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幕点点头,看着他道:“你是?”
那人抬了头,看着南宫天幕,答道:“属下王桑!忝为此院守卫之首。”
“唔,你倒是想得周道,你们起来罢!”南宫天幕淡淡地道。看着他们站了起来,南宫天幕又道:“你们放心,只要好好的办事,我总不会亏待了你们去。只是我得再提醒你们一次,关于我的事,不得传出这院子,否则,若让我查了出来,我会让你们知道,‘血还丹’的发作,并非是世间最可怕的事!若是我查不出来,你们十二人便一起去死吧!”
刚刚站稳的十人,一听这话,立即又跪了下来,齐道不敢!
一个蓝衣中年男子道:“请公子放心,我等原本就是公子的人,怎会背叛公子?公子才是我等的主人……”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看了看他,道:“你是?”
那中年男人见南宫天幕问他,急忙叩了个头,抬起脸来,讨好地笑着道:“属下是院中负责采买的成易,平日里常在各处走动。”
南宫天幕一怔,他便是成易?想到柳如风给他的面具中,倒是有这个人,不由得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翻,却见成易正向他挤眉弄眼,递着眼色。
南宫天幕心中了然,点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若是有事,可再来禀报!成易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九人应了,叩礼离去。
成易直到望见他们走出了院门,才回过头来,望着南宫天幕笑道:“属下恭喜公子恢复。”
南宫天幕皱皱眉,道:“起来说话吧,你要求单独留下,有什么事?”
成易站了起来,躬身道:“公子,属下虽然只是一个杂仆,不会什么武功,不过,属下负责采买,平日里在宫里也四处走动,宫中的事,大大小小,属下都能略知一、二,属下想,公子或许会有些想要知道的,属下知道,也不一定!”
南宫天幕心中一凝,眼光凌厉地锁住成易!
成易依然保持着那样卑谦讨好的笑容,只是额上,却在南宫天幕这样的眼光逼视下,渐渐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南宫天幕收回了眼光,缓步走向桥亭,温和地轻笑道:“成易,你是一个聪明人……”
成易顾不上额上的汗珠,忙跟在南宫天幕的身后,低声道:“公子放心,成易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不敢胡言乱语,欺瞒公子!”
南宫天幕笑笑,在亭中的木凳上坐了下,道:“成易,若是你能好好的注意这宫里的事情,你放心,我总也不会亏待了你去,你不会武功,不是各殿出来的,但给你个管事的位子,也不是难事。你倒是个有心的人,这管事的大小,可就要看你如今的表现了!说说吧,你觉着哪里不对?”
成易心中大喜,忙上前两步,站立在南宫天幕身侧,道:“成易谢过公子。成易要说的,是卓消宫总管天行!”
南宫天幕心中一动,转眼看了看他。
成易见果然引起了南宫天幕的注意,心中更是高兴,忙道:“公子可能不知,属下也算是跟着节夫人的老人了,节夫人才入谷时,属下便与那天行一道,被拨给服侍节夫人,那时,节夫人对我等都是冷冷淡淡,可就在公子一岁时,节夫人突然便对那天行宠爱有加,还让他做了总管。”
成易说到这里,心里有些忐忑,看看南宫天幕,却见他正在认真地听,脸上并无不愉之色。
成易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那天行,原本与属下交好,自从做了总管,便对属下不理不采,属下虽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不想过了些时候,属下居然发现天行竟是会武,属下便觉得不对了,再不敢与他搭话,装作与他不熟,小心翼翼地守着本份。如今,当年与天行交好的杂役,只剩下属下一个了,天行的武功似乎越来越高,属下不懂武功,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南宫天幕点点头,眼睛微微眯起,盘算着是不是应该亲自去试试那天行的武功。
成易歇了口气,又道:“公子还请小心王桑,属下常见他去节夫人处回报公子的动静。”
南宫天幕微笑,道:“多亏得你有心了,可还有什么?”
成易欠欠身,道:“别的没什么大的事了,只是宫里一些j-i毛蒜皮的小事,属下便不说出来污了公子的耳了。”
南宫天幕笑道:“很好,成易,你的功劳,我记下了,日后,亏不了你,再有什么事,你可直接进来告知于我。”
成易躬身行礼,道:“是,属下遵命。”看了看南宫天幕,又道:“那属下先下去了?”
南宫天幕点点头,道:“去吧,今□便在房中好好休息。”
成易应了,转身离去。
南宫天幕回到房间,换了衣衫,又将那面具取了出来,想了想又放下,扬声道:“夜七,吩咐夜八,注意王桑的动静。”
“是。”夜七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南宫天幕这才用药水将面具粘了,细细地贴在脸上,回想了想成易的模样,又将头发重新梳过,看了看镜子,满意地点点头。出了门,直直地行到池旁,略一提气,纵身翻过院墙,捡无人处向主宫掠去。
南宫天幕避过了几波巡罗的守卫,好在这卓消宫的房宇南宫天幕原就熟悉,轻车熟路地摸到主宫旁边,隐身树影里,让过几个侍卫,看了看高高的楼阁——记忆中,母亲便是住在这里。
南宫天幕闭息提气轻轻纵上,藏身于楼阁一角,看了看方位,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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