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授没有转身,从那个很简陋的小冰箱里面把冻r_ou_拿出来,拿了一个铁碗,盛了凉水,把r_ou_泡在里面解冻,小声地回答:“何授,何是单人旁一个可,授是教授的授。”
苏陌笑了,也不知道到底记住了没有,“你妈当年怕是希望你当有学问的人吧……”
何授点了点头,心里却知道他的母亲现在已经不期望这个了,她现在不过是希望她儿子像个男人──自己又何尝不想。他一边这样想著,一边犹豫著,把那r_ou_取出来,拿出唯一的一把菜刀把周围一圈肥r_ou_切掉,把煤气打开,煤气炉发出有些刺耳的叫声,细细的蓝色火苗舔著锅底,何授把肥r_ou_放进锅中,一边切著瘦r_ou_,一边调著火候,用那r_ou_炸出一小滩深色的油。
苏陌在他身後微皱了眉头,想说些什麽,可偏偏何授的侧脸出奇的凝重,凝重到像是吃r_ou_也是不多见的奢侈。苏陌这样一想就屏住了嘴,专心的看何授的侧脸,发现那人的侧脸还过得去,下巴尖尖的,和主人一样,单薄而消瘦。
何授把炸出来的油倒在一个劣质的青花磁碗里,小心地放在一边,大概是下次用的。锅里剩了一点,何授犹豫著,又往锅里倒了些油,热著,然後把余下来的瘦r_ou_放在锅里。
苏陌记得这种近距离看别人做饭的情形,总是因为对方出奇专注投入的表情,觉得做饭这件事也神圣了起来,这种感觉和在饭馆里等别人上菜完全不同,闻著一点一点的r_ou_香散出来,居然有一些期待和怦然心动的感觉,像是马上要尝到糖果的孩子。不知多久以前,也是像这样,那群损友等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只有他和她蜷缩在小小的厨房里,拿著菜谱和铲子,像麻雀一样唧唧咕咕不知疲倦的小声交谈著。
视线模糊了良久,苏陌才终於遏制住不必要的怀旧,转身在那张小桌子前坐好。
何授做的菜都是很简单的样式,菜是炒r_ou_上面放了豆鼓,饭是隔夜的饭翻炒,只是苏陌的那碗饭上面多加了一个荷包蛋。何授把饭推到苏陌面前的时候,有些紧张,连筷子都几乎拿不住,甚至不敢在苏陌对面坐下,也许他从说出要回家吃饭的那一刻就开始後悔了──山神庙里哪里容得下大神,他工资虽然没有低到这种地步,可除去每月寄回家中的钱,并不宽裕,他既然养成了攒钱的习惯,只有习惯刻薄自己。
如果你从来没有吃过好的,就不会为自己吃得不好而苦恼了。这一次,可是把家里能勉强搬上桌的东西都做了。
“不错。”苏陌说。
“啊?”何授几乎是吓了一跳。
“我说做的不错。”
“啊……哦。”何授勉强应了一声,却觉得身体更加紧绷了一倍,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东西从来够不上好吃的档次,只是还能吃罢了──男人做饭好吃有什麽用。
“挺好的,和外面那些都不一样……”苏陌笑著咬他的荷包蛋,一双眼睛亮亮地盯著何授困窘的样子,一口白牙咬住黄色的蛋皮,那表情居然有些挑衅的样子。何授看著他的白牙,吓得觉得他想咬的是自己的r_ou_,坐得更加拘束,尴尬地扒了几筷子饭,又觉得实在没有胃口,只好呆呆地坐在那里看著苏陌吃。
就是有这种人啊──杀人如仙人泼墨,吃饭如贵妃尝荔,说话再粗鄙又如何,吃饭的礼仪是改不了的,何授看著他吃白饭的样子,像是优雅地用刀叉切著牛扒,一时不知道说些什麽,觉得黯淡的屋子被他一照成了豪宅,简陋的家常菜变成了烛光晚宴,蓬荜生辉大抵如此,何授自己反而成了客人,手足无措地坐著,眼睁睁地看著苏陌吃完。
苏陌似笑非笑地炫耀他莹白的牙齿,不知道回忆到了什麽,眼睛显得格外专注和深情。何授觉得被苏陌盯过的地方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脸又一次红了。苏陌站了起来,走到何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看著他无所适从、慌张无措、几乎想转身就跑的可笑模样。
苏陌说:“喂,再试一次吧,这次不会弄痛你的。”
何授愣了一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似乎反应过来的样子。苦恼的表情,一缕缕露在脸上。
他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动作,本来像是打算说些什麽,可是又没有开口,就用牙齿咬著半片唇,不是轻轻地咬,而是用力的,将唇咬得一圈惨白,那表情,无措、痛苦、尴尬、惘然,种种都有。
可苏陌看不见,苏陌只是拉了他的手,热切的看著,只要看著苏陌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被拒绝,於是何授也不敢,但他还是沈默。苏陌拉了一会,手上渐渐用了力,他想不明白为什麽只是拉著何授瘦瘦的胳膊,就开始莫名的激动,苏陌不想再等,他从脑海中搜寻了几遍,然後想起了这个今天刚知道的名字,苏陌喊:“何授……”
何授听到这一声,周身震了一震,苏陌见他反应,就觉得这事应该成了,於是把何授拉起来,半拥在怀里,走几步,推倒在那张一样狭窄的床榻上,激动地开始撕扯何授的衣服,这次何授连那种蚍蜉撼树般脆弱的反抗也没有了,乖乖地趴著,却是不停地在颤抖。
这种颤抖让苏陌觉得有些心动,於是认真地开始吻何授赤裸的背,瘦瘦的脊背,没有什麽r_ou_,苏陌咬上一口,都是瘦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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