意,从心口直涌脑门。
仿佛尤妙这个模样他在梦中也见过似的,会失去她的感觉太强烈,席慕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收敛了脾气:“是爷错了,别哭了,哭的爷心慌。”
尤妙依在席慕的怀里,越哭越觉得委屈,眼泪越停不住的往外冒。
席慕给她擦拭着眼泪,小心翼翼的模样跟刚刚他凶狠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极端:“爷刚刚是开玩笑的,爷知道妙心里只有爷一个,爷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胡话了。”
男人的鼻边还沾着猩红的血迹,怜爱是表情挂在此时他的身上格外的卑微,整个人仿佛脱掉了世家公子的那层外套,除了哄好怀里女人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而女人虽然在痛哭,却没有丝毫挣开男人怀抱的意思。
这幅让人无法插足的情景让尤锦的表情黯淡,他刚刚还在想尤妙是被逼迫,根本不可能喜欢上席慕,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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