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算什么?
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猛停下笔,愣愣地看着作业本上的字——
“欸?不知不觉写出来了!”
我的天,这些可不能当作作业交上去!他连忙把这一页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然后抱着煤球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楚末给他送来一杯热牛n_ai,敲门也没听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楚末轻轻推门进来,发现煤球依偎着姜沐,一人一猫睡的正香。
他愣一了下——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相处得这么好了?前段时间不是还水火不容的吗。
他把牛n_ai放在桌上,然后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姜沐抱起,放到床上,煤球醒了,金灿灿的眸子盯着他,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帮姜沐盖好被子。
睡梦中的少年呓语了一番,软糯糯的嘴唇微张,粉色小舌安静地躲在里面,仿佛某种邀请。楚末望了很久,终于慢慢俯身靠近……
少年的呼吸很浅,很甜,像是融化的n_ai糖。
在两唇仅隔一厘米的距离时,楚末停了下来。
他退开一步,食指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表情似乎在困惑着什么。
这时,书桌上的一团皱巴巴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作业?
cao稿?
他沉思片刻,伸手打开了那团纸,纸上内容全部映入眼帘——
这是一段很模糊的心理描写,句子之间不连贯,但是可以勉强意会出,出自某个少年的烦恼——单相思。
楚末皱眉看向床上的人:难道是在学校暗恋上了某个同学?
不过这个年纪春心萌动也情有可原。
他将纸放回桌上,抱着猫下楼去了。
姜沐这一觉睡得很沉,做了很多梦,杂乱纷繁。
先是梦到了爸妈离婚的场景。
他爸妈算是和平离婚,双方没有任何一方出轨或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只是被家长里短的争吵耗尽了耐心,渐渐发现对方已经不是当初自己爱的模样了,于是最终无奈地分开。
好在两个人还算有良心,都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最后他妈妈妥协了,说:行,小沐给你。
然后就拎着行李去了南京,没再回来。
后来场景一切,又梦到了自己在医院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手上c-h-a着针管,医生告诉他,他身体里的免疫体统坏掉了,从此不能晒太阳。
他哭了很久,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
直到有一个声音在背后想起——“小家伙。”
这个人是……
他抬头,发现自己居然在楚末家门口,这个慵懒的不修边幅的男人就站在面前,冲他招招手:“过来。”
温柔的脸庞有着令人沦陷的魅力。
他走了过去,楚末捧起他的脸:“怎么哭了?”
“我害怕。”姜沐终于向他倾吐了一直压在心里的话,“我可以依靠你吗?楚叔叔?”
“什么意思?”
“我想依靠你,可以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紧张。
楚末看着他良久,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来找我。”
……
最后,姜沐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发现自己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抹脸,s-hi的。
大概是昨晚的梦太真实了吧。
然而他屁股一动,怎么蹭到了一处冰冰凉凉的东西。
欸?!
这、这是什么?
他试探着用手伸进去摸了摸——s-hi答答的。
我尿床了?
不!不可能!
他猛地掀开被子,发现床单处有一滩液体痕迹。
姜沐眼球都差点要凸出来了——卧槽这什么鬼!
别告诉我这是我的……我的……
啊啊啊啊我不相信!
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梦遗啊???
我应该早就过了会发生这种事的年纪了吧?
十八岁少年羞耻极了。
他使劲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梦。
楚末亲了他以后,他们好像就进屋去,然后……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姜沐的脸“砰”一声涨的通红,没想到我在十八岁这一年的春梦对象,竟然是个男人?
完了完了,一定要毁尸灭迹,不能被楚末发现,发现就死定了!
他一把跳下床,先换了新内裤,原来的那条上面还留着一夜好梦遗留的痕迹,他自己都嫌弃万分,用兰花指捏着在空中晃荡。
然后另一只手把床单拆下来,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到洗衣机里。
可就在这时!
好死不死楚末竟然开门进来了:
“醒了没?”
“啊!!!!!!别过来!!!”姜沐像见鬼似的大叫起来。
“发什么神经,我看你昨晚太累,担心你睡过头,特意来叫你起床。”楚末皱眉,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我,我没有睡过头,你不用cao心了!”姜沐做贼心虚,把床单往身后藏。
楚末看到空荡荡的床,很是疑惑:“大早上的,你要洗床单?”
他走过来:“需要帮忙么?”
“不、不需要!”姜沐见他就要伸手去砰床单了,惊恐万分,情急之下就用手一掌盖到他脸上,“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快走吧!”
然而做完这个动作,他就僵住了,因为,他那条换下来的小内裤还抓在手上,刚刚去挡楚末的脸的时候,没留神,就连同内裤一起拍了上去。
此时此刻,楚末的脸正和他的内裤紧密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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