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顾知道大熊是她心头好,要是可以,你让她为大熊捐肾她都会二话不说地捐出去。嗯,汪顾万分庆幸,人狗殊途。“你别急,啊,别急。欢欢说没事的,最近天热,好多狗都受不了,再说,初秋治狗,一把好手,大熊回春,指日可待!”汪顾一边轻轻拍着师烨裳的背,一边口不择言地哄。何欢欢在旁听得直想笑,回春?这比让太监回春的难度还要大一些;师烨裳本来急得快要脑溢血,可汪顾的打油诗编得应时应景,她又忍不住抿着嘴角挂了笑。
说话间,汪妈妈从广场的露天水吧买回一瓶功能饮料,拧开盖子,递到师烨裳手里,让她能喝多少喝多少。师烨裳自然又是好一通客气的答谢,汪妈妈呵呵笑着拍她手背,不说什么也慈祥得好似一尊令人安心的弥勒佛。三人一齐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半天,那扇间隔c,ao作功能室与待客区的玻璃门终于打开来,师烨裳紧张得猛一下从沙发上作势站起,何欢欢却按住她的肩,“没事,我去取样化验。”说完,初秋果然从玻璃门中半探出身子,将手里几个装着棉花木奉的塑料试管交到快步走近的何欢欢手里,随后,富有朦胧美的玻璃门再次合起,师烨裳的额头上明晃晃地又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为了缓解师烨裳的紧张情绪,汪顾打开墙壁上的客用电视,调出个正在播放综艺节目的台,然而等她回头征求师烨裳意见时,却见师烨裳眼帘虚垂,视线空茫地望着电视的左下角,由此可知,如果她在看电视,她就是个斜视眼儿。
汪顾心里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心脏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生生揪疼起来。她错误地以为自己在心疼师烨裳,但时间将会告诉她,心疼不一定是为了他人,也可以是因为自己。好在她简直像是蟑螂成j-i,ng,这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在她那儿算不上什么大波澜,坐回师烨裳身边,揉揉发酸的鼻子,她也就没事了,特别在师烨裳屋里地把头挨到她肩上后,她感觉自己猛地变成一座坚实的大山,空调冷风吹动她的长发,那便是山顶上郁郁葱葱的狗尾巴草。
两个小时后,三人从宠物店走出来,师烨裳一步三回头,但脸上已经没有了紧张和害怕,只有不舍。初秋用手语告诉何欢欢,大熊吃错东西,外加有些中暑,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在这边观察几天为好。何欢欢将初秋的话如实转告,师烨裳这才把心吞回肚子里。汪顾建议师烨裳回家休息一下,可师烨裳的电话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响起,周子儒说有些情况需要师烨裳亲自定夺,她只好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国代。
“小顾,”汪妈妈一边滚子清除身上的狗毛,一边红着脸规劝汪顾道:“她最近辛苦,你也辛苦,夜里啊,那个……嗯,你明白我的意思,来日方长,你们都别把身体累坏了。”
要换成五一前,汪顾至少还能喊声冤,但现在她连喊冤的资格都没有了,汪妈妈说得挺含蓄,越含蓄越是臊死人,汪顾开始痛恨自己那张总会发出吱呀叫唤的床——该叫的不叫,不该叫的瞎叫!
就在汪顾腹诽大床的过程中,车子横穿过一条通往机场的高速路,端竹那辆很不好开的xc90,于二十三分钟前驶过机场端收费站,这会儿,她正拖着一个轻巧的白色皮箱,默默跟在郝君裔身后,去往托运柜台办理登机手续。
“唉,又要跟你依依惜别了。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郝君裔长长地叹,修长背影像是被人拔了气门,一下就变得佝偻起来。单纯的人见到此情此景,再听到此番催人泪下的话,纵是铁石心肠,亦免不了一通唏嘘。只没人想得到,郝君裔在两秒钟后便开始抻起了她那漫长得好像距离结束遥遥无期的懒腰,与此同时,她还生怕气不死端竹似地用打哈欠的腔调,总结了一下这句话的中心思想,“真~好~啊!”端竹低着头,冷哼一声,仿佛早知如此。
由于开放柜台较少,硕果仅存的条传送带前大排长龙,端竹让郝君裔到有座位的休息区里等着,托运的事,交给她来办就好。郝君裔自离职后愈发地懒散起来,要是没有人管她,她恨不能一天睡二十三个半小时,剩下半小时进食与排泄。她常常想,为了缩减这种费时的闲事,也许可以尝试边进食边排泄。“那我出门去转转。”说着,她抬脚就要走。
“郝君裔,要笑就请大大方方笑出来,不要偷笑,很不雅观。”端竹在她背后道:“我要排队,拦不住你买烟抽烟,但你必须承认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政客最最了解什么叫“对”与“不对”:只要规尺在手,说对就对,说不对就不对。
郝君裔很想告诉端竹与政客言错对是没用的,然她现在只想抽烟,头等舱的专用柜台前队伍并没有长到她能站在候机大楼外抽完一整包烟,所以她呵呵一笑,利落转身,难得轻快地迈开步子,根本不去搭理端竹那完全搞错对象的是非观,解决必须去也。
时间如古老哲人的流水账一般匆匆流过,端竹在郝君裔抽完第三根烟时换好了登机牌。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就该登机了。安检那边的队伍一点儿不比托运这边的短,端竹觉得有必要把郝君裔从那扇自动门背后拎回来。当然,在拎她回来之前,应该把她手里的一次x_i,ng打火机送给她身边那半打围着她借火的人……端竹想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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