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清妍两眼发亮,“徒儿不会给你丢脸的!作为报答,以后我再也不告诉怅亓你的行踪了。”
即曳的眼睛顿时眯成危险的一条线,“我说那滚蛋怎么回回能找到我,原来是你这个叛徒!”
“一时口快,说漏了。”郦清妍捂上嘴巴,身子往后缩退,“我错了,以后再不了。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嘿嘿嘿……”
阴笑声刚起,无数鞋子从四面八方飞来,依旧绕过郦清妍,砸在即曳身上,让他躲无可躲。
“大半夜的,用什么魔音穿耳!还让不让人睡觉!”
即曳顶着一只黑靴摊手,“你看,我就说,他们爱你不爱我。”
即曳这个人,凡是他遇到的请求,要么不答应,一答应就不会食言。第二天,郦清妍睡眼惺忪,酒都还未醒,直接被他从床上拎起来,带去见了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
“你干嘛?”
郦清妍站不稳,直接被即曳扛在肩膀上,头倒转着,看什么都是反过来的,加上未醒的酒意,让她觉得天和地都在旋转。
“应你所求,带你去打通任督二脉。”
“会不会很疼啊?”郦清妍打着哈欠问。
“会,要把骨头一寸一寸全部用锤子敲碎,然后再给你接起来。”即曳阴测测地恐吓她。
“胡说,书上不是这么说的。”
“你看的都是誊抄版本,几经转手,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都是假的。”
“啊……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即曳摁住在肩膀上乱动的她,“晚了。”
“就是这小丫头吵着闹着要学武?”
地宫最上一层,一座巨大的塞满夜明珠以做照明的宫殿里,一个嗑着瓜子满脸褶子的老女人问。
“是。”即曳在他们中间的主位坐下,顺手抓了一把那老女人身旁碟子里的瓜子。
“这不是你那个徒弟吗?”另一个尖嘴猴腮,嘴边有两撇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小胡子男人问。
“对。吵得我不耐烦,带来你们看看,这身子若要练武,能练到什么程度。”
颠了一路,郦清妍总算颠清醒了,瞪着即曳,明明她就缠着他说了一回,怎么被他说的好像她缠着他求了好久,不胜其扰似的,不带这么欺负自己徒弟的。
“容我瞅瞅。”一个叼了烟杆,眼睛浑浊,应该和郦清妍一样,是被匆忙叫醒,没来得及洗脸,眼角还挂了眼屎的老头子凑近看了郦清妍一眼。看得对方抹了抹脸,在检查自己是不是像他那样仪容不整。
“这是传说中的寒女罢?”老头子扫视完毕,开口说话,一口烟喷到郦清妍脸上。
“死老头眼神不错,还看得出寒女炎女。”嗑瓜子女人尖声道,“要我看,就只能看出这妞长得水灵,那耳朵割下来下酒,定是极美味的。”
郦清妍打了个寒噤,不由往后退一步。眼睛看向即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幼莨,别吓着她。”另一个和芒种一样块头很大,但是明显没有他那么辣眼睛的壮汉呵斥了老女人一句,扭头对郦清妍笑,“你别害怕,我叫百铓。我们都很和善,也很好相处,你看我们对即曳的态度,就会明白的。”
我真没看出来哪里和善,至于你们对即曳……郦清妍更是退了一大步。她还不想被鞋子砸到毁容。
“从未习武,骨骼清奇,体质特异,资质极佳。”胡子男如此总结。
“小胡子说的没错,这丫头整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内力容器,只要有内力,随便教她套拳法针法剑法,必能使出惊天动力的效果。”老头子在桌子上敲了敲烟杆,沉铁木的桌子,直接被敲出一个凹凼。
“罔衠,老子说最后一遍,老子叫穹苍,你要是再喊我一声小胡子,我拍碎你所有烟杆,烧了你收集的所有烟草!”小胡子瞬间从高深莫测的小胡子,变脸成凶神恶煞的小胡子,不过他的胡子给这一形象打了很大折扣,居然还叫穹苍这么霸气的名字,果然是缺什么才会把什么成天放在嘴边念叨。
“喊一下又不会怎样,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罔衠又卷起一筒烟草,吧嗒吧嗒抽起来。
“死老头,我看你是活太久,活腻了!”
郦清妍忙又退了两步,已经要从主位退到大殿中央,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动物,在死前被几个屠夫打量,讨论着这块肉该红烧,那块肉清炖味道更好。
眼看穹苍就要撸起袖子揍罔衠一顿,即曳及时拍了拍手,打断他们“热情如火”的交流。“那么,要怎么教,从哪里教起。”
“把你的内力分一半给她,我教看家针法,罔衠棍法,穹苍剑法,百铓拳法,若是学得快,一个月出师,就这样。”幼莨边嗑瓜子边跳过讨论步骤,直接做出结论。
“会否太杂?”即曳搓着下巴,“她还得学毒术,怕是学不精,半途而废什么的,后期反倒不好处理。”
“那就学我的针法,结合毒术,方便快捷。你们几个,负责把内力打到即曳身体里,等他融合了,再转给小丫头就是了。”幼莨迅速得出新的实施方案。
“没意见。”明显躲懒的罔衠回答。
“没意见。”有些护着老女人的百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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