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准你的想法。”宁珂轻缓的吐出这几个字,有些疑惑,也有些无奈,“在我以为你会坚守原则自尊时,你马上就随波逐流了;在我以为你立场坚定不移的时候,你又像墙头草一样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倒。我一直都是很不耻这种行为的,却无法轻视你半分。”
“我这样又有什么错?”安乐忍不住语气里的嘲讽,“你要是设身处地从的我立场考虑,相信你很快就释怀了。孤立无援又一无所有的时候讲节c,ao原则,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稽天下之大谈。我只知道梁害相劝取其轻、两利相劝取其重,还有毕节c,ao这些虚无的j-i,ng神物质更重要的实际需要我去考虑。以前我就说过,我是会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顺应坏境而生存。”
宁珂回过头,复杂的眼神与他相对,视线流转间,他突然笑了,似无意的问:“你知道我跟三少说起你时,他是什么反应么?”
安乐眉头一跳,平静道:“他不是我能猜透的人,我不了解他。”
“那是。连我和小布这种跟他在一起十几年的朋友都猜不透,你又怎么可能猜得到……”
见他忽然顿住话头,安乐赶紧想转移话题抬眼时却发觉原来车已经停下来了,此时正靠停在一间图书室旁,透过车窗还能清楚的瞧见室内三三两两成群结伴一起看书的学生,儿书店门口收银处的中年妇女正皱着眉盯着他们——也许是盯着车。
“到了?你把车停到别的地方吧,这里正好对着人家大门,不好”
“有什么关系,反正咱们一会儿就走了。”宁珂毫不在意的在开门锁,“下车吧。”
“你开过去一点。”安乐执拗道,“店里要做生意,而且前面明明就还有空地,你别故意挡着。”
宁珂啧啧念了两声,往前开了几米,熄火,下车后又转到候车门旁,一副恭请客人的卑微样,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揶揄表情。安乐视若无睹清闲下车,打量着周围的建筑,没发现有任何标有“西柴胡同”字样的标识,不禁疑惑。
“跟我走就是了。”宁珂睨了他一眼,率先向前四五米,拐进一条胡同。
安乐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才慢腾腾的走进去,不紧不慢的距离四五步跟着,眼见越往里路越狭窄,行了七八分钟,拐了两个弯后,才真正到胡同了——路面之有一丈多宽,两轮的车子可行,三轮的直能有吊车在空中走。
宁珂在一栋斑驳陈旧的四层楼前停下,指着第二个单元楼梯口道:“这边是一单。这楼号七得非常奇怪,可能当时他们是按反方向逆数的。罗n_ain_ai家的二单元的,也就是这第一道口这儿。”
安乐了然的点点头,跟在他身上步上阶梯,狭窄、陡峭又稍y-in暗的楼道让他想起被原习礼的人绑架那一次,同样也是这样的陈旧封闭的小楼,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安静的同时也隐藏着不可预测的危险,且灰就的沾着些黑黄污渍的墙壁让他心上如蚂蚁在爬,难受得很。
“到了。”
宁珂停在三楼1号房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很暗,安乐站在门边几乎看不见里面加的具体模样。
“进来吧,不用脱鞋了。”
宁珂边说边快步走到窗前,哗啦啦一下吧整个落地厚窗帘全拉开,又把窗子打开,明亮暖和的阳光欢腾的照s,he进来,带着热气的夏风也一缕缕吹拂进来,灰尘的影子逃之夭夭,沉闷的空气也迅速消散。
安乐坏眼这麻雀虽小却五章俱全的室内,发现家饰物件都是极其j-i,ng致:彩色碎花的布艺沙发、茶几下的织花地毯、印花的陶瓷茶具、雕花钢烛台、雕花木质绿漆组柜、墙上雕花边框的油画、水晶灯等,一景一物都有着三四十年代富人家的影子,奢华间又极有情调,南瓜老太太即使不住这儿了,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这些物饰。
“很漂亮的地方,房间应该也差不多是这种风格吧?”
“嗯,床上用品几乎都是纯棉织又带大花边的,很女x_i,ng化,老太太就喜欢这种东西,”宁珂啼笑皆非的表情,“她搬到别墅后,也把一层楼弄城跟这儿一摸一样的,她说这些美丽的物事都是她母亲从小就教她使用欣赏的,改不掉。其实也就是富家小姐们死守着的矜贵,不管处于什么动荡不安的环境,也不管三餐是否温饱,面子上的清贵是一定要保持的。”
安乐闻言笑道:“认识你这么久,难的听你讲句正经话,平时都是胡言乱语混淆是非,我还一度怀疑你上大学是否只是排个学号而已呢。”
“真谢谢你这么看不起我。”宁珂斜了他一样,气闷不已。
“说真的,你真是’考‘进燕大的么?”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是砸钱了后拿个名额?考!少爷我不屑这么干。不就是成绩么,你要多少我给你考多少,而且你以为燕大有什么了不起?里面全是些孤芳自赏的书呆。”
“那你还读那学校。”这人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顶着名牌大学生的名号不知他人仰望那学校的痛苦和痴心。
“因为它够体面。”宁珂懒洋洋靠在窗棂边朝窗外望,阳光照着他的脸光泽细腻,明朗的五官在相隔近一年后在今天看来,显得愈加的俊俏,那气势也是一如既往的张扬活跃着。“老爷子让我在这所学校和留学中选一个,我选择前者。留学对于我来并没有多大意义,我的生命中游更值得在意的东西,比如这座城市、身边的那一票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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