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虽在笑,俞千龄却有点心疼,暗暗恼起自己这几日对他的不闻不问来了。她的驸马是个小可怜,她得多宠宠才行。
“还说不气我?这不又开始叫殿下了。这几日是我错了,诸事繁忙,便没顾得上来看你,可我这一得空不就来看你了吗?”
时怀今低眉顺目道:“殿……千龄真的误会了,我绝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日你走的时候带着气,而后又好几日不来,我以为你是因为我的父母兄弟生了气,便不敢冒然求见你,请你原谅,只能这般等你,等了你数日不来,以为你……”说着便有些委屈起来。
俞千龄一听明白过来,也是真没想到男人心里的弯弯绕那么多,她不过几日没来,他就想了那么多,她若是再不来,他莫不会就悬梁自尽吧?
“所以你便这般忍着,让自己难过?真是傻,你父母兄弟是你父母兄弟,你是你,我俞千龄绝不是随意迁怒之人。那日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总而言之,我这几日不来并不是因为你,是真的太忙了。”说完又添上一句,“今后我会记得多来看你的。”
时怀今很容易满足的样子,笑逐颜开道:“得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美人一笑,百花齐放,她的驸马真是让人心疼。
俞千龄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仍是指节修长,白皙柔滑,只是瘦了很多,摸起来都没什么肉:“好好养身子,有什么需要的便和我说,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你总要把身子养好才是。”
时怀今闻言面色一窘,点头道:“我明白的。”
俞千龄嘿嘿一笑,凭空叫了一声:“陈谦!”
不消片刻,一身玄色衣裳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跪拜道:“大将军!”
“陈谦,自今日以后,你在驸马身边侍奉,驸马有什么事情,由你代为传达,不得有误!”陈谦和陈让是一对兄弟,都是她一手培养大的,一个在暗一个在明,深得她的信任。
陈谦闻言抬头看了眼坐在俞千龄身旁的时怀今,如他兄弟一般面无表情:“属下遵命!”
俞千龄握着时怀今的手,对他笑盈盈道:“以后有了陈谦,绝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了。”
时怀今看了眼单膝跪在那里的陈谦,迟疑道:“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位将军在我身边,怕是大材小用了。”
俞千龄摇头道:“怎么会是大材小用?你于我而言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了。”怎么样?这话说得好不好听?感不感动?要不要冲到我怀里来?
奈何时怀今听不到她的心声,也很矜持,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谢就用嘴谢啊?我把那么好用的陈谦都给你了,你好歹也得献个吻吧?啧,没点眼力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婚!终于要婚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别的事再急,眼时最急的还是俞千龄的婚事。虽然公主的婚事有专人来打理,但嫁妆、嫁衣、首饰什么的总要公主亲自过目拿主意才是。
俞千龄对自己的婚事压根也不上心,更没功夫操心这些东西。
近来几日她白日忙完正事,夜里便回宫,自觉去临华殿看望时怀今。因为太医卖力、宫人伺候周到,时怀今已经好转了不少,等她来的时候,他便烹茶煮酒与她品茗,有时还会亲手做上几道小菜,日子过得比她精致多了。
俞千龄想着这婚事有时怀今一半的事,眼见他身子也好些了,便挥挥手道:“都拿去给驸马看,驸马说行就行!”
前来送嫁衣的宫人一听都惊住了,是您嫁人还是驸马嫁人啊?这些拿去给驸马定夺?
当时怀今看见宫人呈上的冠顶、嫁衣以及首饰配饰,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
“公主殿下让奴婢将这些给驸马送来,请驸马定夺。”
新娘嫁人的物什让新郎来定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但时怀今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对这些自然也不在行,更不知道俞千龄有什么喜好,这要如何定夺?
“公主殿下真这么说?皇后娘娘呢?”
俞氏这一家子全是甩手掌柜,能假旁人之手的,绝不自己动手:“皇后娘娘让公主做主,公主请驸马定夺。”
行了,这活是不接也得接了。
时怀今点点头:“那先放下吧,等我一一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宫人鱼贯而入将公主下嫁要穿戴的和准备的东西都送进了驸马屋中,堆的满满当当。
等人走后,时怀今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有些恍惚,不日之后要嫁人的那个是他吧?
时怀今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也没个主意,将陈谦叫了过来:“陈副将,你可知公主平日有什么喜好?”
陈谦想也没想便道:“喝酒吃肉,骑马打人,去嫖……狩猎。”他说完嘴巴闭的紧紧地,额上有一滴汗冒了出来。
时怀今默不作声的看他一眼,片刻笑了笑道:“我不是问这些,只是想知道公主喜好什么样的首饰,是华贵一些的,还是素雅一些的?”公主出嫁,一年四季的衣裳和首饰都是要随着嫁妆准备好的,挑起来真是个麻烦事。
陈谦在北疆从来没见过他们主子梳妆打扮,偶尔梳妆打扮都是她三个嫂嫂张罗:“属下不知。”说完,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敷衍了,便又添了一句,“驸马可以去问三位王妃。”
他一个还未成婚的驸马,怎可冒然去见三位王妃?时怀今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挑几个有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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