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下来,那寥寥的几人,也只能暗叹一声,不再出声。吕不韦一看此等情形,虽然总觉得有哪里好像有些不妥,但是多年夙愿得偿的喜悦冲淡了他的这种感觉,毕竟朝中的事态发展也已经大出他的意料了,若能不动用一兵一卒就将嬴政逼着退位更好。
不过,吕不韦高兴的显然有些太早了。
“啊!”
一声短促的惨呼在朝内响了起来,一时之间,一片寂静。
嬴政表情未变,仍旧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清清淡淡的出口道:“不知道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要找没人的地方吗?此人言语辱及太后,死不足惜。众位大臣不用在意,请继续讨论,寡人一直听的清清楚楚。”
死不足惜,清清楚楚,这几个字并未加什么重音,但是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人,尸体躺在众人脚下便已经是最好的震慑。虽然着并不足以改变众人的想法,也不足以吓破众人的胆,但是心有顾忌,怕成为下一个却也是真的。
众人这才发现,一直以来上朝之时,大殿里做装饰之用的守卫,并不仅仅只是装饰这么简单,起码能够取他们一些手无缚j-i之力的人的x_i,ng命是不成问题的。
往旁边看去,那个杀了官员的侍卫,已然跪在地上等待嬴政的下一步指示,嬴政挥挥手,那人表情不变的又回到了他守卫的位置,那长矛之上依旧残留血迹,让因为大殿之上早就被清理下去的尸体而产生的或许是错觉的想法,瞬时间烟消云散。
形势有些逆转,刚才那情形让吕不韦胸中又升起了一股气,觉得嬴政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若吕不韦的这个想法被嬴政和项少龙知道的话,恐怕就要检查一下吕不韦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也不想想他是什么态度,难不成嬴政就该是打了左脸还有右脸等着的人?
只能说,吕不韦对嬴政的了解太过少了,又或者可以说,太过落后了。以前这个时候的嬴政,吕不韦当真是可以一眼看清楚的,即使这段时间吕不韦觉得嬴政变了,但是在心里其实也觉得他即使是变,也是有个限度的,并不应该是变得他立刻就看不透了才是。
而这段时间,嬴政也如他所想一般,虽然在长进,在变化,但是他却依旧可以稍微的看清楚嬴政的想法,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嬴政为何进步如此之快,但是想一想整天呆在宫中的项少龙,便有释然了。
项少龙这个人,他却是从来没有看透彻的人,这些日子以来的对抗,其中恐怕大多数都是项少龙的注意吧。
就像刚才这种出其不意的对策,吕不韦就认为绝不是嬴政能想出来的,不仅是打断了他们想要一鼓作气的气势,更是让很多人心怀畏惧了。
想到这里,吕不韦更觉得项少龙可恶,若非这般出其不意,那个人绝对也是不会死的,朝中上朝之人,可不仅有文臣,更有武将。尤其吕不韦这一方的武将,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几个侍卫怎能会放在眼里?
生气之余也添了几分庆幸,对项少龙也少了一些忌惮和重视,若刚才直接对他出手,或许嬴政还有翻盘的机会,但是他们却过早的暴露了他们的底牌,打草惊蛇实乃不智之举。看看身边隐隐保护着他的武将就知道了,心里的气又舒服了很多。
吕不韦被保护了,可是吕不韦身边的文臣却是没有人保护的,而且上朝的时候文臣比武将多,却是事实。而且武将再多,也比不得侍卫多更是事实。
此时的嫪毐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此刻还挂着侍卫统领的身份,宫中所有是为按理说全部应该归他管辖,一看此时的局面,当下出列朗声说道:“侍卫统领嫪毐,愿为大王分忧!”
嬴政隐晦的笑看了一眼嫪毐,也就是连晋,这个人当真是为了往上爬,不惜一切的。脸面不要了,手段层出不穷,不过余光看了一眼只剩下一人难掩惊慌的太后,有些玩味的说道:“嫪侍卫鞠躬尽瘁,寡人岂有不应之理?”
“多谢大王!”口中虽然这样说,但是不代表嫪毐就真是一心一意的支持嬴政了,能名正言顺的统领宫中所有侍卫,在这个环境下是一个多么大的优势,嫪毐不禁的感叹幸好当初没有坚持调离这个位置,才有这般好的机会。
光是想想,可能出现对他最好的局面,嫪毐就不禁心潮澎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这个时候的宫中,能拿到绝对的武力控制权,才是最好的优势。
嫪毐转身出了大殿,开始调动起宫中的侍卫。他当侍卫统领这一职位时间已经不短了,即使他从不认为这一个职位就是他的顶点了,但是对于能拿到手里的权利,他还是很用心的。拉拢了一些心腹,培养了一些他自己的班底,混在所有的侍卫当中,当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嫪毐去干什么,其实殿内的重任都是心里有数,却不宣之于口。
而跪坐着的太后,因为嫪毐的离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毕竟刚刚就在她的眼前,发生了一件让她都措手不及的事情。死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这件事完全的背离了她的理解,嬴政这个儿子给她表露出了完全不认识的一幕。
而且此刻的吕不韦不仅对她儿子的王位虎视眈眈,若是让他得手,恐怕他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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