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昂’了一声,说:“跟我朋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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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之后,许呦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屋里一片漆黑,安安静静,父母还没起。她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放到玄关处,也不敢开灯,就这么摸黑进了房间。
刚刚明明困地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又睡不着了。坐在床脚发了会呆,把时间熬过去一点,许呦起身,从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吹干头发出来,陈秀云已经在厨房做早餐。她诧异地盯着许呦,“你一大早上洗什么澡?”
许呦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低着眼说:“早上起来,汗s-hi了,不舒服。”
饭桌上,许爸爸突然问起,“对了,阿拆什么时候去上学?”
“还有五天。”
“那快了。”陈秀云算了算,“你作业写完了吗?”
许呦低头喝粥,应了一声。她手脚快,吃完饭,把碗筷收拾好,突然说:“我今天,能跟同学出去玩一天吗?”
许爸爸正在看报纸,他目光随意扫掠,开口问:“什么同学?”
“以前班上的同学。”
“我给你买的资料做完了吗?”
许呦这才想起来,没吭声。许爸爸眉头一拧。
陈秀云在旁边忙说,“没关系,你要阿拆出去玩一天吧,前几天都在家里写作业,加上过几天又要上学了。”
许爸爸皱眉,没说话。
许呦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隔了会才说:“要不然我不去了...”
看她这幅样子,许爸爸把报纸又翻过一页,好半天才说,“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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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烧没退,他不想去医院,于是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小诊所。
医生是个老爷爷,帮谢辞看了一会,说就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挂两瓶吊针就可以了。
一个小护士去里间开药,爷爷把老花镜取下来,上下打量着谢辞,“这么冷的天气啊小伙子,还穿的这么少,怪不得发烧。”
“为了好看啊,爷爷。”他笑得不正经。
医生爷爷眉头锁在一起,小声嘀咕,“男孩子嘛,这么讲究。”
谢辞:“要陪女朋友约会。”
许呦本来在一旁听得想笑,直到那个医生把不赞同的目光转到她身上。她笑容一滞,急忙把他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干嘛和别人乱说话。”她微微有些恼。
“乱说什么?”
“为了约会什么的....”
“不是吗?”
许呦眼睛略微睁大,快要相信了:“你真的因为就是,好看才穿这么少.....?”
谢辞津津有味地看着她的表情,“我一直用我的美色在诱惑你啊,没发现?”
诊所里开了暖气,小电视机里正在放相声。
小护士调好药过来帮谢辞挂针,顺便给他一个小热水袋捂手。她拇指按动滚轮,调节点滴速度,走之前嘱咐许呦:“这一瓶快滴完了喊我。”
谢辞昨晚一直没睡,这会困了,头靠在许呦肩膀上补眠。
最后许呦枕得肩膀都麻了,也没推开他。
她没事做,翻了本没写完的资料书摊在腿上,用右手写字。时不时抬头看药还剩多少。
旁边有个微微发胖的中年妇女,也在打点滴。她闲得无聊,四处与人讲话。轮到许呦,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小姑娘还在上学咯?”
许呦点点头。
“学习这么辛苦啊,高三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高二。”
“哎哟,快高三了啊,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
那妇女思想比较保守,神色复杂地扫了许呦一眼,“这种年纪,谈恋爱很耽误时间的。”
许呦看着气质沉静,这种场合都能静得下心学习,明显和旁边的谢辞不是一路人。
过了会,妇女又问:“谈多久了?”
许呦抿嘴笑,也没回话,就摇摇头。
“别为了这种事情,荒废一生哦。”
谢辞没多久就醒了,说渴。
许呦把书放到旁边,起身帮他倒了温水。
他一副没睡醒的慵懒模样,一开始没什么反应,过了会忍不住皱着眉说,“好苦。”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口里什么怪味,好苦。”
“正常的。”
许呦从口袋里找出一颗木奉木奉糖,低着头,耐心地剥开糖纸塞到他嘴里,“含着吧。”
他叼着一根木奉木奉糖,含含糊糊地问:“你怎么有糖?”
她默了默,“从家里带的。”
“跟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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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饭,宋一帆定好了包房把地址发给谢辞。是他们老去的一个地方。
里面人很多,两个人一进去,几个人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随即反应过来,嘻嘻哈哈地跟谢辞打招呼。
“怎么这么多人?”
谢辞伸手,使劲推了一下宋一帆脑袋,“你请了几个?”
宋一帆正在打牌,头被挨了一下,不由‘哎呦’一声叫唤,心虚地回望,“我也不知道....开始就叫了几个...谁知道。”
谁知道,人越喊越多,甚至连高一的都来了几个。不过宋一帆想着,人越多越热闹,随他去吧,也就没管了。
“怎么了?嫌人多,打扰到您谈情说爱了?”
“滚你妈嗨。”
谢辞皱眉。
他不能说出来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想把许呦带出来,给以前那群无关紧要的人看。
反正别人一盯着许呦,他的心情就无比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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