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眨了眨眼睛,还是挂念着惠心姑姑,他问赵先傲,“留一点点喜欢可以吗?”
赵先傲欣然答允,“可以留一点点,不能超过喜欢朕。”
“嗯!”
赵先傲侧过身抱紧了大王,沉默许久,轻声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朕死了,你怎么办?”
大王真的没想过。
其实,他不想让赵先傲死。
大王扯着赵先傲的衣襟,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别死了,还是万岁吧。”
这么悲情的时刻,赵先傲仍然会被他逗笑,“认真的问你话,好好回答。”
大王脑子里是不存在殉情这个词的,他思考着赵先傲死掉之后的事,“我还欠你一百八十三年,我是不会赖账的,一百八十三年后,我应该也不小了……”
赵先傲的大喜大悲来的太快,一百八十三年对他来说是生死三个轮回,运气差一些五个都有可能,可对小胖虎来说,只是不小了而已。
真是令人悲伤。
“嗯……”大王一本正经的想了很久,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惨烈,把赵先傲的悲伤都吓跑了,“你哭什么?”
大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赵先傲的衣服上,哭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太,太难了,我,我答不……嗯嘤……答不上来!”
他一哭眼睛鼻子就发红,虽然赵先傲看来很可爱,但是他却要抽抽噎噎的很久,赵先傲后悔自己问他这个问题,“好了好了,朕不问了……给你讲话本上的故事吧?讲一个新的。”
大王抽泣着,闷闷的嗯了一声。
赵先傲又笑了,他的情绪被大王轻而易举的cao控着,“你不是百兽之王吗?这么容易哭?”
“我,总是哭,风太大也哭。”
“明天叫御医给你开些药,迎fēng_liú泪是病,得治。”
“我没病!”
赵先傲三言两语的把不愉快一扫而空,然而他心里却还是惦念。
他死了可怎么办,会有人像他这样对他的元欢好吗?
赵先傲知道,一定会有的,元欢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人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赵先傲庆幸着也嫉妒着。
第二天开始,大王的清闲日子就到头了。
赵先傲的办事效率很快,晨起和李总管提了找一个师傅进宫教导大王,他上过早朝,师傅便进了宫。
为了方便大王学习,赵先傲特意在御书房旁边开放给他使用,不仅清净,而且很有做学问的氛围。
偌大内摆放着五十多个比人还高的大书架,上面是满满当当的书籍,大王学习的案几在光线明亮的窗户旁边,赵先傲怕他冻着,还在禁止明火里给他摆了两个炉子。
教书的师傅是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身材瘦长,面容儒雅,他让大王叫他欧阳师傅。
大王盘腿坐在软垫上,仰着头问,“欧阳师傅叫欧阳?”
“欧阳是姓,名为亦。”
“欧阳亦。”
“正是。”
大王炫耀般的说了自己的姓名,“我姓王,名是元……呃……”
生生的把那个欢咽了下去。
欧阳亦手握书卷,在案几前踱步,“如此,我们便是认识了,请弟子端正坐姿,今日要学学何为笔墨纸砚。”
大王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学习,很是积极,“我知道,我会研墨!”
他说完,还美滋滋的笑了。
欧阳亦脚步一滞,温和的对大王道,“师傅未问,弟子莫答。”
大王抿唇,不说话了。
欧阳亦教大王的是孩童启蒙,该怎样握笔,怎样洗笔,怎样置笔。
这些大王常看赵先傲做,他上手就会,忍了又忍还是开口了,“师傅这些我都会啊,我想学认字。”
“还没学会走,如何能跑,一步一个脚印,学问才会扎实。”
大王回忆了一下,对欧阳亦道,“师傅我走和跑是一块学会的。”
怕他不信自己,大王还强调了一下,“真的。”
“……”
欧阳亦是个古板守旧的师傅,最擅长帮孩童启蒙,这么大的孩子他是头一次教,有些不适应,“不行,一定要先学会持笔。”
大王噘着嘴,将未蘸墨汁的毛笔在自己指尖灵活转动。
他的手用的愈发自如,等待开饭之前常常转筷子玩,转笔也是下意识动作,然而他刚转了两圈,身旁的欧阳亦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戒尺,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把大王打愣了,呆呆的看着他。
欧阳亦表情严肃,“文房四宝何等庄重神圣,怎么把玩于手,该打。”
“我——你——”大王气的说不出话来,除了赵先傲,欧阳亦是第一个敢打他的,“我要告诉皇上你打我!”
文人清高,不畏强权,欧阳亦无所畏惧道,“告去。”
大王重重的把毛笔拍在案几上,“哼!”
他起身,往门外走去。
进了御书房,赵先傲正在批奏折,见他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笑了,“怎么了?”
“他打我!”
赵先傲愣了片刻,笑出声来,“为什么打你?”
“你笑?”大王伤心死了,自己挨打,本想到这来寻个安慰,没想到赵先傲居然笑了。
“不笑,说吧,为什么打你?”
大王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从见到欧阳亦到现在所有的事,“就是这样,他就打了我。”
赵先傲越听嘴角的笑意越大。
走和跑一块学会,亏你说的出来。
赵先傲启蒙时贵为太子也被太傅打过,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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