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怀谨反手关上门,走过来道:“明晚我大哥跟容景桓的交易,我把能料理的都料理好了,想请军长再帮我一个忙。”
“都料理好了?”辜明廷眉头一挑,起身坐直,“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才能决定帮不帮你。”
这话也算是荣怀谨意料之中,荣怀谨没有多加思索,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辜明廷,不过中间省去了一些必要的人物和细节——他知道辜明廷这个人狡猾地紧,不能靠骗。
辜明廷倒是没有打算怀疑荣怀谨,听到这话,他微微挑了挑眉,道:“你倒是有点能耐。”说到这,辜明廷顿了顿,“这事你告诉别人了么?”
荣怀谨自然是否认。
“其实你大可不必同容景桓翻脸。”辜明廷忽然道,“他还算有用。”
荣怀谨当即皱了眉,“我与什么人交好,又与什么人不在一处这同军长没有什么关系吧?”
辜明廷万万没想到荣怀谨现在居然敢顶撞自己,不由得沉了脸,“别忘了你之前承诺过我的。”
“我自然记得,可军长若觉得您挨一顿鞭子就能左右我的选择,那未免太便宜了些。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
辜明廷被荣怀谨这番话噎得半晌没法出声,脸色青了又白,最终他哼了一声道:“你这招过河拆桥倒是玩得很妙。”
“军长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荣怀谨淡淡打断了辜明廷的话,末了他又补充道,“若是不愿意,我便不劳烦军长出马了。”
“荣怀谨。”辜明廷忽然上前一步来攥住了荣怀谨的领口,恶狠狠地低声道,“你别太过忘形了!”
荣怀谨微微一笑,丝毫不惧地直视辜明廷的眼睛,“既然这样,我就把话摊开来说,军长既然想从这件事情里面得利,就不要袖手旁观。我问军长是否愿意帮忙不过是客气。若军长真的想坐收渔利,那我也无话可说,这次就当是报答军长上次替我挨的鞭子,之后我们彻底两清,如何?”
辜明廷听到这,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然后一把将荣怀谨推开,“原来你算得这么清楚?”
荣怀谨被推地踉跄两步,站稳之后,他摸了摸衣领,面色平静地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姓荣的!”辜明廷冷笑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次无论帮不帮你,我都不会受到一丝半毫的影响。你说我是得利者,不过是觉得我可以借这次机会扳倒容景桓,但这次事情闹到这么大,已经不是我可以收拾的了,更何况能不能扳倒容景桓还是个未知数。”
末了,辜明廷冷冷道,“我提醒你不过是看你顺眼,要扳倒容景桓我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选在这次?真是狼心狗肺!”
荣怀谨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一时间不由得抿住了嘴唇,稍稍有些愧疚。
而辜明廷见着荣怀谨不说话,心里愈发气恼,抬手对着大门一指便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滚!”
荣怀谨原本是想解释一番,然而辜明廷这幅模样顿时让他打消了解释的yù_wàng,他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荣怀谨走得太快,没来得及关门,他刚走出门两步,便听到身后的门被哐当一脚踹上了。
这下子,荣怀谨还抱有的那么一丝丝愧疚也被辜明廷这一脚踹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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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辜明廷的府邸里出来,荣怀谨这次没有迟疑什么,径直回了荣公馆。
他到家的时候,荣总理正坐在客厅看报纸,见到荣怀谨从外面回来,荣总理便眉头一皱,喝道:“又去哪鬼混了?过来!”
荣怀谨被辜明廷气得有些反胃,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瘾又上来了,但这会荣总理叫他,他也不能不答应,便只有转步走了过去。
坐到荣总理对面的沙发上,荣怀谨低声道,“父亲有什么事?”
荣总理哗地一抖报纸:“你大哥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往外跑?下个礼拜就要去大帅府上做事了,我问你,你准备好了没有?”
荣怀谨没料到荣总理会问这个问题,顿了顿,只有道:“准备好了。”
荣总理瞪了他一眼,“副官不是什么闲职,你要是做得好,得了大帅的赏识,兴许能混个军官当当。”
可话说到这,荣总理又觉得自己这个废物儿子没那么大的能耐,便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只求你别乱说话,别做错事就行。”
荣怀谨脑子有些昏沉,这会便攥紧了袖口,勉强答应道,“知道了,父亲。”
“去吧。”
得了荣总理的一句话,荣怀谨简直如蒙大赦,深吸一口气就起身往楼上走,为了不让荣总理和仆人们看出端倪来,荣怀谨还得尽力让自己的脚步放的平稳些。
终于,打开了房间的门,荣怀谨下一秒便反手用力地锁上了门,然后猛地扑到了床脚,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皮箱来。
荣怀谨的手已经微微在发抖了,他脸上全是细汗,呼吸也十分急促。
从皮箱里取出一针管的吗啡,荣怀谨颤抖着手,捋开袖子,将这一针管的药迫不及待地顺着血管打了进去。
终于,一管药物全部进到了血液里,荣怀谨颓然地丢下了针头,自己半倒在床边微微地喘气,浑身冷汗,无数五颜六色的东西在他脑子里炸开,眼前也是昏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荣怀谨的眼前总算是恢复了模模糊糊的光景,他颤着脚,勉强站起来,把自己软绵绵地丢到床上,然后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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