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尔莎-葛兰西尔特,如果了解亚人史的学者或者参加过四十年前亚人战争的老兵,大概能通过姓氏就猜到我的身份。
西尔特是亚人族里吸血种独有的姓氏,作为一支自诩高端和古老的传统著称的族群,再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虽然,战斗的最后还是以惨败告终。
不得不从露格尼卡王国逃出来避难的族群,在逃跑的过程中像星星一样散落在古斯提克王国的四处。从小就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父亲,是个对于生存有着过分执念的胆小男人。
那怕跟身为人类的母亲相爱后,他也一直活在胆战心惊当中。因为和露格尼卡王国是结盟的关系,古斯提克对于亚人抓捕力度一直保持着热切的心态,这样的情况很大影响到了我们一家的居住情况。
父亲总是时不时的就更换着家庭住址,我们游走在一座一座城市当中,虽然有些居无定所,但一切还算是过得去的。我曾经一度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到自己成年。直到变故的发生的那一刻,我都一直这样坚信着。
作为纯吸血种的父亲,需要定时吸取人类的鲜血,也许这也是我们需要不停更换居住地的一部分原因。但在最后一次外出捕食人类的过程中,他失手了。
被卫兵追赶的他慌不择路的跑回家,带着还未熟睡的母亲匆忙的逃出家中。是的,只有母亲。因为他们争吵醒来的我,只能躲在门后,听到父亲的那句话。
“带着艾尔莎干嘛?小孩只会拖累我们逃难的脚步,露卡,孩子我们可以再生的。”
七岁的我,就这样被丢弃了。
那一夜,我躲在床底下躲过了卫兵的收藏,等到清晨的曙光照射进窗户的那刻,跑出家门的我再也找不到父母的身影。
靠着泥水,以及别人丢弃的垃圾,我再那座城市生活了三年。他们并没有回来找我,认清这个事实后,我却并没有觉得有多么难过。
既然是可以替代的东西,那么就算被丢弃也怨不了谁,不是吗?
只是冬天越来越冷了,妈妈。
为了生存下去,我学会了偷窃,尽管你小时候教育我,不应该学会这些。
为了多活一天,我学会了从别人手中抢夺食物,尽管你总是告诉我,跟人打架是不对的行为。
但教会了我这一切的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该如何独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为什么如此轻而易举的将我丢下了?
我开始游走在一个又一个城市当中,当然不是为了找寻父母的踪迹。只是因为无法忍受街边的流浪汉对自己越加垂涎的目光,时间的流逝似乎给我的身体带来了糟糕的变化。
一些完全不必要的器官,用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生长,感受着四周人对自己越加明显的恶意。我不得不经常更换着住所,以免被人打上注意,而消失在某个黑暗的小巷。
但一个人生活总是会出现各种乱子,在一起行窃的过程中,我失手了。发现了小偷的店主却出奇的没有大声呼叫卫兵,他只是关上了店门,用跟街边流浪汉一样的目光盯着我。
大概多少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开始奋力在房屋中逃跑。我讨厌自己遭受到的这一切,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又要丢下我,为什么我是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被逼到墙角的我,因为对方巴掌而摔倒在地上,因为先前反抗而散落在身边的玻璃碎片,清晰的倒映出自己那张惊惧的脸。
我真是怕极了,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让那个时候的自己,喊出母亲的字样。可谁也没有出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剥去,寒冷的空气刺激着我的皮肤冒出一粒粒疹子。
而意识到必须自救的我,在他笑着准备压在自己的身上前,捡起了手边的玻璃渣划开了他的肚子。也许因为用力过猛,我在他的肚子上划开了好大的口子。
鲜血和肠子,在那一刻代替对方拥抱了我的身体。我却意外的觉得好温暖,就像是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中的温度,原来这就是血的味道。
妈妈,你看,我学会杀人了。这次,你没有教我哦!
人和野兽之间的界限,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细线,一旦斩断它,人和野兽并没有多少区别。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对肠子感兴趣的我,似乎觉醒了身体里所潜藏的才能。
我跑的更快了,力气也超越了许多成年男人,割开肠子的手法也一次比一次熟练。已经可以靠着杀人为生的我,逐渐有了自己的名声。
人们开始用敬畏的语气称呼我为‘猎肠者’,当然什么的叫法都好,那怕他们叫我‘断肠者’‘食肠者’也无所谓。
我啊,只是喜欢血的那份热度,已经观看肠子从人体中掉落出来的那份兴趣而已。
就像独自奔走在黑暗中的野兽,在被某个人杀死前,我尽情的享用着天赋带给自己的快乐,那真是一段非常愉悦的时光。
但今天这个普普通通的晚上,一切终于迎来了结束。或许重新遇见这个白头发的男人,我就猜到自己的结局。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对于生活也已经没有什么追求。还不如在连猎杀肠子的这个兴趣失去之前死掉,来的更加有趣。
只是希望他的剑能更快点,因为如果砍的不够彻底,我可是还会复活的呢。
“阿尔酷修多。”被诅咒击中的那一刻,身体发出了不合时宜的震颤。
“这个女人是北国古斯提克的吸血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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