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萧香,他总是在敏感的地方迟钝者。安乐微嘲的想着,又问:“那个姓原的男人呢?”
“原?”萧香又思索了几秒,恍然大悟,“好像最近几天才常见他,签单是签原习礼。”
安乐愕然:“你不记得他了?”
萧香也吃惊:“我认识他么?”
安乐叹了一口气,道:“那天晚上在云家场子里,他最后登场,才没多久啊,你就不记得了。”
萧香无辜笑答:“我不记得了,当时没注意到他,难怪那天他看见我时说:原来你也在这上班呀,好巧。”
“巧过头了。”安乐嘀咕着,又交代萧香:“我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类,以后他再来点单可以,但不能跟他多说话,私下接触更不行,知道么?”
“他没怎么样呀……诶知道了,安小爸。”
隔天下午,安乐一回家便问萧香那男人去咖啡馆没有,得知没有,便放心了;过了几天,中午吃饭时忽然又想起此事,又问他,得知去了,他便躺在床上想了许久,想不通,迷糊的就睡着了;又过几天,晚上睡觉时又问,萧香满是无奈的回答:“他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没什么奇怪的,就跟平常到咖啡馆的客人们一样。”
周六放学后,安乐去老太太那儿把安宁接回家,吃了饭写完作业,便又带他去南铃。
萧香像上次一样把两人安置好便忙去了,安乐巡视馆内,没发现那人的身影,很高兴,拈了块点心慢腾腾吃着——其实他自己也无法说明为什么会觉得那人会对萧香怎样,只是直觉的担心,怕萧香的无心又惹来上次那样一身伤。
壁上的古典挂钟指向八点,安乐闲坐了一个小时,已觉无聊,早知道就拿本书什么的过来打发时间了。
萧香几步外望见他这表情,微微笑了笑,快步走到馆中假山旁的雕花铁架上抽了两本地里杂志,拿过去给他:“那边有很多杂志,你要不喜欢看这个就自己去找。”
“随便,聊胜于无。”安乐无所谓。
“娃娃,你要翻书么?”萧香弯身问安宁。
安宁郑重的点头:“要好看的。”
萧香在他脸上亲了一记便去给他找彩图占大半的旅游杂志,而后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身边漂亮的女同事巴眨着眼纹是否是亲戚家的孩子,萧香说:“不是,是我家的孩子。”
安乐一翻开书便不自觉聚j-i,ng会神了,待萧香过来叫他回家时,才惊觉已经九点了,合上书跟在他身后,经过一处绿荫植物挡的位置时,余眼居然又见到原某人,他正跟一女人在一起亲腻无间的你侬我侬,萧香经过他身边时候也没见他抬个眼。
出了南铃大门,安乐几步跟到萧香身边,问:“那原习礼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我没在意,可能是八点钟左右吧。”萧香把安宁脖子上的围巾拉起来,只露他两只眼睛,看着就自己忍不住笑了,问他:“娃娃觉得冷么?”
安宁戴上绒毛手套的手费力的把围巾扯松,一本正经答:“憋气了。”
萧香大笑,把他举起来呼啦啦转了几圈,逗得小家伙尖叫不停。
回家路上,安乐又问:“原习礼最近常去么?”
“不常,有时候会去。”萧香说着,揪了一把他的短发,无奈道:“老计较这点小事做什么,他怎么说也是你同学的朋友,能怎样?”
“别的朋友还好,偏失云杉的朋友,你知道云杉在我们学校的外号是什么么?是霸王。这不是说他行事蛮横无理,而是指他的气势和他背地里所隐着的不透明的东西。上次见面时,他身边那一男一女都是非富即贵的,你以为他会交简单的朋友么?”
“你不就是他简单的朋友么?”
“我只是小六的朋友,而小六恰巧是他的竹马,这才有了那么点旁枝末节的关联。”安乐淡然道。
“我看他倒不是因为小六的关系才和你、陆晓走近的,他是真当你是朋友。”萧香睇了他一眼,笑,“安乐,你不知道你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么?”
“一穷二白的,也就山人和小六不嫌弃。”安乐调侃,末了又补充:“还有你。”
回到家,萧香去洗澡,安乐安宁两人钻进被子里窃窃私语,安宁又把在杂志上看到的图融入自己的奇思怪想中,一段丰富多彩波折跌宕的历险记让安乐听得津津有味,似身临其境。
萧香夹着冷风一身水汽进房,落了锁咝咝吸气,两只手伸到取暖器下搓了搓,暖和了才上床,微凉着身体把安宁搂进怀里,享受的表情:“这样舒服多了,外面冷得很。”
“娃娃真不容易。”安乐笑,关了灯躺下。
睡中间的安宁又继续未完的故事:猪笼草被大风吹到树上,它哭着蹬啊蹬,一直到天黑了也没从挂在枝头上蹬下来,它累了,就合上它七朵花儿睡觉,半夜时,大树突然摇起来,猪笼草被摇醒了,它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树根下有个黑黑软软的大东西慢腾腾爬上来,它丑丑的大头上沾满了红色的血,额头上有五只绿色的大眼珠,里面流出绿色的汁液,它恶狠狠的瞪着猪笼草,它要把猪笼草的花朵掰下来揉烂、把它的眼睛摘下来挂在身上、把……
隔天醒来,萧香跟安乐说:“差点做噩梦了。”
安乐点头:“开始还挺好的,谁知越到后面越血腥,真不知……”一叹而过,上学去。
上午
第三节课间休息时,老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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